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案天天都有发生。

像路清河这一桩,在很多大城市里的警察眼里就是个件小案。或者说,完全不值得一提。

拐卖孩子的事,更是天天都发生,结果如何?

一个字!

那就是没有结果。

派出所的人,马上就锁定了,打进路强家电话的号码。只是调来调去,是广东梭洋市一个正处于规划中的城中村,号码是一间有十三台公用电话厅的。

“太好了,总算是没有白废。阿强,你别急,我现在就给志强叔打电话沟通一下。”看着资料,谢长松眉头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松开了些。

“阿强,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一个星期了,我们先把清河找回来。”路强对路志强的孙子路逸晨是相当的不待见。

而他们已经在接到电话后,又考虑了三天,与对方谈判,先汇款了三万。要求,明天再给他们汇三万,一定要听到清河的声音,他们才会继续把后面的四万汇过去。

谢长松自己就是国家单位人员,这种纵容绑、架、犯、犯、罪的事,他是做不来。刚巧就看到张兰抱着孙子,走进了万路超市,他拍拍路强的肩膀:“你先把这边应付了吧,把我们商量的结果告诉他们。”

就算看在张一梅的面子上,他和路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坚持要把张宏军和张玉玲送进监狱。

张兰在接到张一梅的电话。她就知道完了。张宏军她这个最爱的儿子,终于出事了。被张玉玲那年狐狸精给带走了不说,还把路清河这个没用的外甥女也一起绑架走了。现在今天为止。已经敲诈走了三万元。

三万元,不是三千,更不是三百。

说要就要了,这还是人做得出来的事吗?

“小梅,对不起,对不起。强子,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是我没有教好宏军,对不起。清河。她现在还好吗?”张兰抱着张宏军一岁多的儿子,张金水这一个星期来,也是觉得没脸见人。

整日整夜的做包子,打扫着家里。今天张兰说一定要来道歉。顺便求求情。如果真的能把张宏军找回来,能不能,不要送到监狱去?

张金水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活了一辈子了,混了些,也没有到绑、架自己外甥女地步。

这种犯、法,犯、罪的事,是张宏军,这个他们夫妻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哪里还有脸面来求情?

“外婆。你不要再说了。小四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若还把我们几姐妹当你外甥女的话,请别再说这些话了。不要再来逼我们一家了。真的,小四那么小。张宏军他们居然对小四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想让我爸妈放他一马?这不可能!”路云之挡在妈妈面前,舅舅这词她觉得恶心,直接说的名字。

这一个星期来,等的焦急。度日如年。

这种难受刮心的滋味,与两年前在医院是一样一样的。

她和大姐。三妹都一样,一点也不想再尝试了。现在的她们只想小四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她们愿意放弃一切,让小四健健康康的回来,不要再让小四受罪了。她发誓只要小四回来,她连超市也不想了。

一定要一直陪在小四身边,照顾她的安全。

“外婆,我们也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你行行好,回家去吧。”三姐的眼睛一个星期都是红红的。这几个晚上更是睡不好,经常恶梦惊醒,看到小四全身的血。

“妈,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妈。请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这十几年来,对你们张家不好吗?做女婿做到我这个地步的,我想这世上也就我一个人了。你们欺我,辱我,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计较过半分?

可是你们呢?大年初一就把清河锁在木屋子里吹大半天的雪风,高烧将近四十度;在清河车祸天天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你们没有半句关心的话语,更别说看望了。好,这些我们也不需要,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拿清河来威胁我,敲诈我,为了包子配方不择手段。

这些都是看在一梅的份上,她是我路家人,是我路强的老婆,也是我五个女儿的妈妈。妈,再多的情份在这十几年的时间也消耗完了。清河是我这辈子的根血,不管她能不能回来,张宏军都要把监狱给我坐穿了。”

路强一字一句的坚定,有些像讲述着别人的故事。又让旁听的人动容不已,十几年的恩情,也就在这一刻断了。

张家也只能是张一梅一个人的娘家了,以后跟他和五个女儿,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放过?

不可能!

“阿强.......坐穿....真的不能看在我,不看在小梅的面子上商量商量吗?或许,这一切都是误会呢。”张兰自己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让路强怎么相信?

“误会?妈,你儿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们回去吧,这个决定不会改变的。我现在只求清河,平平安安的。”路强坚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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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答应呀,不是说好了让他们直接汇钱过来,我们好早点拿到钱就走人吗?要是被路强他们发现怎么办,你真是个蠢货。”张玉玲对着张宏军一顿臭骂,真不知道张宏军这个蠢货怎么想的,按路强那么看中路清河的份上,别说十万了,就是二十万,或者让他掏空整个家底,也是愿意的。

这些话可都是毕香凝这个大嫂说的,张玉玲深信不疑,连张一梅那个死女人。在家里都没有做主的机会,张玉玲就更觉得张宏军蠢。

“玲玲,你就是电影电视看多了。才会这么想。路强那穷鬼如果有那头脑的话,我们一个星期来,一点事也没呀?对不对,玲玲你就是想太多了。我们先到/床/上玩一玩好不好?你怀孕后,我们都没好好的那啥了。”张宏军一点也不以为意,答应路强的要求,他是想更顺利拿到那十万。

“就知道想这些东西。今天找的那个人,你钱给了没?你自己有没有打扮一下?确实是在离这两三个村打的电话吧?”其实。张玉玲他们的计划并不算筹密,就是张宏军在一个碟片里看到的剧情,搬照出来的。

却又意外的成功,让张宏军很是有些忘形。

“放心吧。我转了三次公交车,又花了五十块,找人帮我打的电话。没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身上的。”张宏军有想过给大哥打电话问问情况,但是张玉玲让他先不要打,现在在谈判阶段,不能出任何意外。

张宏军不知道,因为他笨,公交车坐错了两次。只有一次才是真正的对。且他打电话的那个城中村。离他们现在的这个工业区,相当的近。坐公交车,只要五个站就可以到了。

“钱还没拿到手。我们不能大意。你过去看看路清河,这个扫把星,怎么一直不醒。会不会我们灌得安眠药太多了?”张玉玲刚才偷偷的去隔壁的小房间看过了,路清河一直就躺在破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个星期内至少掉了三四斤的肉。

每次她过去年。路清河都是闭着眼睛的,若不是鼻腔上还有一丝弱不可闻的气息。张玉玲都要怀疑路清河是不是被他们给安眠药给弄死了。

“安眠药的成分如何,我们两个最清楚不过了。可是我们亲自体验过的,再加上这个我让我哥们加了料进去。死不了,最多就是一直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