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到两人四肢健全的出现在酒店门口似乎有些失望,将人载到城里医院便头也不回头的走了,一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半个小时。

在沈香晴以为指不定能赶回去稍微补个觉的时候,手的拍片结果出来,果然是骨折。

“真的要先把错开的地方掰回去哎。”蓝净铃心塞塞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医生按了几下疼得有点麻木。

手腕凸起来好大一块,这真的是自己的骨头嘛。蓝净铃脑补了一下这么一根大家伙被强行塞回去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好痛,不要行不行。

“嗯,你到那边坐好等医生过来。”沈香晴点头。

莫名就有种幸灾乐祸的冲动,看着难得大小姐露出畏惧的神色,沈香晴很想仰天长笑你也有今天。

“我能不能坐这边?”用没受伤的手扯了扯沈香晴的衣角,蓝净铃畏畏缩缩的说。

“干嘛,你怕啊。”沈香晴不厚道的一针见血。

“怎么可能,我是觉得那边离门近,挺冷的。”蓝净铃撇了撇嘴,不揭穿会少块肉。

“这边窗户开着,你确定不会更冷?”嘴角勾起一丝揶揄的笑,沈香晴表示看着大小姐吃瘪挺爽。

“我现在是残疾人哎,你就不能体贴我一下。”找理由失败,蓝净铃索性破罐子破摔。

“抓着。”沈香晴把袖子撸了起来,将自己的左手交给蓝净铃。

眼看着医生走了过来,为了避免蓝净铃的惨叫声把整栋楼唤醒,沈香晴义无反顾的做出牺牲,奉献出自己的左手。

“能不能咬着?”这么说着,蓝净铃抓住沈香晴的手,一边伸出舌头在白皙的手臂上舔了一下,收获淡淡的肥皂香气。

“你是变态嘛!”触电一样缩回手,沈香晴发现自己又起鸡皮疙瘩了,肯定是冷的。

“那人家疼嘛,总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蓝净铃委屈得理所当然。

“你再敢做奇怪的事情,我就直接把鞋塞你嘴里了!”在手臂上很搓了几下,沈香晴抱怨着再次伸出手。

“你们好了没。”半夜被吵醒的医生显然心情不佳,满脸阴郁的看着不知所谓的两人。

“您...”挣扎再三,蓝净铃还是放下偶像包袱,苦着脸求饶,“您轻点啊,我怕疼...”

“你给她托住一下左手手臂。”医生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向沈香晴下达指令。

听话的蹲了下来,一只手任由蓝净铃拽着,空出来的手在下面托着那只废手,沈香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连嘲笑蓝净铃怕疼都没心情。

“你配合一点也就疼一下,不然接歪了有的受。”也不知道医生是在安抚人还是吓唬人。

“好...嗷!”蓝净铃刚想点头,左手便遭受一记暴击。

完全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医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蓝净铃的受伤扭了一下。

作业完成,前后耗时不超过半分钟。

“好了,你缓一缓再去拍个片子看位置有没有接错。”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医生又回到储藏间拿打石膏需要的材料。

疼出一身冷汗加脸红脖子粗,蓝净铃再也不想顾及形象,只想找个温暖的怀抱祭奠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

将脑袋窝进沈香晴腰里狠狠扑腾了几下,手也是顺其自然的掐着沈香晴的手,毫无意识的头晕目眩半分钟后,蓝净铃总算恢复清醒。

“好痛...”窝在某人怀里的小公举带着哭腔控诉。

“嗯。”沈香晴很想腾出一只手来拍拍蓝净铃的背,结果发现根本没有多余的手。

“我差不多是一只咸鱼了,你会不会嫌弃我。”依然是哭腔,蓝净铃的问话模棱两可。

“那你就可以拿来下饭了。”默默接了句冷笑话,沈香晴觉得大冬天的温度更低了。

“你要吃掉我嘛?”蓝净铃突然眼神亮晶晶的抬头。

“智障!”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句羞耻的话,沈香晴尴尬的撇过头。

“我可能后半生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怎么办...”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蓝净铃改成侧着脑袋靠在沈香晴腰上。

“你是大小姐,还怕没人伺候?”沈香晴对空翻了个白眼。

“可是他们都不是...”蓝净铃的哭诉被敲门声打断。

“差不多就行了。”医生满脸无奈的站在门边,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爱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