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恒一看孙崇喜这么不管不顾,心底也是开始生气,毕竟里面就是自己徒弟在铸剑,孙崇喜不问青红皂白举剑就砍,这还给自己面子么?

当即上前拦阻:“孙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来!”

“哼!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孙崇喜怪眼一翻,“这么大的动静,你的乖徒儿还在里面不出来,你说有没有问题?”说着还连连挥手,轰隆!轰隆!轰隆!不停地去斩禁制。

张立恒一看此人这么不讲理,心头也是火起,一掐法诀,沧浪一声,自己的灵剑自丹田中飞了出来,与对方的灵剑对斩,发出一声大响。

孙崇喜浑身一震,张立恒却是倒退了一步。

“好小子,你竟敢拦阻于我?”孙崇喜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看着他。

孙崇喜寿元将尽,最多还有十几年的活头,早就豁出去了,在内门中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此时发起癫狂来,真有些六亲不认了!

张立恒虽然年岁也是不小,一把胡子了,但比起孙崇喜一百五六十岁,他才六十余岁,自然要比孙崇喜年轻许多,一看此人倚老卖老地发飙,也有些迟疑,抱拳说了一句:“不敢!请孙师兄慎重。”

旁边好几个铸剑室的禁制打开,一些受到惊动的弟子探头探脑地张望,想要看看发生了甚么,但一看清两人服饰,都是内门精英弟子,顿时吓得都缩头回去,不敢掺和。

“你看,你看,闹了这么大动静,旁边屋子的人都出来了,偏偏你的徒弟不出来,这还不是存心的?”孙崇喜伸手一指,盛气凌人地逼问。

张立恒皱了皱眉头,“孙师兄话不能这么说,也许方云是听到了,正在铸剑的关键时刻,无法脱身呢?又或者听到外边动静太大,他害怕不敢出来呢?”

“哼!你休要替他开脱,看老夫斩开禁制,将他揪出来!”孙崇喜暴躁起来,一点灵剑,顿时滴溜溜暴涨起来,犹如门板般大,灵气狂涌起来,就要向着禁制斩下。

张立恒一看对方使出十足功力,不禁脸色一变,赶紧向一旁闪开,如此一剑斩下来,便是以他筑基中期修为也是难以抵挡的。

便在此时,忽然一道青色人影闪过,一声娇斥响起:“孙崇喜,你在发什么疯?你要拆了这铸剑大殿吗?”

只见一名十六七岁娇滴滴的青衣少女出现在眼前,眉目如画,脸蛋儿有几分婴儿肥,正是先前在坊市中与方云相识的小青。

孙崇喜见原来是她,心想区区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我怕她何来,顿时怪眼一翻,倚老卖老地道:“原来是小青姑娘,你怎会出现在此地?”

“我家小姐就在下面铸剑,我随旁伺候,你把整个铸剑大殿斩得山摇地动,惊扰了我家小姐,你说我怎会出现在此地?”小青秀目一瞪,反唇相讥道。

孙崇喜一听她家小姐就在,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干笑两声:“呵呵,呵呵,原来婧瑶师妹也在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有急事找张师弟的徒弟了解一件事,实在是心中急躁,有些孟浪了。”

“张师弟的徒弟?是谁?”

“呵呵,一个无名之辈,好像叫方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