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先生弄来了一堆的记者, 夏叶本来就挺紧张了,罗老/爷/子还从千里之外杀过来捣乱,搞得情况不能再糟糕。

就差那么一点, 在新闻发布会上,两位老/爷/子又掐了起来, 真是暗地里好劝歹劝的, 这才算是把新闻发布会安全度过了。

罗老/爷/子似乎是受了刺/激,非要让夏叶和罗启早点结婚, 要拉着罗启选个黄道吉日, 然后大办一场宴席什么的。

罗启倒是很愿意, 说:“可是爷爷,这个事情不能着急。”

“怎么不能着急?”罗老/爷/子说:“我都急死了!你看看那个姓谭的,见了我的面鼻孔都朝天了, 你怎么叫他把小叶给拐走了?”

罗启有点头疼,说:“那不叫拐走吧?”

罗老/爷/子说:“姓谭的一肚子坏水, 哼哼, 我看他没安好心。”

罗启说:“谭老先生对小叶还是挺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把谭家的财产都留给小叶。”

“我呸!”罗老/爷/子说:“谁稀罕他那点钱,咱们家钱还不够多?买什么不够用, 还要他的钱干什么?拿了他的钱还要给他养老送终处理家务事, 你瞧瞧谭家, 乌烟瘴气了多少年, 什么恶心人恶心事儿没有, 还不把我孙媳妇儿给气死了?”

罗启忍不住笑了, 看来老/爷/子也是非常清楚的,果然都是打着算盘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人。

罗老/爷/子说:“不行,还是赶紧结婚吧,你看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要是再拖几个月,小叶就二十三岁了!那可就是晚婚年龄了!还有你啊,都三十了,明年就三十一了,啧啧,别再让小叶遇到了个又年轻又帅气的,那岂不是糟糕了?”

罗启:“……”

罗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危/机意识挺高的,就不需要别人一遍遍提醒自己的年龄了。

罗启头疼的说:“但是爷爷,小叶的爸爸还没同意呢,说是观察我两年。”

“两个月还不够?”罗老/爷/子说:“赵永示是吧,我以前也和他见过面,爷爷出马,准没问题。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去,顺便去找赵永示谈谈。”

罗启:“……”

罗启忽然觉得,可能老/爷/子想要跟他们回去是早就打算好的,刚才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个铺垫。

而夏叶那边也焦头烂额的,说是想要跟夏叶回去走走,免得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而且还会被恶/人给害了。

罗老/爷/子那边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谭老/爷/子的手段就不这样了,竟然一哭二闹三上吊,卖惨卖的一流。

谭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孙女儿,你想啊,你要是走了,他们欺负我可怎么办?不给我饭吃,用鞭/子打我,把我关在小黑屋里,万一再放火要烧死我,我这一想就觉得活不下去了。”

夏叶:“……”

谭老先生说的好生凄惨,那边罗老/爷/子拉着罗启密谋完了,走过来一听,就冷笑着说:“你以为你是灰姑娘吗?他们怎么不让你捡豆子呢?”

谭老先生上一秒还哭着,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和罗老/爷/子掐架了。

夏叶刚才还劝架呢,这会儿一看,赶紧后退散步,给谭老/爷/子让开路,躲得老远的。

罗启走过去,低声说:“宝宝怎么不去劝架了?”

夏叶说:“额……我觉得,让两位老人家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罗启说:“听起来的确不错,那我们开溜吧。”

夏叶点了点头,罗启就拉着她的手,悄悄的打开门溜了出去。那边两位老/爷/子吵得不可开交,吵了大半个小时,口干舌燥都说不出来话了,这才看到旁边的夏叶和罗启不见了。

罗启拉着夏叶从屋里跑出去,就下了楼,到后面的小花园去了。

谭家很大,花园多的是,还有那种城堡里该有标准迷宫花园,高高的院墙上爬满了藤条,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现在天气还冷,不过这边已经是南方,所以温度还是比较高的,有些小花都已经开了。

罗启拉着夏叶走进来,说:“宝宝,你觉得那件事情怎么样?”

“什么事情?”夏叶奇怪的看着他。

罗启笑了笑,没有马上说话,笑的夏叶浑身发毛。

这时候罗启才说:“当然是结婚。”

夏叶一听有点不好意思,说:“不是说有两年的考察期吗?”

