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修为到了筑基期,对饭食的依赖更少了,但张野还是不愿错过每顿饭食,不仅是因为他嘴馋,更是因为这已是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了,若是少吃一吨,身体虽不会饿,心中却总觉得空落。

当然那几个练气的修士更是不会错过了。张野又在饭厅遇见了路乘海,他独自一人端着大碗面条,正吃的兴起。张野也去要了一碗面条,坐在他对面。海边的饭食与内陆不同,饭中多有海鲜相佐,张野以往不曾吃过,这几日天天吃也还未吃腻。

路乘海抬头看了张野一眼,咧嘴笑了笑,便又埋头与面条苦战。张野吃着面条,抬头在饭厅扫过,却不见昨日的那两人。莫非这两人今日还起不来?

路乘海吃完面条,抹了抹嘴,便抬起头来看着张野,道:“我刚才上来时,见你站在甲板上一动不懂,是在做什么?”

张野答到:“看风景。”

路乘海一愣,哈哈的笑了出来,道:“你这人真有趣。”

张野也笑了出来,他感觉路乘海这人也很有趣。

吃过饭,两人向着甲板走出。太阳已高挂天空,大海湛蓝。

海上行船,多是苦闷。张野和路乘海自然都还没体会到,两人取了长凳,坐在船舷边晒着太阳,船外的薄幕不知何时已经撤掉,海浪滔滔,海风拂面,都感觉分外的享受。

过不多久,张野心有所感,忽然转过头去,见得昨日那两人正缓慢向着饭厅走去,各自稍高那人看见自己,正向着自己微笑。张野也回以微笑,心中却在想到,这时候,该怕不剩多少吃的了吧!

无事可作。

两人就在甲板晒了一上午太阳,路乘海兴致洋洋说着海边的各种趣事,转眼间又到了吃饭的点。

两人再是向着饭厅走去,却是在饭厅又遇见昨天那黄脸小眼的人,那人阴沉着连看两人一眼,又向着两人冷笑,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路乘海也向着那人做了几个凶狠的眼色,好在经过昨天那事之后,终于明白自己不是那人对手,也强行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吃过饭,两人本想再去甲板继续晒太阳,却见那黄脸小眼的人先两人一步到了甲板上,竟是占据了两人上午所在的位置。这挑衅的意味更明显了。

张野自不会上当,只是一脸担忧的向着路乘海看去,果见路乘海满脸怒容,握紧了拳头。张野正要劝他两句,却见路乘海转身便向着下面房间走去,竟是不搭理那人。

张野心感诧异,跟着路乘海向着走去。路乘海似乎看出张野心中疑惑,对张野道:“以后再收拾他。”

张野一愣,见路乘海脸上怒气渐消,却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也不知其说的是一时气话还是心中另有谋算。

路乘海去看望昨天那两人,张野便也跟着去了。两人养了一夜,伤势好了许多,下地行动已无大碍,见得张野两人来看望,都是惊喜又感动。

两人中稍高的那人叫乔印,面相友善;稍矮的那人叫丁平,却是长着一副机灵的嘴脸。乔印是与路乘海在一条街上长大,两人都是孤儿,自小关系不错。丁平却是最近才到得海港边,却是与乔印混的极熟。

几人谈了一会,张野和路乘海才知道原来这两人还未吃饭。两人担心那人再有意为难,故而早上吃饭时都故意晚了不少,此时听闻那恶人竟还坐在甲板上,都是脸色微变,顿时打消了吃饭的念头,毕竟一顿不吃也没事。

两人竟怕成这样,张野忍不住心中鄙夷。路乘海却是忽地大怒,握紧拳头在半空中砸了一下,道:“我去给你们取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