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小四,你在发什么呆?”

从昨晚开始,路美之就见路清河时不时的走神,特别是刚才看到她的婚纱时,她似乎看到了路清河那隐约的哀伤。路美之一度的怀疑,昨天路逸晨把路清河带出去,是不是两人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再加上一向晚起的路清河,今天早晨五点不起就起床了,这些都是她不能理解的。

拿着奶茶的吸管又在杯里搅动了起来,轻轻地低头叹了口气,抬头就是满脸的笑意:“我在想,等三姐你们结婚那天,穿上婚纱的样子,会不会特别的美?”

婚纱……前世,她也有穿过一次,那一次她穿着婚纱,旁边站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准公公和婆婆。他们二老,带着路清河穿着婚纱,办了一场没有老公的婚礼。

就连她和温元杰的结婚证都是强迫下才领到的。

昨晚,路逸晨带拉着她出去,直接进入到了拍古代夜景的片场,对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让她为之动容……然而,路清河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里,所以,她就算确定了自己会为他心动,也不敢勇敢的迈出那一步。

而这辈子,路清河不可能穿婚纱的,她和路逸晨真的在一起,那他们办的婚纱必然是按林古村最原始的礼节,娶他进家门。那穿的衣服,必然不可能是白色的婚纱。

“那是肯定的,你大姐和二姐早就过说了,一个女人最漂亮的两个时候就是结婚穿上婚纱的那一瞬与怀孕的那十个月。不过,我觉得说什么怀孕的女人最美,肯定是骗人的。二姐怀孕那会多胖呀,还丑,皮肤也差,简直不忍直视。”

路美之敢在路清河面前吐槽自家二姐怀孕的时候,却不敢在大姐和二姐面前说她们的半点不是。她和路清河以及小梦一样,对两位姐姐都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与信任。

只是怀孕真的很受罪也是真的,害喜什么的,听说也很累人。

路清河嘴角的弧度不变:“三姐,我这可是录下来了,你赶紧讨好我,不然,嘿嘿,二姐知道了……”

“切,谁信你。你和逸晨昨晚去哪玩了,怎么回来那么晚?”路美之以为路清河不会回她的房间了,没想到一点多,她上了自己的床。十九岁的路清河不小了,懂事的也都该懂了。

还有路逸晨拉着路清河离开时的那个眼神,简直就是狠盯着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那种。

“没什么呀,就在那附近走了走。三姐,我们还要逛吗?”八点就到了港城,一直到十二点,三姐的婚纱与礼服才敲定。下午两姐妹又到处瞎逛,各商场都跑了个遍。

这会都晚上八点了,饭也吃了,丝袜奶茶都两杯要见底了。

路清河实在走不动了。

“你怎么说?”港城她只和李凯威来过一次,并不怎么熟,上次来也都是订婚纱的事,然后就是各种吃,各种买。

“我们去维多利亚港看夜景吧!”

昨晚路逸晨还说今天要一起过来,陪她们一起看夜景,路清河拒绝了。

路美之眼光闪了下,点头同意。

国庆假期很快就过去,路清河也回到了玉云乡的牛鼻中学上课。只是这才上课的第三天,她就被张非刚给打电话喊到了电脑学校。她还进二姐他们的房子,就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声音。

居然没有孩子的哭声,进去后,才发现孩子不在,应该是送回林古村了。于看向二姐和张非刚他们夫妻两时,把路清河吓了一跳:“二姐夫,你怎么能打我姐?”

语气相当的不好,二姐脸上那么明显的手掌印,还有那凌乱不堪的衣服和头发,完全颠覆了路清河印象中二姐的形象。

那个精明的二姐,此刻更像个农村的泼妇,在路清河开口说话后,路云之就像得了靠山一般,冲着张非刚又是撕打又是凶吼,甚至有一股越打义气越足的气势。

有那么几秒,路清河觉得特别的尴尬。

二姐和张非刚可是自由恋爱,虽然没有办婚礼,但还是回林古村请了酒的。彼此之间这几年也都特别的恩爱,在林古村都快要算得上是一段佳话了。张非刚在林古村可以算得上是众林古村女儿招上门女婿,地理位置最远的一个,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如何特别呢?

特别在于,他和路云之没有婚礼,也不属于真正的上门,孩子有两个姓。上户口本还是姓张,叫出声的是姓路。当然最特别的还是属于路云之的势力,她管着幼儿园和电脑学校的所有资金,他就是那种娶个老婆少奋斗二十年的典型。

便何况张非刚在玉云乡的评价特别的好,从来不乱搞;不出去的牌、不出去喝酒、不与学校里的女人乱来……一个外地人能让本地人短短几年内接受且给予好的评价,这一点就特别难得。

路清河没敢上前去拦架,左右看了看,找到一个二姐花了好几千大洋的花瓶给砸了,张非刚和路云之都被花瓶破碎的声音惊到,停下了所有动作。像是才发现路清河的存在,路云之有些慌乱的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想去掩饰掉她和张非刚的打架的事实。

“小小小小四,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刚过国庆学校比较忙吗?”这会才三点半,她不该在学校里给孩子们上课吗?转眼就狠狠的瞪了眼张非刚,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喊来的。

“二姐,二姐夫,你们不该说说你们的事吗?”看到他们打架的场面,路清河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因为她脑海里居然浮现了,他们要离婚的场景。想想,为什么家里几姐妹的感情都这么不顺?

要是二姐真离婚了,爸爸那边怎么办?

张非刚看到路清河来了,底气是真的足了,淡然的拿着纸巾把被路云之拿烟灰缸砸破的额头上的血擦了擦,不紧不慢地给路清河拿来一瓶苹果饮料,才坐到沙发上:“小四,这事还是听你二姐自己说吧,我……开不那个口。”

张非刚他自己也知道这几个月来路云之越来越不对劲,他虽然玩*彩输了些钱,但也不至于路云之要跟自己闹离婚的地步。今天,他偷偷的跟着她的车,去县城一趟,才发现自己脑门上绿了。

这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怪不得,老有学生向他提路云之的一些事,张非刚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虽然从一开始,都是他追的路云之,但是他也相信,路云之就该像林古村的各种村规一样保守,能与自己过一辈子的。

现在到好,居然和一个理发师给好上了……这要真的让熟人给看到了,他这别校长的面脸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