罗启说:“是啊,不过老/爷/子刚才都来逼婚了。”

夏叶一听,皱了皱鼻子,说:“什么逼婚,我怎么看罗先生笑的这么开心。”

罗启说:“当然开心,老/爷/子说去找你爸爸谈谈。不过我觉得,还有前提。”

罗启突然迈过来一步,离得实在是太近,夏叶只能抬头去看他了。

罗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宝宝,愿意嫁给我吗?”

夏叶感觉自己的脸,“咚”的一声就烧了起来,不只是脸,还有耳朵脖子什么的,最后大火都烧到了指尖,全身火/辣辣的。

夏叶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又是震/惊又是不好意思的,当然还有喜悦。

罗启说:“对了,等一等。”

夏叶奇怪的瞧他,这种事情问了还要等一等?

罗启笑了一声,变魔术一样,张/开他的大手,手心里竟然就多了一颗钻戒。那钻石的个头……

夏叶都傻眼了,真是大的人心惊胆颤的,肯定特别压手!

罗启忽然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单膝跪下来了,拉着夏叶的手,说:“宝宝,愿意嫁给我吗?”

夏叶可没想到他突然求婚,而且连钻石戒指都买好了!更重要的是,夏叶还没回话呢,罗启他简直猴急,已经要把戒指往她手指上戴了。

夏叶要缩手,罗启还不让,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往后。

夏叶真是哭笑不得,说:“罗先生,哪有这样的,你也要强买强卖吗?”

罗启说:“怎么会强买强卖,不过你要是不答应,我可要哭鼻子的。”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那你哭一个鼻子,我就答应。”

罗启一听,说:“这不是好办吗?”

他说着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眼药水来,夏叶一瞧,立刻伸手去抓,说:“你怎么耍赖啊。”

夏叶伸手一抓,本来想要把那瓶眼药水给抢过来的,谁知道罗启动作太快,把右手往前一递,夏叶就一把抓/住了那枚钻戒。

果然沉的特别压手!

罗启笑着说:“宝宝想自己戴?不过我想帮宝宝戴上。”

“你又耍赖!”夏叶说。

罗启还单膝跪在地上,说:“宝宝,答应我吧,这枚戒指我都已经带在身上好几个月了。”

夏叶有些惊讶,好几个月,不能够吧,这么早,自己完全都不知道呢。

夏叶咳嗽了一声,红着脸说:“这个啊……看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答应你了。”

她越说越小声,不过罗启耳朵尖着呢,立刻帮夏叶把戒指戴上,然后站起来就夏叶一把抱起来了。

夏叶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被罗启抱着在原地转了三圈,她感觉自己脑袋都晕了,赶紧搂住罗启的脖子,说:“别……别转了……”

罗启看起来是真的高兴过头了,难得见他跟个毛孩子似的,平时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成熟样子。

这会儿罗启抱着夏叶,就差举高高了,夏叶觉得自己要是让他举高高,没准罗先生也能做到,但是太危险了!

夏叶被转的直晕,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了一个遍,罗启这才把她给放下来。

夏叶站在地上直打晃,死死拉着罗启的袖子,感觉脑袋里都是浆糊。

罗启忍不住笑了,低下头来在夏叶嘴边亲了一下,说:“宝宝,我真是太高兴了,你高兴不高兴?”

夏叶晃了晃头,罗启就又笑着说:“看来宝宝高兴的都要昏过去了。”

夏叶气得说:“真的都要昏过去了。”

罗启拉着夏叶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这里好不容易没人,两位老/爷/子一时半会儿估计吵不完,也追不过来,好像世界一下子都清净了。

夏叶靠在长椅上,仰着头在看头顶上的太阳,今天阳光又不是很好,朦朦胧胧的,太阳被云层给遮住了,直接抬头去看不成问题,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小亮圈,并不刺眼。

她正瞧着,旁边罗启就站起来了,绕到她后面,俯身下来,挡住了夏叶的视线。

夏叶伸手去挥,说:“罗先生,你站起来干什么。”

罗启抓/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去亲她的手腕。夏叶实在是怕痒,以前都没发现,自己手腕竟然也这么怕痒,被罗先生一亲,感觉麻嗖嗖的。

罗启亲了亲她的手腕,然后就压下头来,准确无误的亲在了夏叶的嘴唇上。

夏叶仰着头,感觉罗先生真是越来越会玩花样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罗启瞧她一副乖乖的样子,干脆握着夏叶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然后把这个吻更加深了。

夏叶感觉有点像是做梦一样,所有的事情竟然异常的顺利,他和罗先生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从没想过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全都充满了惊喜。

罗启温柔的吻着夏叶,瞧她眯着眼睛,眼睛里又是水光又是失神的样子,罗启赶紧咳嗽了两声,然后坐回了夏叶身边。

罗启问:“宝宝在想什么?”

