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床上的人呢喃出声。

常休元回过神,起身去给单青倒了杯温开水过来,揽着她的头慢慢地喂了几口。

液体已经快见底,常休元伸手探了探单青的额头,温度似乎已经降了下来,但单青还是没醒。

老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敲门进来,小声问道:“液体是要滴完了吧?”

常休元点头,说道:“温度降了一点。”

“这说明她体质好,原本是不该打针的,不过她现在昏迷,又发烧有两天,这个方法比较稳妥。”

等着瓶子里的液体都滴完了,老方取下单青手背上的针头。

常休元顺手按住,又问道:“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老方收拾了东西,又留下一些吃药,说道:“我能问问她哭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常休元沉默了一秒,说道:“她父母去世,今天是出殡下葬的日子。”

老方理解地说道:“我知道了,这种事情的确是会让人情绪激动,也可以说是创伤应激反应,加上有点感冒发烧,所以才会晕过去。等高热退了,很快就会醒的。吃点清淡的,按时吃药,多喝点热水,发发汗。”

常休元嗯了一声,又看向单青。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老方提着箱子,“如果还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有劳。”常休元说道。

“应该的。”老方微微躬身,起身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单青和常休元两个人。

常休元从回来就一直半裸着,也没回去换个衣服什么的。

帮单青按了好一会儿手背,常休元才松开手,看着针眼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大碍,他这才起身回房。

换了一身衣服,常休元又看看时间,打电话让酒店送餐。

等再推开单青的房门,常休元脚下一顿。

床上的单青已经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听见门的响动,单青木然着转头看过来。

“休元哥?”单青声音还有些嘶哑,刚说完就又咳嗽了几声。

“嗯。”常休元应了一声,关门进来,将单青扶起来坐好,端着水杯给她,“喝点水。”

“我自己……”单青刚抬手,就发现自己手背上还贴着一个胶布。

“我是……”单青神情恍惚。

常休元也没把水杯给她,小心翼翼地给又给单青喂了几口。

单青拗不过,只好先喝水润润嗓子。

“你发烧晕倒,我让医生来给你打了点滴。”常休元放下水杯。

单青这才缓缓想起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情。

“手机!”单青慌忙起身,要找自己的手机。

“病好了再说其他的。”常休元按住单青的肩膀,阻止她起床。

单青一顿,点了点头,也顺势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微睁大了眼睛,又尴尬地看向常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