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裙撕破,她光裸的肌肤在清凉的夜里爆出颗颗寒栗,她惊恐地意识到她是如此脆弱,毫无防备。

“不要!”

宁致远不管,他的愤怒必须得到纾解。他借着月光检视她的身体,很好,她没有受伤,皮肤完美无瑕。他好怕这个小傻瓜在逃跑过程中弄得自己鼻青脸肿,她居然敢在深夜从医院溜走!一定要抓起来打屁股!

“不要拒绝我,我不会伤害你。”他俯身吻她,伏在她肩窝,粗哑的声音安抚着她。

薄云开始哭泣,可是胳膊抱紧他宽阔的肩膀,她放松下来。

他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

薄云捂住脸嘤嘤哭泣:“大坏蛋!大坏蛋!”她知道宁致远总能找到她,自从那一次她被绑架,差点被那些流氓蹂躏拍照的事,她已经意识到他有多可怕。是她不自量力,怎么逃得掉呢,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已经敏锐地将她套牢。

他任由薄云发泄,替她搓背,让她在芬芳的浴液中放松下来,他贴在薄云颈间,柔声说:“就算你不肯结婚,为何要逃跑?你以为靠你带走的那点财物,能支持多久?”

“我气极了!我才不管是不是要沦落成难民呢!”

薄云开始大声哭泣,一抽一抽,像个孩子。宁致远紧紧拥抱她,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试图说话,哄她,没用。

夜里相拥而眠,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在附近小教堂的钟声中醒来。

早餐时,宁致远简直是在喂宠物,凡是孕妇能吃的,他逼着她努力吃,督促她香下维生素片,喝两大杯牛Nai。

“阿尔卑斯山的牛Nai是最健康美味的,趁现在我们还在这里,多喝些,以后住纽约要喝新鲜的就得空运了。”

“你把我当猪喂?”

“你现在要吃双份,孕妇!”

吃过早餐退了房,宁致远并不着急马上赶回苏黎世,而是带着薄云在小镇上逛。瑞士富庶繁华,饶是只有几条街的小镇,仍然有不少贩售珠宝和名表的商铺。

“你想要什么钻戒,随便选。”他们站在一家店的橱窗外面。

薄云跺脚:“我不是因为你没有钻戒才拒绝你的求婚。”

“那为什么?”

薄云一股脑儿把怨气发泄出来:“你根本不是求婚,是逼婚!你不肯说甜言蜜语,而是跟我谈判!”

宁致远无奈地摊开手:“云,我在你面前从来不掩饰我的本Xing和真实想法。单膝下跪,举着玫瑰花这种恶心的事,我真的干不出来。”

“人家麦克求婚两次,琪雅姐才答应。为什么我就不能享受一下这种待遇,一辈子只有一次,我才不要随随便便就嫁人……”薄云的眼泪涌出,怎么都抹不干。

宁致远抱住她,搂着她去路边小花园坐下。

“我把你当成年人对待,你还当自己是小女孩。云,我承认,是我自私。我不是没干过求婚这种事,绞尽脑汁,精心准备,不惜千金买一笑,可是换来的只是羞辱。我是个骄傲的人,若是在一个地方摔倒过一次,我不会容许自己犯第二次错误。”

薄云看着宁致远,他的眼睛是真诚的,她猜想,当初伤他心的就是孟琪雅,伤口终身难愈。那个女人比他更骄傲,硬碰硬,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