夏叶说:“什么都没想。”

夏叶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夏叶说:“罗先生你冷不冷,穿着衬衫就出来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罗启说:“还好,抱着你就不冷了。”

夏叶说:“我又不是暖手宝。”

“宝宝?”罗启忽然叫她。

夏叶说:“怎么了?”

罗启说:“我们关系都这么亲/密了,你有没有考虑换个称呼?”

“这个啊……”夏叶有点犯难了,她都叫惯了罗先生了,改口实在是很困难。而且罗启这个名字,只有两个字,实在是不好叫,似乎怎么叫都不好听呢。

罗启说:“虽然我很喜欢宝宝声音软/软的叫我罗先生,不过……”

罗启话锋一转,继续说:“我们可以换个更不错的称呼。”

“什么?”夏叶问。

罗启说:“宝宝,叫一个老公吧。”

夏叶的脑袋,差点有“咚”的一声就爆/炸了,这也太羞耻了。

夏叶赶紧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罗启也站起来,赶紧拉住她,说:“不行,宝宝别害羞,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会听到的。”

罗启才说完,就听到谭老/爷/子大喊的声音,明明看起来身/子骨并不算很健朗,但是声音颇大。

谭老/爷/子喊道:“孙女儿!孙女儿!你在哪里啊?!”

那边罗老/爷/子也在喊:“孙媳妇儿!孙媳妇儿!”

夏叶:“……”

罗启:“……”

谭老/爷/子一边喊还一边和罗老/爷/子吵架,说:“都是你,我孙女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罗老/爷/子说:“赖我?明明是你先找茬的。”

谭老/爷/子说:“手下败将,你竟然敢跟我瞪眼睛。”

罗老/爷/子说:“谁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是让着你,你才是手下败将。”

两位老/爷/子发现夏叶和罗启不见了,赶紧出来找,佣人说是进了迷宫花园,那两个人就一边吵架一边往这边来了,他们还没找到人,别人已经大老远就听到了声音。

夏叶对罗启比了个手势,罗启立刻站起来,跟着夏叶往另外一边悄悄的走了。

两位老人家吵得如此尽兴,夏叶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他们的雅兴了,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带着罗启赶紧跑路。

夏叶本来想带着罗启从迷宫的另外一头绕出去的,不过绕来绕去的,竟然迷路了,说好了只是观赏性的迷宫呢,竟然还有点复杂。

等绕了大约十分钟的时候,夏叶忽然又听到了两位老/爷/子的吵架声音,这会儿听到了声音,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拐弯,就和两位老/爷/子打了个照面!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立刻眼睛都亮了,全都冲上来,跟饿虎扑食一样。

一个喊孙女儿,一个喊孙媳妇儿。

罗启本来拉着夏叶的手,就站在夏叶身边,被两位老/爷/子一左一右给挤开了,挤开了好几步,实在是可怜极了。

罗启忍不住抬手压了压自己的额角,觉得自己真的不是罗老/爷/子的亲孙/子,怎么好像隐/形人一样,根本没人理自己。

谭老/爷/子在左边,罗老/爷/子在右边,两个人围着夏叶,你一句我一句,都挣着和夏叶说话。

夏叶想要回答罗老/爷/子的话,谭老/爷/子就插嘴打断夏叶的话。夏叶想要回答谭老/爷/子的话,罗老/爷/子就犯坏不让她说。

夏叶头都变大了,感觉自己根本不需要开口啊。

这时候,谭老/爷/子忽然说:“孙女儿,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夏叶这才想起来刚才罗启给自己戴上的大钻戒,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来了。

“嗬——!”

谭老/爷/子猛抽/了一口冷气。

那边罗老/爷/子也嗬的一声,抽/了一口气,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好好好,看来小叶真的变成我孙媳妇儿了!太好了!”

