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惊呼,“江景琰,你什么时候变成色胚了?给我正经点,我有话问你。”

“这不急,我人在这你想怎么问都行。”

卧室紧闭,温存随夜开始。

事后,林瑞愤懑不平地瞪着江景琰,她现在对于那天自己强了江景琰的事情真的非常好奇。

“好了,别瞪了,小心眼睛酸。”江景琰完美地在林瑞的脚上打了一个结,把纱布和药放回医药箱,把人捞在了怀里。

“小瑞,你想问什么?”

林瑞想问得太多了,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拣着她最近的事情问。

“胡菲说,是你派人把她的照片发给那些原配的,是你吗?”林瑞仰着头问道,然后又意识到不妥,补充道,“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江景琰的手抚上林瑞的头顶,然后答道:“是。”

林瑞身体微微一怔,果然被胡菲说对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未婚夫,我希望自己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你的累赘。但是好像一开始都是我在连累你,被刺伤是,林雪的事是,彼得潘的事也是,甚至胡菲的事也是。”林瑞紧紧抱着江景琰,闷声说道。

至少安迪说对了一点,江景琰承受的和付出的都比她多。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难受了几分。

“小瑞,你永远不会是我的累赘。”江景琰按着林瑞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胸口,用情至深。

“再次拥有了你,我才觉得自己是实实在在活着,有感情,而不是一个只为了复仇的机器,所以这话以后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听。”

江景琰说的正是林瑞害怕的,她怕江景琰为了报仇,而变成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江景琰。

两人相拥而眠,黑暗中江景琰睁开了明亮的眸子,温柔地看着林瑞的睡脸,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今天晚上不一样了。

或许,他的生活不应该只有勾心斗角,还应该有家的温暖。

一个属于林瑞和他的家。

一大早江景琰就被秘书的电话给叫醒了。

秋氏的这个秘书,从来不会在这样的时间来叫他,除非有什么大事。

心下一琢磨,江景琰捏着眉心接通了电话。

“总裁,我们与罗氏的合约,司徒家出手了。”秘书汇报着,但是言语中的担忧即使隔着电话江景琰都听了出来。

这罗氏可是秋氏的长期合作伙伴,司徒昊终于忍不住了吗?

在身边熟睡的林瑞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江景琰就轻手轻脚地起床迅速赶到了秋氏。

刚走出电梯,秘书一边大步地跟在江景琰身后,一边给江景琰汇报具体情况。

“总裁,罗氏突然提出毁约的意思,而且表示全款负责违约金,但是马上一匹订单就要到时间了,没想到在这个关头罗氏毁约,时间仓促,距离交单的时间只有三天,我们来不及另寻合作伙伴。”

江景琰率先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顺手拿过了秘书手中的文件,坐在了办公桌上,仔细端详起来。

尤其是最后的一份合约,越看越是想笑,怪不得罗氏到了这个收尾的时候临时毁约,这个条约上一条一条的写的那么清楚,若乙方违约需付剩下费用的十倍作为赔偿。

而他们现在剩下费用二十倍对罗氏来说都能不带眨眼的给你拿出来。

这摆明了就是耍无赖。

“和罗氏的合作多久了?”

“5年,”秘书答道,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总裁,罗氏和秋氏本就是友好合作关系,两方合作五年都相安无事,马上就要商谈续约的事情了,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摆我们一道,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罗氏?”

“啪”地一下,江景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连带着空气都波动了三分,而江景琰脸上没有半分凝重的表情。

坏坏一笑,江景琰轻松地吩咐道:“当然要去,去准备准备东西,这位可是叔伯,怠慢不得,不用预约,晚上直接过去。”

预约了一样会被敷衍推迟,当然不能预约。

不仅要去,还要带上林瑞。

要不然这拜访的名义怎么说得通?

秘书得到指示出门去准备,江景琰也没闲着,打了个电话给夏洛,让他动手。

就凭你司徒家可以黑他,就不许他也来掺和一脚?

早在数月之前,这ray国际就透露出想要和司徒家合作的意图,这拖拖拉拉地拉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这不机会来了。

等秘书准备好东西,江景琰就带着东西开车回到了湖田湾。

正巧在门口撞上了刚到湖田湾的司徒枫。

这一次,江景琰是半分好脸色都没给,直愣愣地往越过司徒枫往里走,刚准备开门司徒枫一把抓住了江景琰的手。

“我们谈谈!”司徒枫的语气不容江景琰质疑,这是宣战,也是第一次两个人正面交锋。

江景琰还真是有些愣住了,他道不知道和司徒枫有什么好谈的。

谈林瑞?

还是谈司徒家的背后?

“是该谈谈了。”江景琰从司徒枫的禁锢中抽出手,然后上了车。

紧接着司徒枫也上了车。

“林瑞等了你很久。”司徒枫开口第一句则是摸不着头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江景琰应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她这些年一个人过的也很好。”司徒枫继续说道。

这一次江景琰没有说话。

没有回到榕城之前他曾一度也认为林瑞过得很好,光鲜亮丽。

可是呢?

这只是表面。

再一次与林瑞相处这么久江景琰才越清楚林瑞这些年的改变。

八年前的林瑞无忧无虑,开心与不开心全都写在脸上,但是现在的林瑞,却事事藏在心里,什么都憋在心里。

看似心硬的跟一块石头一样,实则比谁都柔软。

对沈美玲母女是这样,对胡菲也是这样。

甚至那个自杀的疯狂粉丝。

每一处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越是这样,江景琰越是不安。

思虑间,江景琰的目光幽深不已。

司徒枫还以为江景琰听进去了,继续道:“但是,现在她不好。自从你出现以后,她遇到的事是一波接着一波,若不是这次有杜导的戏撑着,你真的以为她一点影响也没有受到?这是她自己一路拼命得来的荣耀,可是从你回来之后她却一点也不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