董池宾手忙脚乱的抵挡着,但木刀越来越快,到第五刀的时候他已无法抗拒,木刀重重的劈在他的右臂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异常清晰,令人听了心头发麻。

董池宾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他想站起来,但右臂已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吴善保一抱拳,说道:“对不住了,老兄的名字也不用告诉我了!”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如电的目光继续扫视着围观的众人,看还是否有人下场。

桂良看见几个人把痛得满头大汗的董池宾抬出场外,他的腿在微微发抖,他的斗志已经被彻底击垮,在吴善保目光的逼视中不得不低下头来。

吴善保在场中巡视了半天看还未有人下场,就甩下木刀,拿起自己的腰刀,准备换衣服走人。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忽然一个转身,向褚肇南一拱手道:“原来这里还有个高手,不知道是否能够下场赐教一二啊?”

褚肇南站起拱手一礼,笑道:“在下并非朝廷官员,只是随朋友来看热闹的,何谈赐教,将军取笑了。”

吴善保用江湖的语气说道:“既然先生不肯赐教,在下也不便勉强,他日相会再来切磋。”说完一拱手,头也不回的走出校场。

褚肇南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校场门口,叹道:“怪不得师傅说我功夫还不到家,内敛的功夫不够,一下就被行家看出来了。”

校场两天比武的情况,很快传遍了京师各营,大家谈起吴善保都不禁色变,不少报名参加比武的人,都悄悄的撤回了名字。

胡剑坤和褚肇南回去将吴善保的事情一说,众人都吃惊不小,苏敏问褚肇南道:“他到底比胡剑坤和陈瑜全要高出多少,他们有没有可能取胜?”

褚肇南凝神思索了一会,皱眉道:“我估计以胡剑坤和陈瑜全现在的功力最多可以在他手下支持四五十招,要想击败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了褚肇南的话,苏敏沉吟道:“没想到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以前没有听说过,十有**是穆彰阿从外地搜罗来的高手,恐怕我们的如意算盘要被此人打破了。”

陈瑜全经过几天的调养,在加上有心爱的人在旁边照顾,现在他的伤基本上好了,刚刚练了一趟刀法,浑身是汗的走进屋子,正好听见褚肇南和苏敏说的话。陈瑜全昂然说道:“不管他多强,我和老胡都要去会一会他,我陈瑜全要倒下也要朝前倒。”

一连几天,陈瑜全和胡剑坤在褚肇南的指导下勤奋练习,褚肇南专门根据二人的武功特点,在以前招式的基础上,将太极功夫揉进去。太极功夫讲究阴阳调和,意在招先,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褚肇南将他们二人刚猛的招式略微加以变化,竟然威力大增。陈、胡二人本来就有基础,人的悟性又高,很快就领悟到了太极功夫的门道,尤其是陈瑜全,他并没有照搬褚肇南教的招式,而是根据夜临妖刀的特点,把一些没用的花哨的部分都舍掉,一套刀法在不失刚猛的前提下,又多了些圆柔,使开来大开大合环环相印绵绵不绝,连褚肇南也对他赞不绝口。

一套刀法使下来,陈瑜全不但不感觉到累,而且还觉得精力无穷。他兴奋的问褚肇南:“这下我可以跟那个吴善保有一拼了吧?”

褚肇南在陈瑜全热切的目光的注视下,缓缓说道:“如果再给你三年的时间练习,也许你可以和他勉强打个平手,但是现在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唉,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