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晴和常谨言走出常胜大厦,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单青。”常谨言拉住单晴,关切道,“他和你说什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常休元不肯告诉我那个大厨在什么地方,只说在外地。”单晴回答。

“为什么?”常谨言颇为不解,“这对他来说又没什么好处。”

单晴当然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

而她愤怒的不仅仅是常休元不肯告诉她实情,还有他说中的那些话。

她不能告诉常谨言自己真正的名字,不能说真正的单青不是她。

“可能是见不得我们感情这么好吧。”单晴找了个借口。

常谨言有些困惑,单晴和常休元之间仿佛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正因为有这个秘密的存在,单晴对常休元是既恨又恼。

“算了,不想了。”单晴岔开话题,“谨言哥,你是不是就真的不走了。”

常谨言神色依旧有些凝重地看着单晴,没有太留意到她说的什么。

单晴没有怀疑常谨言,见状又问道:“是不是律师说过不要告诉别人?那我就不问了。”

常谨言回过神,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当时律师是担心有其他人在场,会闹的不太愉快。”

“那……”单晴迟疑道。

常谨言让单晴上了车,缓缓启动了车子,说道:“是爷爷当年去世前写的遗嘱,他希望我能够重回常胜集团。”

单晴惊讶道:“那有常爷爷的遗嘱,常休元肯定不敢拦你。”

常谨言莞尔:“你太小看常休元了。”

单晴蹙眉。

“你想想,常休元从十几岁就开始接管常家,这么多年,就算爷爷的遗嘱说现在要把公司交给我,以他的能耐,这份过了十来年的遗嘱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常休元同意你留下了?”单晴问道,“他不会真让你去守车库吧?”

常谨言没说话,他觉得常休元很有可能让他去停车场看管车辆。

如今整个常家,除了他手里的微不足道的一点股份,就只有常乐的父亲手里还有一些,常休元独自握有近百分之九十的股权,一人独大,任何无人能撼动。

常休元答应他重回常胜,可只要说一句去守停车场,除非他辞职,否则只能照办。

单晴显然也认为常休元就是这样一种睚眦必报的人,看上去更加的忿忿不平。

“谨言哥,你手里有常胜的股份么?”单晴问道。

常谨言嗯了一声:“有一点,不多,是当年爷爷留给我的。”

“那么你也是股东啊,你可以不听常休元的。”单晴出着主意。

常谨言笑了起来:“如果我想真的留在北城,留在常胜集团,我怎么可能不听他的。”

“你就是太为他着想,可他却只考虑自己。”单晴为常谨言抱不平。

“没事的,我想,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会从其他方面考虑的。”常谨言这么说,但心底也没底。

不过,不管怎么说,留在北城,也已经是计划开始的一部分。

常谨言手机铃铃作响。

他接过一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国外号码。

常谨言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没有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