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养几日,张野几人却并未即刻前往连云山脉深处寻找王家老祖,而是反又向着凉城而去。王胖子自然是不敢在城中出现,但张野等人稍作改变,便能在城中出入无虞。

王家出事的消息已不能掩盖,两家也不再遮掩,瓜分了王家在城内的产业,其间偶有矛盾,已见日后相对的苗头。

张野等人回城却不只是为了监视观察两家的情况,而是另有目的。在城中打探半日,确定张应然还在张家,张野将那面具留给钟长庚,便又出城而去。

张野此番回凉城来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报仇,自然不会轻易离开。而王胖子等人能幸存下来,全是依靠于张野的帮助,自然责无旁贷的留下帮助张野,这本是张野和王胖子之前的协定。只是此时而言,王家就剩他们三人,这帮助也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但总寥胜于无,那钟长庚也是个办事牢靠的人,总能有点帮助。张野回到树林内,在林中乱逛许久,才向着王胖子几人的藏身之地走去。

这是一处山洞,洞前有茂密的树丛掩盖,颇为隐秘。张野刚一靠近,眼前便是灵光一闪,却是花小言,张野对她微微点头,向着山洞内走去。张野回到洞内,见王胖子正在修炼,不由得笑了笑。

这几日来,王胖子一改往日里懒惰的性情,每日里没事便是修炼,倒是几人中最勤奋之人。王胖子似有所感,忽然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张野。

王胖子道:“怎么样?”

“张应然还在张家。”张野手中灵光闪动,取出酒菜来。

王胖子目光一亮,伸手拿过一只鸡腿便是大吃起来,回头又将另一只鸡腿塞到身旁的那断臂青年手中,青年一愣,也不含糊的吃起来。这青年名叫常方,因负伤在山洞中已是待了几日,日子自然不比外面舒坦。

王胖子也已在山洞中待了好几日,他虽下定决定刻苦修行,但这山洞中的日子仍不好过,是以对这酒菜更不含糊。两人吃了片刻,便将酒菜尽数吃尽。

王胖子抹抹满嘴的油,见张野和花小言正一脸莫名的笑看着自己,便是哼了一声,也不理会,道:“他张应然缩在家里干什么?这小子以往不是很会折腾吗?”

张野收起脸上笑意,道:“此时不同往日,王家的产业虽已不再,但忠于王家的人还有不少,免不了什么人就会杀了他来为你王家尽忠了。”

王胖子一愣,“说得也是。”

话题自此一开,便是句句不离王家,不过一会,几人又都不由自主的止住了话头,王胖子又自顾坐在角落里修炼。

张野和花小言守在洞外,闲聊着,时间也过得飞快。

次日,花小言回城中去替换钟长庚,钟长庚回来时,也带了酒菜,他在洞前见得张野,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便将酒菜提了进去。

如此这般,三人轮流去城中注意张家的动静,竟是过去了一月时间,才见得张应然悄悄离了张家,向着济云宗赶去。

这一月来,常方的伤势已是好转,虽是失去了一条手臂,却是极为乐观。反倒是王胖子,因为身材原因,一直不被允许去城中,在山洞中待了一月时间,竟是廋了一圈。但这一月时间,其竟是突破练气五层,倒是让人几人大为侧目。

既然张应然已经离了张家向着济云宗赶去,也再没留在这里的必要。张野等人人简单收拾一下,便向着张应然的方向追去。

那消息乃是钟长庚传回,之后他也一直尾随于张应然身后,是以四人也不会走错方位。四人在林间穿行大半日,便与钟长庚汇合。

钟长庚眉头紧蹙,道:“张应然身旁有两名筑基期的修士护送,恐怕不好下手。”

闻言,四人也是眉头一皱,张野道:“那两人什么修为?”

“两个皆是筑基中期。”钟长庚也只是筑基中期罢了。

张野眉头又皱,回头看向花小言,见得其微微点头,才又道:“追。”

几人向前追过不久,便能远远看见张应然的身影。张应然黑发如墨,穿着白衫,身材消瘦,步伐轻快,颇有几分萧洒之意。

张野着力按下激动的心情,随几人一同放慢身形,小心的向着前面的三人靠近。

另两人皆穿着青色长袍,从背后看不清相貌,只从身形来看,应该都是健壮的青年。

几人商议几句,便定下计策,由张野和钟长庚两人正面吸引注意力,再由花小言背后偷袭,王胖子和常方两人则藏身远处,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