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杂役立刻激动起来,先前陈姓老者说得清楚,铸剑宫是学习铸剑之术,刻剑宫是学习刻剑之术,一个是注重内气和铸剑的修炼,一个是注重灵纹铭刻的修炼,各有千秋。

但总体来说,前十年是刻剑之术厉害,中间十年铸剑和刻剑半斤八两,等到二十年后,铸剑之术才渐渐胜过刻剑之术。

其中缘由为何,陈姓老者卖了个关子,并未名言,只是让大家自行选择。

这些杂役都无灵根,寿元也就几十年,哪里去考虑甚么二十年后的事,于是大部分选择了刻剑宫,少部分选择了铸剑宫,剩下很少的一部分还在迟疑。

唐海问方云:“二弟,我打算加入刻剑宫,随我一起去吗?”

方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那好吧!刻剑上手比较快,我爹又是石匠,我从小就跟他学过石刻,也许刻剑宫更加适合我。你的打铁手艺比我娴熟,正适合学习铸剑。”

唐海有些惋惜,想了想却是笑起来,“铸剑之术虽然难以上手,但我听说成为了真正的铸剑大宗师,还是比刻剑宗师要厉害不少,等到将来再见面的时候,咱俩好好比一比,看是你的铸剑厉害,还是我的刻剑厉害?”

方云也冲他笑了笑,两人目光都流露出不舍,只因铸剑宫和刻剑宫一直势不两立,分属不同的山头,明里暗里都在竞争,想彻底压倒对方,成为铸剑门真正执掌话语权的势力。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大气候下,两人要想经常见面,已经是不大可能了。

很快,所有杂役都选择好了想去的地方,唐海和方云也分别站到了刻剑宫和铸剑宫的队伍里。

“下面由各自宫派选择杂役,每位外门弟子限选三人。”

随着陈姓老者一声道,早就等不及的刻剑宫和铸剑宫外门弟子走上来,你选一个,我选一个,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一百多刚刚晋升的乙等杂役瓜分得干净。

方云被一名面皮焦黄、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汉子给选走了,同被选中的还有两名年纪比自己大的同伴,看起来两人都将近二十,个头也很壮实,轻蔑地瞥了方云一眼,似乎觉得方云年纪小,不如自己壮,将来打铁肯定不行。

方云面色沉静,根本没把二人放在心上,远远瞥了唐海一眼,只见他被一名骂骂咧咧地大汉给选走了,心里轻叹一声,祝愿自己的好兄弟平安顺利。

随着中年汉子出了杂役堂一路往山门走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座山头。

这里高高低低建了上百座楼阁,每一座门楣上都悬挂一个铸造炉和铁剑的标示,来来往往的弟子衣服的袖口上,也绣着这样的标示,正是铸剑宫的标志。

中年汉子把三人领进其中一间楼阁,拍了拍手,从屋内走出七八人,他伸手一指自己,开言道:“本人焦瓒,今后就是你们在铸剑宫的师父了。”

方云赶紧与其他两名同伴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