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面,都弥漫着窒息的沉默。

苏念歌看着江晨言幽暗的眼睛,乌黑的眼底平静无波。

良久之后,江晨言身子轻轻的动了动,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嘲讽从关不住的眼底流泻而出。

“念歌,你从來就是这样!”

她不想说的事情,就连拒绝的话,都说的是这样的决绝。

她还是那个淡淡的表情,仿佛他所有的情绪波动,在她的眼底都是一场毫无影响的闹剧一般,了然而无趣。

他修长的大手狠狠的握紧,雕琢般的眉眼之间,全是锐利的光芒,直直的锁着她的眼。

“念歌,你的身边,究竟有什么人!”

这一句,他问的很轻,甚至有点缱绻的感觉,可是?却又是那样的犀利的直入她单薄的耳垂,带着尖锐的力道。

苏念歌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杯,透明的液体,安静而无波,她慢慢的伸手轻轻的晃了晃水杯,那液体便缓缓的晃动了起來,带起微白的波光冷冽。

“你,想说什么?”

她淡淡的话音落,伸手端起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眼底沉静幽深。

江晨言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忽然开口微微的笑了笑。

“念歌,所有的新闻一夕之间,全数的消失,甚至就连那家人也得到了教训,这样的事情,念歌,不会是你做的!”

这样决绝的手法绝对不会是她会做的事情。

她更不是那样会赶尽杀绝的一个人。

苏念歌听完他的话,唇角微微的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江晨言深幽的眼睛,她轻轻的笑了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

江晨言紧紧地眯着眼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异样,她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到一丝的波澜。

他眸色沉了沉,雕琢般俊美深刻的脸上满是深意。

“念歌,那个人是谁!”

或许,顾如安的话,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影响,又或许……

他只是一直都不敢承认心底的感觉……

不承认,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让自己相信,其实,一切都沒变,他是一个人,她,也还是一个人……

苏念歌勾了勾唇,清明的视线迎向江晨言深邃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握了握被子的边缘,淡淡的笑着,抿唇不语。

江晨言眼底的幽光闪烁,低沉的嗓音肆意而冷然。

“念歌,你究竟要瞒着我多少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究竟有多少的事情瞒着他。

苏念歌听见他的话,唇角的弧度,缓缓的加大,看着江晨言的眼睛,清澈眼底的光芒却是越來越凉:“江大律师不觉得自己问这句话,真的很有歧义么!”

她勾着唇,冷意越來越甚:“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三年前,我们就已经沒有了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