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我才发现豹头刚才纯粹是借故找机会骂我。大家的香槟都直接从香槟塔处拿,根本没人过来专门调酒喝。

我一眼便能看出这些来往的女人都是混风月场的,只是不知道兰桂坊这次找来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嫩模,到底是要开什么party。

我正想着,本来还船里船外闲逛的女人好像看见了什么,全都聚集在床尾位置,朝身后不远处打招呼。

马达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抬眼一看原来是一辆游艇在朝我们靠近。

船上约莫有十来个男人,年龄应该都在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之间。身上的衬衫看着低调,实则每一件都在万元以上。我当即对眼前的情况有了个大致了解。

这种游轮聚会不光是香港,在世界各地的富人圈都盛行。

有钱人都想找刺激,但又要求是在安全环境下的刺激。所以各大夜场全都在绞尽脑汁,给这些富二代公子哥创造更为安全的环境。

因为海上通讯不发达,不容易被追踪,加上又容易查看周围环境,只要把上船的人底细搞清楚,基本就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想也知道,今天船上的这些小姐和嫩模平时都是混一个圈子的,大家知根知底,互相介绍,来路不明的肯定没资格上船。

想也知道这次游轮之行,会是一次多么淫乱的聚会。

游艇上的男人相继下船,我却在看到肖川的瞬间全身一震,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滚到了为首那男人的脚边。

柴月上前,施施然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酒杯,刻意露出胸前的大好春光。为首的男人很快目光就被吸引,毫不避讳的在柴月的胸前捏了一把,问旁边引着他们上来的豹头“这位是?”

没等豹头介绍,柴月最先把自己靠过去“郭少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你来兰桂坊,还和人家合唱过呢。”

被叫郭少的男人略微有些秃顶,但是能看出来年龄并不大,一把搂过柴月的腰带着走过来“怪我,怪我。”

调酒台就在正对着船尾的空地,他们上船进仓的必经之路上。

我和肖川避免不了的擦肩而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没什么想要奚落我的兴致,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转身进了船舱。

阿雅气闷,看着柴月春风得意的样子,走到调酒台,对我道“给我杯酒。”

我被她喊过神“什么酒?”

“烈的。”她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柴月他们离开的方向。

小姐也要吃青春饭,来玩的公子哥富二代不过也就二十好几三十出头的年纪,自然都想找个年纪小的妹妹来玩。柴月虽然没资历,但是胜在年轻嘴甜,阿雅这种风月场老人,经验虽然丰富,但还是少了点少女感。

我倒酒,添油加醋了几句“人说女人过了二十五,魅力就开始走下坡路。火柴就这一点好,年轻。绑得住男人,也勾得走。要我说啊,人家是看不上兰桂坊里的人,要不然兰桂坊以后可能就要改名为火柴仰慕者俱乐部。”

我明里暗里的指豹头,阿雅也多心开始想,但表面上还是嘴硬,一把拿过我手里调好的酒“学什么不好学人八婆。”

我不以为然,拿出手帕擦了擦落水的吧台,眼睛时不时看着肖川他们进去的船舱。

船不停叫,船上没人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往哪。男人女人们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娱乐场所,更没人在意目的地是哪,毕竟船上的这段时间才最珍贵。

大概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太阳开始下山,船上的人也渐渐玩嗨。

大家换上了泳衣,拿着水枪在甲板上追来追去。

有的女生被扯掉上衣裸着上身,有的干脆一丝不挂,但是没人介意,也没人觉得不妥。身体的神秘二字在这里被抛到脑后,更没人去思考羞耻心是何物,眼前只剩狂欢,尽情,放纵。

我放眼找了一下肖川的身影,发现他正泡在泳池里左拥右抱,并未因为和我的偶遇而受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