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皇后的脸攸地涨得通红。

“想是皇后娘娘知道咱们要来,特地为殿下您泡的呢。”云昭训急忙笑着打圆场,又道:“皇后娘娘,您近来身子骨儿可好?”

“还……好。”尽管面上的颜色有些难看,但文庄皇后却还是耐下性子来应道。

“听说皇上过几日要携皇宫若干前往玄德避暑山庄避暑,想来,皇后娘娘近来也是在为这件事情烦忧罢?”恰逢小宫女端了茶来,云昭训立即接过来,殷勤地为文庄皇后献上了。

“嗯。”文庄皇后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神色,只不为所动地接过了茶盏。

“想每一年皇上与皇后娘娘并驾坐在龙辇之上的身姿,一直是臣妾仰慕和羡慕的。为君为后,若是能像皇上与皇后娘娘这样伉俪情深的,古往今来又有几对儿呢?”云昭训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双眼睛星星一样眨啊眨地,望着文庄皇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文庄皇后的脸上出现了些些的微笑:“云儿从来没有去过玄德避暑山庄吧?”

“没有呢。”虽然心里有止不住的欣喜,但是云昭训却不敢流露出半分。

“那么这一次,你也跟着去罢。”文庄皇后终于说出了云昭训想要听的话,喜得云昭训几乎快要抽搐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云昭训急急地下拜。

“还客气甚么。”文庄皇后淡淡地笑道,“虽然现在麒儿还没有正妃,没有办法给你更多的名分,但你好歹是麒儿的人,咱们也是一家人,不用说这样客套的话。”

“是,是。”云昭训悄悄地在袖子里掐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下子笑出声来。

东方麒,则坐在那里,面带嘲讽地看着这两个女人的表演,心里只感觉到索然无味。

总是戴着一张面具,真是无趣。什么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的笑一回呢?像那只小包子……想到那只小包子,东方麒的脸上便禁不住地浮现出些许笑意。

包子在看到钱的时候,会露出那种笑容来吗?

“太子殿下在皇后娘娘那儿的时候,一直在偷偷的笑,到底在笑什么呢?”云昭训挽着太子东方麒的胳膊,娇笑着问,“莫不是有甚么高兴的事情?”

“高兴的事情倒也没有甚么,”东方麒只觉胳膊被一团软软的东西蹭着,禁不住用力地揉了一揉,使得那云昭训嘤咛一声,整个人都贴在了东方麒的身上。“只是你想着,你父亲那司盐一职的事情,恐怕皇上不会那么容易吐口儿,使他去办。想要坐上这把椅子,少不得得在宰相和皇后娘娘这里使些手段。具体怎么使,不必本王多说,你懂的。”

朱云的脸上立即闪过一抹了然之下,当下便笑得更欢,挽着东方麒胳膊的手摇了又摇,几乎是用自己的身子在给东方麒做按摩了。那像小兔子一样软绵绵的两团把个东方麒磨得心里一阵发痒,不由得挣开朱云的纠缠,一下子将她揽在怀里,咬住她的耳朵低声道:“小贱人,又在这里洒野,是不是又巴不得本王收拾你了?”

这朱云咯咯地笑得妩媚无比,一口咬在东方麒的脖子上,道:“太子殿下来呀……”

东方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顺势将这朱云扛了起来,大步走向车辇。

重重叠叠的帷幔落下,那抬着车辇的太监不由得哀叹一声。但见四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抬着的车辇剧烈地摇来摇去,把这四个人弄得一会儿歪向左,一会儿歪向右,俨然是喝醉了酒一般。间或,还有两声销魂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