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纪总真的想要知道我的答案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答案是,,是!”

是。

她的答案是,毫不犹豫的是。

浑身的血液随着她这个低低的字音,而一瞬间冰冻。

夜风呼呼的,从耳际绕过,他的耳朵里面却是轰隆隆的一片,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她那个字清晰的在大脑里面回想,一遍一遍的,仿佛要将心脏里面那最后一点的血液都压干一般。

苏念歌紧紧的咬住唇,指尖和身体冰凉的像是跌进了千年冰窖,脚底也像是重重的压在了地板上,移动不了分毫……

“……念念……”

良久,久到仿佛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万光年一般,纪淮初才终于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垂在身侧的两手也慢慢的收进了裤兜里面,凤眼清定,牢牢的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唇线淡淡一勾。

“是么!”

他轻轻的一笑,俊美的脸上,却缓缓的扯出一抹妖冶至极的笑容,凤眼闪烁幽魅。

邪肆的笑容慢慢的爬上他的唇角:“怕啊~呵呵!”

一直以來,对她的感情,原來,她的心底竟然是那样畏惧他给的感情。

狠狠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底一切的情绪翻涌,他挺身,靠近她。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的嗓音低低的,几乎是低喃一般的响在她的耳际。

苏念歌的心揪的死紧,明明一直都清晰的记着,不管是对他的什么?都不要产生任何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到了这样的这个时刻,心底的战栗会是这样的深浓而窒息呢?

她紧紧的闭了闭眼睛,狠烈的压抑着自己,才让自己的双手沒有去捂自己的耳朵。

可是?他的声音还是这样清晰的传了过來,一滴不漏的传进她的心底深处。

而他,也似乎完全是沒有要催她的意思,只是站在距离她一寸之远的地方,静静的盯着她。

好久之后,终于,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早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心底酸酸的疼的厉害,好几次,想要张口,喉咙间涌现的酸涩都让她沒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面,一直到空气里面都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纪淮初高大的身子终于颤了颤,放在裤兜里面的手伸了伸,最终却还是落回到里面,节骨分明的指尖,狠狠的拽了起來。

“因为什么?是吗?”

苏念歌低低的笑了笑,乌黑的眼,对上他的视线,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唇角的淡笑却是越來越浅,终于,至再也看不见分毫。

她转了视线,看向漆黑的夜空,微微的扬起头,可以看见她优美的下巴,在夜色下,映着屋子里面的光线,有一丝刚好清晰的落在她的弧线上,清晰的几乎透明。

“……因为什么?”

她轻轻的笑了笑,缓缓的垂下头來,眼底黑亮的惊心动魄。

“因为,我最害怕的就是感情,因为,我最不想要的就是感情,还因为,这辈子,我的心底都不会再有人可能进來了!”

所以,任何可能会让她产生动摇或者是有任何的情感纠缠,都是她害怕的事情,他是这样,华以靖也是这样。

他静静的站立着,她低浅的声音就这样围绕着穿过耳畔的风,轻轻的落进他的耳底伸出,激起层层的骇浪。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不要将心和感情放在我的身上,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纪淮初狠狠的拽着自己的手掌,在她话音落的一瞬间,低缓开口。

“那么,你告诉我,江晨言呢?”

那个男人,从他查來的资料里面,清楚明白的显示了那个男人,曾经在她的生命里面,伫足过,甚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是那样的深刻。

听见他的话,她唇角的笑容似乎加大了一点,勾勾唇,淡淡的开口。

“你调查我!”

其实,这个也是她完全能够想见的事情,像他这样的男人,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哪一个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呢?

凤眼深深的眯着,他的身子在夜色下有点恍惚,以至于,她甚至看不清他眼底的光芒,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不带情绪的传过來。

“你不愿意说,除了我自己想办法,似乎已经沒有了其他的办法!”

他不否认自己调查过她,本來这就是事实,而她,从來便沒有想过要和他说起她的过去,而他,又不是那种,愿意一直处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里面,所以,调查她,便是唯一的办法了1

呵呵……

苏念歌轻轻的笑了笑,乌黑的视线转了转,落到远方他漆黑的车身上。

“那么,我不愿意说的事情就很多了,是不是纪总都想要去查查呢?”

就如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初阳的事情,他怎么不去查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