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讪笑一声,“田公子,杜某的话哪说的不对啊?”

田洛秋掩饰住心中的鄙夷,解释道:“杜先生,我父母虽不算老迈,但也是中年之人,一辈子过的安安稳稳,我这个不孝之子出来做的什么买卖,父母一概不知,只知道我隔一段时间都会差人给家里捎些银子,能挣到银子在他们的眼里就算是有出息……”

“杜先生,你觉得父母能在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半生好呢还是跟我在这京城的是非窝中战战兢兢过一天算一天好呢?”

“这……”杜义磕巴了一下,“当然是在家平安度日的好。”

“既然杜先生也明白,那你刚才的建议是什么意思?”

“我,在下……”

洛秋摆摆手,“杜先生的意思我能猜出个大概,话说透了比较好,田某不喜欢藏着掖着,我父母现在何处,我是不会说的,你也别费心思打听,如今官府江湖的矛头都对向我,我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先于父母死已经是不孝了,一旦我父母栖身之所泄露出去,那么官府和江湖中人就会以我父母为要挟逼我现身,我死了不要紧,难道我还要连累我的父母吗?”

“是是是,田公子想得很是周到,是在下多事了,田公子某怪……”

“呵呵,杜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还有一点我也希望杜先生明白,那就是在下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一项不喜欢被人掣肘,所以,不管是谁,千万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想找控制我的办法!”

“怎么会,田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还让田公子误会了呢……”

杜义没想到田洛秋这么快猜出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田洛秋不屑的一笑,“杜先生,你不必急于解释,不管是不是误会,我只想把话说清楚,我田洛秋想要辅佐一个人就会对他忠心不二,所以大可不必将我的父母扯进来,搞不好,我会因此而生出二心,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杜义被洛秋这么一问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不自然的笑了笑,“呵呵,是,田公子说的是,在下,在下……”

洛秋一脸的鄙夷之色,他懒得听杜义那言不由衷的解释,目光转向了门外,“李大人也该散朝了,怎么还没回来。”

杜义接住了洛秋抛给他的台阶,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是啊,这个时辰大人是该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李耀祖还真的有事被耽搁了,话说南宫泽刚下轿撵,只是在打量佛笑楼的档口,一道寒光从房顶直冲而下。

小栓子正喜滋滋的抬头看着佛笑楼的招牌,心里盘算着除了西湖醋鱼、红烧狮子头之外还该点些什么好吃的,盘算的挺好,可是就那一道略过牌匾而下的寒光让他冷汗唰的一下全涌了出来,来不及搞清楚什么情况,他一把推开南宫泽,“王爷,小心,有刺客!”

“有刺客?”南宫泽的随身护卫立刻冲到他身边将他围在保护圈之下。

这个刺客是谁?当然是熊道宽,虽然一剑没刺中让南宫泽逃脱掉,但是他在心里还是蛮欣赏小栓子的机警和忠心护主之心。

剑尖一点地,熊道宽迅速一翻身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刺客现身,护卫们分成两队,一对保护南宫泽一对持刀围上了熊道宽。

小栓子这一声惊呼,不但引起了佛笑楼里食客的注意,也引起街上的人的驻足围观,更引起了李耀祖的吃惊,他连忙命令轿夫停轿,自己掀起帘门一探究竟。

南宫泽虽然知道杀气就在周围,也知道杀气来自熊道宽,但是他从天而降的气势还是把南宫泽吓了一跳。

很快,南宫泽平静下来,有些自嘲的说道:“流年不利,别人犯桃花,本王可到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汉……”南宫泽推开护卫向前走了一步,“这位好汉,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本王吗?”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熊道宽扫了一眼自己身边蓄势待发的护卫说道。

“既然你想试那本王也不拦你,只不过刀剑无眼,本王可不想你这么死了,在你死之前可否告诉本王你为何刺杀本王,还有,上次刺杀本王的可是你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