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埃尔维拉打开房门就看到拉斯靠在门旁边的墙上,仰着头在沉思什么。

「一大早的,有何贵干?」她打了一个哈欠,完全不在意形象。

「早上好,埃尔维拉。」拉斯听到她的声音,微笑着转过了头。「今天也很漂亮。」

他感叹着,一如既往优雅地握住了她的手,在手背上留下一个吻。

被他吻到的地方像是火烧一般的发出炽人温度,埃尔维拉皱着眉甩开了他的手。

或许是因为坦白面对了自己的内心,拉斯这种对谁都会做的举动,以及对谁都会说的话,令她十分不适。

「说重点。」她语气不善地说。

「明天有罪之国的元老会议,届时会举办酒会,父亲让我来邀请你参加。」

被她冷着脸甩开手的拉斯不介意地笑笑,说道。

「哦。」她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表示知道了。

「埃尔维拉。」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肩,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喂!」措手不及地被他紧紧地楼在胸口,她挣扎着想离开。

但是拉斯的手死死地圈住了她,移动不了分毫。

「如果……用心的话……就可以……得到你吗……」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用低不可闻地声音询问。

什么意思?

埃尔维拉盯着眼前深紫色的头发,一时之间没有作出回应。

「呐,回答我啊。」拉斯忐忑地低喃着。

反复咀嚼了他的话,她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认真的么?」她是有疑虑的。

对拉斯而言,可能根本就不明白交心是什么意思。

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难以自抑的喜悦。

「嗯。」他闷声应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想要……你的心。」

呼……

埃尔维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管拉斯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他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没有什么规定的模式,按照你自己想做的来就好。」她伸手抚摸着他柔软的紫发,淡淡地说。

「欸?」拉斯猛地抬起头来。「那我想先回房间感受一下你的温度。」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里面写着: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这个无药可救的智障色狼!

埃尔维拉微笑着把他的头拉了下来,在他满怀期待的眼神下,用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撞了上去。

「嗷——」拉斯哀嚎了一声。

「你他妈给我滚远点!」摸了摸自己也撞疼的额头,她冷冷地说道。

这怎么选啊……

我被三位国王充满压迫的眼神注视着,无语地挠了挠头发。

「呼——」这时,一声明显的喘气声,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福马,你还好吗?」法尔缇特国王关心地问道。

我跟随着他移动的动作,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福马王子。

在会议时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看上去很不舒服地松了松胸口的领带结,大口地喘着气。

生病了吗……?

「这种气氛下,他怎么可能好得起来?」靠在门框上的阿比斯王子冷笑一声说道。

福马王子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这点我在之前他们的对话中就有所察觉。

「阿贝德尔的王子殿下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在探讨如何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危罢了。」和阿比斯王子处处不合的提尔索德国王,立马就把话挡了回去。

法尔缇特国王定定地看着福马王子,叹了一口气。

「福马,你先去休息吧。」他用和蔼的语气说道。

他现在的表情和刚才强硬的样子判若两人,让我不住挑了挑眉。

除了是国王之外,他还是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