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侧肋骨先是麻木了一下,然后就传来剧痛,痛的我在地上打滚。?32??还没等我站起身来,又一棍打在了我的背上,这一棍恰巧打在了我的肩胛骨上,我的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一下又摔回到地上,疼痛使我下意识的蜷起来,保护自己的脑袋。又一棍打在了我大腿上,我把腿缩回到肚子前面,拼命的在地上挣扎。

三棍以后,黄毛和那些小混混们开始不停的嘲讽和叫嚣。突然,一口痰液落在了我的脸旁,溅起的唾沫星弹到了我的脸颊,我气愤难忍,身体虽然蜷成一团,口中却还回骂着这帮小畜生们。痛骂之后,我便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棍了。

乱棍之后,一个混混把我拖到了一旁,他们又开始用力的撞击屋门,除了咚咚的撞门声,还有他们的骂声,还有阿斑疯狂的叫声。

我趁他们没注意,用力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扶着墙站了起来。我舒展着自己的肌肉,一阵阵疼痛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大脑,愤怒驱使着我捡起了身旁的石块。

那帮人开始围着我的房子乱砸,有的踢门,有的爬墙,还有的砸窗户,红毛在窗前几次猛击之后,窗户玻璃被砸碎,他顺着窗户钻进了我的卧室,在里面呼唤着外面的人,黄毛闻声也走了过去。

我紧紧握住石块,用力蹬腿快速地跑到黄毛身后,用尽全力抡圆了胳膊,拿着石块砸向了黄毛的头部。黄毛浑身一颤,好似原地跳了一下,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他捂着头低声的叫着,两条腿不停的乱蹬,就像大伯杀的那条猪一般。我心里的气愤终于得以释放,抖动的双手一下失去力量,石块掉在了我的脚旁。黄毛在地上挣扎了一小会,红色的粘稠血液开始渐渐从他的头低摊开来,他的那些人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

这时候,大伯的面包车急刹在了门口,车门拉开,六个壮汉相继钻了出来。大伯和副驾驶的人迅速下车,打开面包车后背,拿出砍刀,一把接一把的递给刚刚下车的壮汉们,没一会,八个手持刀刃的大汉子并排站在了院子里,直接堵住了门口。

刚刚那群叫嚣的小混混们瞬间变回了无助的孩子,撩着头发,面面相觑,一时间全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黄毛在地上呻吟着。

“谁在闹事!”大伯最先说话。

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谁带的你们。”大伯又喊。

他们纷纷后退,让出一个在地上呻吟着的黄毛。

大伯走上前,抓住他的后背把他撸起,黄毛靠着墙壁捂着头,血液顺着脸流了下来,就和我的房子一模一样。

“谁叫你来闹事的!”大伯抓住黄毛前面的黄头发摇晃着。黄毛呻吟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伯看向我,又看了看我脚旁的石头,扔下了黄毛。

那几个壮汉一齐把他们围了起来,他们纷纷缴械。大伯把收缴的唯一一把砍刀递到我手里,刀的重量让我混身疼痛。

阿斑在里面大叫着,大伯进去拎出来了刚刚那个红毛。呻吟的黄毛被大伯的人送去医院,其他几个年轻人全被关到了院子里,蹲在墙角。

大伯几个坐在堂厅里,把那些年轻人一个个拎出来询问,没有答案的就是一顿毒打,我在一旁抱着阿斑,看得别提多解气了。

最终,我们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这些人都是医院那个主任花钱雇来的其他镇的小混混,本打算就是吓唬一下,让我交出苏月涌,可没想到控制不住,把事情给闹大了。他们目的是为了带走苏月涌,让她不要在这地方出现。但我问到泼油漆的事情时,他们都表示不知道,所有人也因此被毒打。

看来泼油漆的事是另有人所为。

黄毛不知道被带到哪个小诊所随意包扎了一下又送了回来,头上的纱布缠的还没有苏月涌自己缠的好呢。看到他精神恍惚的走进来,我不禁笑了起来,刚刚那么狂妄的小子,如今连放屁都不敢了。

大伯问我:“你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