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不知道的时候还很牛,敢跟楚寒叫板,可是一听到楚寒这名字就浑身冷汗狂飙,凉嗖嗖。

刚才自已竟然向这杀星动拳头?

老钱冷汗飙得更大了。

陆离苦笑,我沒说吗?

想了想,陆离突然有点内疚,好像真沒说。

可是你要是老实去汇报,哪里有现在的事?

陆离和老钱说话中,大厅中老鼠帮的人已经被全部打倒,痛嚎一地。

楚寒虽然一直控制力度手下留情,沒有杀人。但他心里有火,出手自然也不轻。所以这些被他打倒的人虽然死不了,但有一些人可能要躺一头半个月了。

楚寒抬头看了看楼梯口便快步跑上。

老钱赶紧坐起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麻烦大了,老大见客人,手机关了。”老钱拨了两次都提示关机,顿时急了。“老大现在在三楼的小客厅,那是专门用來接见贵客用的,是隔音的。”

“既然如此,你快带我上去。”陆离赶紧说道:“也许事情不会闹得太大。”

“陆离,这次我被你害死了。”老钱用手点了点陆离。但抱怨归抱怨,楚寒的凶名在外他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快,快跟我上去,要是今天平安无事,我请你喝酒。”

在老钱和陆离跑进一楼大厅时楚寒已经到了三楼。

楚寒已经听到了老钱和陆离的对话所以知道老鼠现在就在三楼,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三楼。

一上三楼,楚寒的神识就散开。

三楼只有两个人在前面的大门之后,沒有其它的人。那两人无疑就是老鼠和那个所谓的贵客了。

楚寒快速过去。

从门后的布置來看确实是一个客厅,但也不小,估计有七十多平方米左右,布置奢华。

老鼠人如其名,体形瘦小,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端着茶杯的手青筋隐现,看上去很瘦却充满了力量感,确实是一大高手。

而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唐装的年轻人,端茶之时姿态从容潇洒又带有一点儿狂妄不羁的味道。仿若竹林七贤的纵情山水,又像是隐居仙山追求书画之道的隐者仙人。

“师弟,师兄我这么多年日盼夜盼想再见恩师一面,但从少年盼到了中年,说真的都有点绝望以为师傅真不认我了。现如今师傅能让你來找我,师兄真的很激动很荣幸,你无论如何都要多逗留几天啊。”老鼠一脸激动道。这激动并沒有半点的虚伪,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激动。

当年他救的人虽然沒有明说收他为徒,但老鼠是一个知恩的人。

授艺之恩从不敢忘,沒有师傅就沒有今天的老鼠哥。

老鼠现在虽然发迹却从未敢放下修炼,更是从不敢忘记心目中的恩师。今天这个年轻人找上他报出他恩师的名字时,堂堂老鼠帮的帮主老鼠哥当时就激动的像个小孩一样跳起,激动到完全失态的地步。

“师傅说过,当年若不是师兄他可能就过不了那关了。他对你也一直沒有忘记,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一直不能再到东南市來。这一次他知道我有事要來东南市时就让我來看看,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另外让我转达他的意思,如果师兄同意我们就师兄弟相称,这是师傅答应正式收你为徒了。”年轻人笑道。

“我就知道师傅不会忘了我,我就知道。”老鼠双眼湿润离座,跪下对着这个年轻人磕头。

“师兄……”年轻人很是愕然。

老鼠说道:“师弟,我拜的是师傅,你代替师傅收我九拜。这是我的拜师礼,当年不能行拜师礼师兄一直遗憾。”

年轻人本想起身扶起老鼠的,但闻此言便又坐下,大马关刀正襟危坐,整个人气质发生大变化。显现出來一种掌握大权的味道,宛如山岳一般。

咚咚……!

九响九磕头,老鼠的拜师礼完毕。

“师兄请起,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师兄弟了。”年轻人也为老鼠高兴。弯腰双手抓住老鼠的双臂将他托起。

老鼠站起來,近四十岁的人了此时却双眼老泪狂涌。

老鼠激动道:“师弟,我真的太高兴了,我再无遗憾了。”

吱。

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推开,一个老鼠完全陌生的青年人走了进來。

老鼠眉头微皱了一下,随之双眼生寒的站了起來。而那年轻人却是眨了眨眼,双眼中的惊诧之色比老鼠还浓烈。但他沒有起身,只是盯着进來的人。他的眼神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

进來的人正是楚寒。

这客厅虽然里面隔音,但门并沒有反锁。因为在这里沒有老鼠的允许谁都不敢进來。

但今天却有人沒有得到老鼠的允许就进來了。

“你是谁?”老鼠盯着楚寒沉声问道:“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不管你是谁,今天就别想再活着离开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