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司徒朗的宅院不大,只有三间卧房、两间客房和一个客厅。而且两间客房都不太大,司徒生辰除了晚上就寝外,白天一般都待在客厅。

这天,司徒生辰闲极无聊,猛然想到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有动笔了。一时手痒,便让燕子焚香研墨,随后,他略一思索,大笔一挥: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怎么样,少爷我的诗作如何?”司徒生辰一脸嘚瑟的神情,大言不惭的说。

“少爷,您就是我心目中的天神!”燕子到没有拍马屁,这的确是他的心里话。

这时有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司徒少爷,官府来人了!”

“哦!”司徒生辰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身对燕子说道:“去看看,来了多少人。”

燕子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工夫不大,燕子跑了进来:“少爷,来了大约能有五十多人。但知县大人只带了四个随从过来,其他人都在很远之处站着。”

“哦!有意思。”

水灵县知县叫安子培,是个到任不足一年的新官。

有胆识,有魄力!司徒生辰不禁对这位七品芝麻官心生好感。

“走,随我去迎接这位知县大人。”

司徒生辰带着燕子刚走出客厅,却见安知县已经进了宅门。

司徒生辰打量了一下这位知县大人,只见中等身材,生的白白净净,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身着便装,手摇折扇,一副书生的气质。

安知县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孩,当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司徒生辰腰间悬挎的佩剑之时,安知县的眼睛一亮!随后,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

“不知知县大人到访,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司徒生辰抱拳施礼。

安知县略微一愣神,随即便恢复了常态。他洒脱的一笑:“不必客套!我赶了这么远的路已然口干舌燥,司徒公子不请我进屋喝杯清茶吗?”

司徒生辰没想到这位知县大人竟然如此和蔼可亲,没有一点县太爷的架子。

“大人到访令寒舍蓬荜生辉!快快请进,只是陋室寒酸还望大人多多迁就。”

“司徒公子太客气了。”安知县迈步走进客厅。

“知县大人请上座。”既然知县大人为人随和,那作为主人更不能失了礼数。

安知县站在门口没动,眼睛盯在了文案上司徒生辰的那幅诗作,随后直奔文案,伸手抚摸横幅:“好字!好诗!”

司徒生辰跟了过去,“在知县大人面前献丑了。”

安知县转身重新打量着司徒生辰:“听闻你掌碎马首,指断钢刀,武功惊人。却不想你居然还字似游龙,诗如干云,文采出众!当真令我大开眼界,刮目相看呐!!”

“知县大人过誉了!”

“司徒公子不必过谦!常言诗如其人,怎么看司徒公子也不像是个强霸民财、鱼肉相邻之人,但却有人手持真凭实据,一纸状文将公子告下。莫非其间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