谭老/爷/子瞪着眼睛,恶狠狠盯着夏叶手上的大钻戒,说:“孙女儿,快摘下来,这么小一颗钻戒就把我孙女儿糊弄走,太不走心了,快摘下来跟爷爷走。”

罗老/爷/子立刻一个猛虎扑食,说:“不能摘!哪有戴上了还摘下来的道理。再说了,这钻戒的大小很合适,这叫低调的奢华,再大一些就暴发户了,跟你一样,暴发户没内涵!”

“你说谁是暴发户?!”谭老/爷/子气得都要炸了。

夏叶:“……”

太小不走心?!

低调的奢华?!

你们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罗启赶紧把夏叶从战圈里拉了出来,然后和夏叶两个人原路返回,又跑路了。

两位老人家争吵完了钻戒到底应该要多大的,回头一看,果然又没人了,然后又争先恐后的去找夏叶。

夏叶头疼了好几天,终于准备回家去了。

不过有点不妙的是,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也要跟着回去,还都振振有词。

罗老/爷/子说要跟过去找赵永示谈谈婚事,夏叶都答应结婚了,这婚事可不能含糊,一定要大办特办,必须风风光光的。

夏叶倒是觉得,怎么办都不要紧,低调点也可以。不过自己心中的低调,可能和两位老/爷/子心里不太一样。

罗启倒是觉得大办特办这个想法不错,虽然听起来比较粗俗,不过这可是宣布主/权的时候,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怎么行?罗先生可不只是支配欲强大,占有欲也异常的强大,所以很赞同罗老/爷/子的想法。

谭老/爷/子也要回去,说是也找赵永示说说婚礼的事情。罗老/爷/子不让他跟着去,怕他把婚事给搅黄了,结果两个人又吵起来了。

来的时候他们带了一只小金金,回去的时候罗启头都疼了,带了一窝的小金金过去。

谭老/爷/子连房子都置办好了,这没两天就已经买了房子,精装修的,家具一应俱全,一说地址,夏叶都傻眼了,这不就在罗先生的房子旁边吗?楼下,妥妥的邻居。

罗老/爷/子觉得谭老/爷/子太鸡贼,竟然抢占了先机,把夏叶罗启楼下的房子买了,于是打电/话给助理,说他要买夏叶罗启楼上的房子。

助理有点为难,跟罗老/爷/子说楼上有人住,似乎没打算要卖房子。

谭老/爷/子在旁边一听,笑的前仰后合的,说:“你看看,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而且现在你都老了,更不中用了。”

“我老了?”罗老/爷/子说:“你看看你,脸黄得跟草纸一样,还说我老?”

“你说谁的脸跟草纸一样?”谭老/爷/子气得不行,说:“你都脸才跟擦屁/股纸一样!”

夏叶:“……”

罗老/爷/子一生气,让助理去买夏叶和罗启下面下面的房子,那不就是谭老/爷/子的下面了吗?就是诚心找他晦气。

罗老/爷/子说:“好啊,我天天一天三次到你家门口去转,我让你恶心的吃不下饭去!”

夏叶:“……”

罗启低声说:“宝宝,要不去房间休息一下,一会儿就下飞机了。”

夏叶赶忙点了点头,跟着罗启去房间里了,关上/门,可算是声音小一点了。

罗启让她上/床去休息,自己坐在旁边,还拿了笔记本电脑过来,看起来像是要处理工作。

夏叶趴在床/上,好奇的看着他,说:“罗先生,你在做什么呢?”

罗启笑着抬头,说:“叫老公就告诉你。”

夏叶:“……”

夏叶跟他翻了个白眼,说:“那我不问了。”

罗启这时候反而凑过来了,做到床边上,伸手把夏叶捞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一个,说:“好吧,跟你说,反正宝宝马上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也少不了听你叫我老公。”

夏叶脸都被他说红了,对着罗启做了个鬼脸。

罗启说:“你先去休息,我离开这么多天,有几封邮件没处理。”

罗启说邮寄封邮件,其实比几封多的太多了,那是一大堆。本来罗启就很忙,这会儿谭家的生意突然压过来了,罗启一看,果然乌烟瘴气,不好好整顿一下都不行。

夏叶探头看了看,虽然她不太懂生意的事情,不过一瞧也能瞧出来,是谭家的工作邮件,上面写着呢。

夏叶一个翻身就坐起来了,说:“罗先生,你教教我吧。”

“嗯?”罗启说:“宝宝不用勉强。”

夏叶说:“不勉强,我既然答应了谭老先生,总不能答应完了,就把事情推给你。”

“我可是你老公。”罗启说:“我们应该不分彼此的,你的事情我都愿意帮你做。”

夏叶听他总是一口一个老公的,真是羞耻的要命,说:“罗先生都一把年纪了,我可不想把你累坏了。”

罗启说:“好啊你,小坏蛋,又来笑话我了?”

