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接过陆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笑道:“老罗不是坏人,就是有点死心眼,他对我除了有些抠门之外,别的还真不错,你看我靠着这张脸,一路上就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给我暗送秋波,这俩月把我美的,想起以前十几年都白活了。”他这些俏皮话一说,连板着脸的陈瑜全都不禁咧嘴一笑。

徐金书和他关系近,在一旁挪揄道:“大哥,这次不会就收了一些秋波吧,好像沂州那两个琴歌双绝、长相可人的小丫头对大哥好像是情意款款,另外还有一个武功高绝的女……”

苏敏连忙打断他的话:“得得得……你们当我是去外面拈花惹草去了么,我那都是被迫的,这些话要是传到怡心和盼儿的耳朵里,我就没好果子吃了。”

姚秋山开玩笑道:“大人现在贵为贝勒爵位,在京城里面的贵胄中也算最得皇上看中的,其他皇室亲贵谁不是福晋、侧福晋、侍妾、格格的一大堆,您年少风流,外面的娇色美娘们就算再多几个,收了也就是了。”

苏敏被他们说的无语,只好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们这些光棍一个女人都没找呐,却上赶的给我这个过来人张罗,是不是拿我开心呀。好啦,说正事。”他把擦完脸的毛巾交给陆虎,慢慢收起了笑脸,正色对陈瑜全说道:“老罗的事情,瑜全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对他我会只取其心的,他不是造反的人,即使今后找到了他,我也不会伤他性命,到时候天南海北哪里不能给他容身。我既然把红花给你救回来了,就不会坏了你们的亲事,等此间事一了,回到了北京,我就给你们办喜事。”

陈瑜全几个月来重压在心头的石头,被苏敏几句话就击得粉碎,他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被长辈慈爱地安抚了一番一样,鼻子一酸,眼眶中就充满了泪水,他伸出大手在脸上猛地一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敏拍了拍他的肩膀,徐金书也抓住了他的手臂摇了摇,姚秋山笑意满面的看着他们,连站在后面望着他们的陆虎,突然也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过了许久,姚秋山才轻咳一声道:“大人,卑职已将此间的消息飞马报予了正在赶路的左大人,按照卑职估算,左大人中午前后就会抵达这里,钦差王中堂那里一向是由左大人联络的,估计王中堂不久也会得到大人脱险的消息的。这次为了营救大人,左大人亲赴沂州,坐镇指挥,曾跑遍了沂州七县,日夜筹划,不辞辛劳,可谓用心之至。”

苏敏叹道:“左大人实在是让我少见的钦佩之人,虽交往不长,但与我志趣相投,颇有些神交的感觉,看来今后要多多相互依仗了。”

他们正在屋内议事,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陆虎晓得出事了,他撩开门帘一看,回头冲苏敏禀报道:“公子,是禇师傅来了,好像出事了,他们还背了一个人。”

苏敏等人忙迎了出去,禇肇南满头大汗,面色焦急的疾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飞燕队的黄队正,他身上背着一个人,那人好像受了重伤全身是血,虽经简单包扎,但已经昏迷了过去。

禇肇南还未说话,姚秋山就认出黄队正背着的人正是他安排护卫陈盼儿的周小春,他惊叫道:“怎么会是他,我安排他在莫云镇护卫着夫人,你们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禇肇南从怀中掏出一块染着血的布来,姚秋山忙接过展开一看,是一封血书,上写几个歪歪斜斜的字“盼儿燕林在手会仙山之行不变”,姚秋山一看脸色大变,将血书递给苏敏,陈瑜全和徐金书忙拢过来一起看,大家都是神色大变。

看姚秋山等人的询问目光,禇肇南细细解释道:“昨夜,我们兵分五路追击罗甫洛,我带着黄队正这路追到了快到郭台庄的时候,在路中间发现了浑身是血已经昏迷的周小春,黄队正知道姚大人安排他护卫夫人的,我们给他灌了口水,叫醒了他,他就说了一句夫人被歹人劫走了,就又昏过去了。这封血书就放在他的身上,像是从衣襟上撕下来,用他的血写的。”

姚秋山与徐金书对视一眼,说道:“看来,在金禾村被罗甫洛掳走的就是燕林,她怎么会在金禾村呢?”

苏敏像是没听见一样,拿着写有血书的衣襟,手微微有些发抖,盼儿,燕林,两个名字不停的在他耳边响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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