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校场四周,点燃了数百个大火盆,把校场照的如同白昼。

江凡站在点兵台上,其后除了刘长石,还有三都都尉薛成刚,一个青年将领,冷峻,沉着。

“将军,清城军总共两万零三百八十人,如今实到一万八千九百人,还有一千四百八十人至今为寻到踪迹。”薛成刚汇报道。

“嗯!既然这些人没有到,那就永远不用再进军营了。即刻革除这一千四百八十人的军籍,上报兵部,同时让县令协助抓捕这些人,以逃兵论处!”江凡面无表情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颤,这个少年将军,看上去文文静静,心里却是狠辣无比。

逃兵在东莱国可是重罪,以往被捕后会被发配丰源山挖矿,直到累死为止。如今丰源矿虽然被毁,但是逃兵却依旧难逃死罪。

“是,将军!”即使心冷的薛成刚也被江凡这一命令而感到心寒,但是却没有反对,因为这些没有到来的士兵,确实和战场上的逃兵没有什么两样,而且清城军什么样子的,他一清二楚。

“待在军营中,却没有赌博的,站起来,走到一边!”江凡喊道,顿时将九千多人站起来。军队废弛,主将也在大营聚赌,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士兵都参与赌博,毕竟大多数的士兵,生活还是穷苦的。

“外出军营,回到家中的,站起来,走到一边!”江凡继续喊道,又有五千多人站了起来,走到一边。

“外出军营,喝酒,嫖妓的站起来,走到一边!”江凡又喊道,又有三千多人站了起来,走到一边。

跪在场中的还有四百人左右,这些都在军营中聚赌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军中将领,从最低级的伙长,队长,到校尉都尉将军,其中还有十三个世家宗派中的纨绔子弟。

江凡转头问道:“薛校尉,军中聚赌,按军规,该当何罪?”

薛成刚铿声道:“按帝国军规,军中聚赌者,杀!”

江凡冷声道:“那就杀了,就地处斩!”

“不,将军饶命啊,我等再也不敢!”

“饶命啊,将军,在给我一次机会吧,将军!”

下面几百人顿时面如死灰,哭天喊地的请求江凡饶命。

秦商奋力的挣扎,仰天咆哮着:“你是谁?凭什么说杀就杀我等!”

江凡拿出军令,说道:“本将奉命驻守清城,连带清城原两万兵马,皆归本将所辖!”

“不可能!军令一定是假的,为何清城驻扎大军,而我却不知道!”秦商怒吼。

其他人纷纷往来,有怀疑,有敬畏!

“带上来!”江凡右手一挥,一个兵士走上前来,对秦商道:“这是军都府三天前派来的信使,传达命令。可是他多次求见你,你却一次也没有接见。”然后对信使说道:“拿出军都府的信件,可以给他看看!”

秦商心里冰凉,这个信使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不过他以为是自己叔父派来的人,当时正在兴头上,那有时间接见,而事后他又忘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什么才能想起,从墨城来了这么一个信使。

秦商感觉手脚冰冷,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急中生智,恶狠狠道:“将军,我叔父乃是墨城秦方将军,统帅十万大军。如果你杀了我,我叔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江凡冷哼,沉声道:“本将乃是云郡王,当朝九皇子,难道你叔父能大过我!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