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皇子,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却慢慢等着你父皇派来的使臣过来吧。”说着,段蔚予亦是站起身来。

溥烨然的脸上顿时现出惊慌之色,冲着他们二人的背影道:“没有我的话,你们是不可能找到那个女孩儿的!”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温悦汐和段蔚予两个已经径直走了出去。

“王爷,王妃。”

见他们二人出来,守在外面的刑部的人赶紧上前行礼。

“你们好生看着启辰的二殿下吧,他的好日子也没多少时候了。”

几人一听,顿时哑然,王爷这话说的……可真是直白,却不知他们三个在里面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而温悦汐亦是好奇地看着身旁的段蔚予,见四下无人,不由小声问道:“溥烨然忽然急得病急乱投医,看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消息,是什么?”从他方才跟溥烨然说的那些话来判断,他显然是知道的。

“启辰的皇帝已经派了使臣过来,准备处理溥烨然的事情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也没有必要吓成这个样子吧,毕竟他还是启辰的二皇子,除非是启辰的皇帝已经对那些明示或者暗示,不能让溥烨然活着回启辰去?”

段蔚予笑了笑,“不用暗示,也用不着明示,因为那些被启辰皇帝派来的使臣全都是启辰大皇子那一派的,这就已经足以说明启辰皇帝的态度了。”

温悦汐点头,她明白了,根本就无须皇帝多说什么,那启辰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个互相争斗了这么多年,大皇子一派的这些人怎么会让二皇子活着回去呢,别说现在是证据确凿,就算是没有证据,那些被启辰皇帝派来的使臣也会想方设法弄点证据出来,这样好的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她已经可以预见,等启辰的使臣到来之后,跟刑部的这些人一定是……相谈甚欢。刑部尚书大人担心的争执之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因为那些使臣比他们更想让溥烨然早点死。

原来如此,显然溥烨然是已经知道了启辰皇帝派了哪些人过来,所以才急得走投无路,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来换自己和段蔚予救他一命。

看来人在着急的时候,的确会做一些蠢事,纵然自己再怎么想要找到那个叫婧儿的小姑娘,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啊,他是罪有应得,任何人若是企图饶过他的性命,那就是帮凶。

可是温悦汐觉得很奇怪,溥烨然知道那个小姑娘,而又说那个小姑娘并不是他的属下,那他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姑娘的事情的呢?

“难道说……那个叫婧儿的小姑娘是怀萤公主派来的?不然溥烨然怎么会知道?”

段蔚予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如果那个小姑娘是怀萤公主派来的,醉音楼早就查出来了,不至于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至于溥烨然会什么会知道……”这一点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其实在当初那件事出来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兄妹两个,但是当时自己的人都紧紧盯着他们兄妹两个,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两人正说着,却见得刑部的尚书大人朝他们走了过来,方才他们刚一走出溥烨然的房门,就已经有人去禀报他了。

“不知那启辰的二皇子都跟王爷和王妃说了什么?下官能知道吗?”

“他只是病急乱投医,想用条件跟我们交换,让我们救他一命,但是显然,他犯了蠢,若是找别人还有可能,找我们……是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的。”

“病急乱投医?”刑部尚书抓住这话的里关键,这意思是说那启辰的二皇子慌乱了?

“我们在里面具体说了些什么,就不方便说了,总之我们并没有答应溥烨然交易的要求。你们受累再多看他一些时候吧,也用不了多久了,从启辰来的使团已经在路上了,等他们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能顺利地进行了。”

刑部尚书低头应了,却是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从之前蔚王殿下刚到的时候,自己试探着问他,他的言语之中就透露着一种信心,他似乎很有把握启辰那边对于处死他们二皇子的决意,不会有什么别的意见,方才的这话也是,启辰的使臣来了,事情反而会更顺利吗?

真是好奇蔚王殿下究竟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送了段蔚予和温悦汐离开,刑部尚书转身回去,也罢,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着启辰那边派的使臣过来之后再说了。不过,在这之前自己一定得看好了这启辰的二皇子,谁能想到他让人请蔚王和蔚王妃过来,竟是要提出交换条件的。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性命堪忧了,竟是急到去找蔚王和蔚王妃去救他,他是怎么想到的,用膝盖想想,也知道蔚王和蔚王妃绝对不会答应他的啊。

可是这样的二皇子岂不是更加危险,万一他狗急跳墙……看来自己还得多派些人手来看管他,别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这不是回蔚王府的路啊。”温悦汐撩开窗帘看着外面,语带疑惑地道。

“你忘了?在来刑部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去找太医给你诊脉的吗?”

“还是别去了吧,我对皇宫过敏。”每次去了,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儿。

“不行,还是让太医帮你把把脉,不然我不放心。”悦汐这两天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虽然她自己和妙毒夫人都说脉象没有问题,可是自己却始终心有不安。

“好吧,去就去吧。”其实温悦汐自己也有些暗自嘀咕,她自己也觉出有些不正常。

进了宫之后,段蔚予直接就带着温悦汐去了太医院,正好赵太医也在这里,于是就请赵太医给温悦汐诊了脉。

“如何?”

“郡……王妃的脉象很平和,没有什么问题。怎么?王妃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王妃自己也是大夫,而且她的师父妙毒夫人还在身边,怎么会专程进宫来诊脉?

温悦汐收回自己的手,淡淡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最近两天我这手总是有些发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自己把脉也没把出什么问题,但是王爷不放心,非要带我进宫,让太医帮我把把脉。”

“手总是发凉?只有手发凉吗?”可是方才自己给郡主把脉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她的手凉啊。

“还有一点挺奇怪的,我酒量一直都很好的,可是昨天中午喝酒的时候,我只喝了几杯就醉了,这种情况应该是很少见的吧?”这也是让温悦汐觉得很不安心的地方,没道理,解释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