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生气,有些无奈的对肖川说“别这样,真的。”

我说完,没给肖川再说任何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在车里坐了一会,心生一计,突然开门下车上楼。

向阳看见我的时候好像重获新生“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就把我扔在这不管的,十五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我看不惯他的小人嘴脸,松绑之后把绳子扔在一边。

“你别以为今天的事就算完了,那二百万你打算怎么还我?”

向阳脸色为难,身上的伤看起来也是真严重,扶着一边的椅子直不起身“你也看见了,我要是有钱我也不至于让人打成这样。”

我话锋一转提议道“没钱,你不是还有祖屋吗?”

向阳犹豫了一下“我家就剩这些祖产了。”

我一点余地没留“好,那我去报警,讲说金街何向阳赌博欠债,偷了我的钱去补窟窿。”

“十五!”他在我转身之前叫住我,我胸有成竹的回头看他。他牙一咬,脚一跺“好,明天我去和你办手续。”

烂尾楼里没有灯,我只能借着外面的月光依稀看着向阳。他垂头丧气,痛恨自己因为一时手痒丢了祖产,我却因为这件事歪打正着的有了接触组织卖淫团体内部的机会。

第二天向阳带着平时常混的几个人,极不情愿的和我办了房产更名的手续,我倒是不介意证上的名字什么时候改过来,我更急于接手向阳的这几间屋子。

同行的几个人表情都十分不满,包括老六和向阳在内,估计是倒了向阳这棵树,不知道以后要到哪里混饭吃。

出了大门我转过头来看着向阳,对一起出来的几个人说“我吴十五呢,不是不讲道义的人,虽说这几间屋子以后归在我的名下,但是兄弟几个之前该怎么做事还是怎么做,钱照拿,酒照喝。有钱大家一起赚,有难一起担。”

几个人面面相觑,好像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我一个毛头丫头,说出的话很难让人信服。我也不着急,日久见人心,向阳这种脓包都能把这几间屋子归置的明明白白,我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今天晚上兰桂坊,我请。”

几个人的表情总算驱散了点阴霾,那句话说的的确对,人嘛,无非酒色肉。只要满足了,就算不能对你死心塌地也能对你的话听之任之。

路上我对这几个人做了个简单的了解,老六我早就有印象,另外两个一个叫爆C,还有一个叫张龙。张龙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高中辍学出来混,是向阳的表弟。

爆C脾气火爆,所以有了这么个别名,但是为人幽默,平时油嘴滑舌,属于能调节气氛的那类人。

除了这四个人之外,其他见过的都是临时叫来充场面的,平时经常在金街晃的,就这么几个。

到了兰桂坊,我们几个找了个卡座点了酒。这里装修很别致,不像SOHU。看一眼就满满的夜店气息。兰桂坊更像是一家有格调的酒吧,音乐放的恰到好处,环境也好。

只是摇来晃去的巫师灯和舞池里尽情舞动的人,全天下的夜店都如出一辙。张龙看起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什么都觉得好奇。

向阳这个人也没什么要强行,早上那点祖屋转让给他人的阴霾全被走来走去的啤酒妹转移,拉着张龙去找新鲜。

爆C不喝酒也不跳舞,我问他怎么了,他叫来服务生说要一杯柠檬水,小声对我说“我做痔疮手术了。”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尴尬的嗯嗯了两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不知为什么,舞池里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DJ上台说开始今晚的特别节目,人体毒药。

大概玩法就是在一个美女的身上绑上十二个量杯,量杯的位置都在身体隐私暧昧的部位,例如两乳之间,双腿。量杯里放着店里最烈的酒,一共五种的混合。

能够在五分钟之内喝完所有酒的客人,就可以带走台上的美女,共度良宵。

DJ故弄玄虚的声音响起“那么,今晚我们扮演人体毒药的美女就是兰桂坊当家花旦——火柴!”

我觉得这名字特别,端着酒杯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身后背着一个粉色羽毛的翅膀,身上用红色的丝带帮着十二个量杯,从后台袅袅婷婷的走出来,风情万种侧躺在台中间的转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