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士来到大伯家里谈论王叔的事情,我在一旁小心的听着。

“她妈的!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连这事都没告诉我,见到他非宰了这孙子!”大伯使劲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他又掏出一只烟放在嘴唇,摸索着身上的打火机。

“恐怕是受骂多年,也有些自闭了罢。”王道士明显被大伯的脏话喷的不自在。

“去他娘的!”大伯点了烟把头扭一边抽了一口。

“我们明晚准备行动,我请了符印,到时候你要站在门口守着,你这一身煞气挡住她就出不去了,到时候我用老桃木剑再杀她一回,时候办个法事就给他驱走了。”王道士跟大伯商量着。

大伯没当回事,接着抽烟。沉默了一会后,大伯问:“就和上次一样?”

“一样!”王道士连忙回道。

“好,刚好明天我去杀头猪,沾沾血气。”大伯碾着烟屁股看向了我,我紧张起来了。

“看什么看!你小子跟着我一起!”大伯呵斥了一句,我连忙点头。

第二天上午,我跟着大伯到镇东边一家人家帮忙杀猪,这家人家里的儿子要结婚,杀只猪为了办酒席。到了镇东头,一群壮汉已经在等我们了,大伯下车走过去,他们都“柳爷柳爷”的叫了起来。

大伯杀猪下手狠,刺得准,开口快,猪死的也快,镇上好多人都找他来杀。

没一会,几个壮汉从屋子后面赶出来一头猪,然后一起把他放倒,抬到了一个高腿的长条凳上。那只可怜的猪被架空,大肚子压在凳子上,不停的扭动身躯摆动四肢,吱吱的叫个不停。大伯令他们几个人把猪死死的绑在了长条凳上,然后还要用力按着。

重头戏来了,只见大伯接过来一把磨的增光发亮长尖刀,再猪的后颈比划着。

瞧热闹的村民乐呵呵地笑,长条凳上的猪吱吱吱的叫。

找准位置后,大伯突然用力的刺了下去,只见那只猪甩动着全身的肥肉,几个人差点没按住。大伯立刻换了手势,将尖刀往下拉,血口子一下盆出了鲜血,老人迅速拿来木盆接着,一气呵成。大伯又换成双手压握刀柄,用了全身的力量往下按,又划了大概九十度,猪血喷涌着流出来,猪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几个人还在用力的按。不一会,猪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只见那尾巴也耷拉了下来。

“完事了!”大伯大喊一声,几个壮汉也才松了手。

周围的人在一旁指指看看说说笑笑热闹非凡,只留那头猪一个劲地不停地滴血。

等到下午拆好了猪肉,那人家送了我们一条后腿肉,大伯也没说谢谢,点点头就走了。

回到家到了晚上,我们当即烧了那条肉,真是香的不得了!大伯喝了三两,感叹着小日子滋润。就在酒足饭饱之后,王道士也赶到了大伯家,我们准备准备,就一起向河坝去了。

初冬刚到,河边的夜晚凉飕飕静悄悄的,两旁的枯树张牙舞爪,偶尔掉下的一片干树叶,都能把我吓得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