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那你知道吗?并不是我敏感多心,而是修炼到我这个境界,也是存在灵感的,尤其在九玄山,吞服了那颗尸丹后,我的灵感比以前更强也更准了,在你梦里,喊着别的男人名字的时候,我的灵感告诉我,我的妻子可能不安于室,要跟人跑了。”

“……”

容麒的回答,让我险些哭笑不得。

“你还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世事无常,我忍不住……好了,苗苗,我投降,我们养神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容麒好像厌倦了这个话题。

可我正上劲呢。

“你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不在意你,忍不住你跟那口玉棺莫名其妙的关系,忍不住我的妻做梦喊着别人的名字,忍不住不生气……好吧,归根究底,我演技太差,被你发现了,我就应该躲起来生闷气,然后就烟消云散了,有时候我到是挺恨自己的,为什么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细微变化,如果不发现,人糊涂一点,或许也不错。”

容麒的话,带着一种半赌气。

但一句话他说的没错,很多事都是忍不住的。

换位思考,如果一个女的跟容麒,不清不楚,我也忍不了,甚至爆发的会更厉害。

所以我在静默了片刻后,忽然俯身紧紧抱住了容麒,淡淡道:“容麒,那我把我的心掏出来送给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

容麒闭着眼,用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

我默默的翻了翻眼皮。

“拿刀来。”

一语说完,容麒果真翻坐了起来,我靠,难道他真的要去拿刀,我有点傻眼,不过马上又下定了决心。

把心给他又如何。

可谁知,容麒根本就是虚晃一招,压根没有去拿刀,而是迅速的转身,像个黑暗中盘踞的豹子一样。

瞬间将我死死的钳制在怀里。

疯狂肆虐的吻,转瞬即至,掠夺了我的所有感官。

不仅如此,他还对我上下其手……等我反应过来时候。

他已经带着我,翻滚到了被子里。

我下意识的也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痴恋的吻着他,用我所有的一切,接受着他瞬间的热情,爱着他,也不知道我们这样折腾了多久。

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长发散乱的披散在枕头上,上半身如猫儿一样,卷缩在容麒的怀里,像是需要他的庇佑,但双腿却霸道的盘在他的腿上。

潜意识里宣布着我的所有权。

容麒也紧紧的抱着我。

这一刻,外面的天空快接近凌晨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这一刻,我与容麒,这对本就抵死相爱,却又总是不作不成活的男女。

像是终于得到了某种心灵上的契合。

发现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格外的发现,我跟容麒是如此的贴近。

后来我问容麒:“为什么每次生气,都要做这种事?”

容麒说,“一般床上就能解决的事,他不会拖到床下。”

“……”

“那你现在心中可安?”

容麒吻着我的额头,沉默了,然后道:“苗苗,如果,那个叫夙悦的人,真的是我的灭门仇人,你会杀了他吗?”

我想了想道:“如果真的是他,我与你是夫妻,你的执念,自然也是我的执念。”

“那你也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吧。”

“当然。”

“愿你记住今日的话,永远都不离开。”

很快,外面的天空逐渐方亮,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梦到了玉像,玉像依旧那样伫立在我的意念中。

面上带着狰狞的裂痕。

我每每看到,都心痛的不行,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我醒来的时候,隐隐听到洗手间里,容麒在打电话,似乎谈话已经到了结束,他挂断电话,就出了洗手间。

才发现他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见我醒来,走了过来。

我问:“怎么了?”

从容麒的神色上,我看得出来,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容麒蹙了蹙眉道:“还记得你上次在车上说,那口玉棺从神仙墓天坑,带出来的石碑吗?”

我点头,“他管石碑叫,石念碑。”

“对,就是那个石念碑,跟姬家的那面石碑一模一样对不对?我刚才给姬康打电话了,姬康说,几天前,他们家的那面石碑……被盗了。”

“什么!”

我微微惊了一下。

那面神仙墓天坑下的石念碑,已经在我心里,埋了一根针,我一直怀疑玉棺少年夙悦,跟养鬼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