罗启干脆把笔记本放在一边,然后转身就将夏叶扑在了床/上,说:“这回必须让你看看我到底多大年纪了。”

夏叶惊呼一声,赶紧往床里头爬,说:“罗先生我错了我错了!别,别……”

“咚——”

罗启还没干什么呢,外面就有人开始死命敲门了,喊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跟你讲,还没结婚呢,你可别对我孙女儿干出什么来,欺负我孙女儿,我可不干。”

罗启:“……”

谭老/爷/子站在外面,叉着腰的喊。

然后是罗老/爷/子的声音,罗老/爷/子说:“说你是暴发户没涵养,你还不愿意听,一点情/趣也不懂,这叫年轻人的情/趣,你知道吗?别跟着捣乱!”

谭老/爷/子说:“我怎么是捣乱,我是怕他欺负我孙女儿!”

飞机上果然不是很隔音……

两位老人家在外面吵了一会儿,总算是没声音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罗启,想让罗启起来。

罗启不起来,一副耍赖的样子,还低下头来亲她的嘴唇。

夏叶嗓子里哼了一声,罗启还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凑到她耳边说:“嘘,别出声。”

夏叶一阵迷茫,罗启说完了,又低下头来吻她,这次还是深/吻,夏叶有点气息不稳,尽量的不要发出声音来。

两个人接/吻着,外面又有声音了。

谭老/爷/子说:“你个老不羞的,趴在这里干什么呢!竟然偷听!”

罗老/爷/子说:“呸,什么偷听,我……我只是路过!”

谭老/爷/子说:“你还想狡辩!”

夏叶这才知道别出声是什么意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罗先生竟然知道罗老/爷/子还在门外没走呢!这要是被听到了什么声音,可以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好在很快的,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就都离开了。

夏叶被吻得气喘吁吁的,瞪了一眼罗启。

罗启叹了口气,说:“宝宝,你再对我抛媚眼,我可就不客气了。”

“呸呸呸!”夏叶说:“谁对你抛媚眼了。你/爷爷刚才在外面,你还亲过来。”

罗启说:“都怪宝宝太诱人了。”

夏叶:“……”

夏叶拿了个枕头,捂住了罗启的脸,说:“罗先生,你暂时不要说话了。”

夏叶想和罗启学做生意,想要帮个忙,不过那就有一个问题,就是中古店了。

夏叶去做生意的话,中古店肯定就没什么时间经营了,中古店里还有一堆的老朋友呢,绝对不希望夏叶离开。

大家下了飞机,然后就回家了,两位老/爷/子一路上嘴就没停下来,一直吵吵闹闹,幸好虽然他们都在罗启楼下买了房子,不过今天又不能搬进去,所以还是让人松了口气的。

罗启说:“爷爷,谭老,我已经让助理给两位安排酒店了,一会儿有车送两位过去。”

罗老/爷/子一听不干了,说:“酒店?我为什么要住酒店?不能住你那里吗?你的房间那么多。”

谭老/爷/子也说:“我也不住酒店,我要和我孙女儿住一块。对了,之前我住的那个房间就挺好的,我还住在那里就行了。”

罗老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住我孙/子那里了?谁让你进去的。”

谭老/爷/子说:“你孙/子请我进去的。”

“我呸!你以为你多大的脸呢!还请你进去的。”罗老/爷/子说。

“汪汪汪——”

小金金们看到两位老/爷/子吵架,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在旁边围着打圈圈,还欢快的叫着。

最后两位老人家也没去酒店,罗启算的好好的,结果失算了,非要跟着回家里,然后就都住进了罗启家里头。

夏叶看到罗启的表情,就觉得实在好笑。两位老/爷/子住进来了,一窝的小金金也就都住进来了,家里一下子欢乐的不行。

家里本来就有一群物品,会说话的不少,这会儿看到新住进来人了,全都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罗启把人带回来,赶紧拉着夏叶的手,然后两个人就逃跑了。

两位老/爷/子打打闹闹的进了房间,收拾了一下,把行李弄好,一出来罗启不见了,夏叶也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