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瞥了一眼身旁狼狈的宫家人,冷漠的宣布,“我与宫绍俊准备解除婚约!”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摇摇欲坠的宫家再次受到了的致命的打击,盟友没了。宫绍俊脸色涨红,羞愧难当,行云居然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他气愤不过,“没错,芩行云品行不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宫父的掌掴。

蠢货?此时宫家还要靠芩家帮忙,你居然还羞辱芩家。

行云摇了摇头,“宫绍俊,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要脸,是非对白你我都清楚,要不是你不忠在外面乱来,我会上门解除婚约?”

芩父冷哼一声,“你们宫家好本事,明明自己做错事情,还要抹黑芩家,抹黑行云的名声。此事我们没完,走!”

随后他拉着行云挤出记者的包围圈。行云目光落在远处的阮芜溪,示意她可以行动了。

阮芜溪咬咬牙,下定决定,走向宫家,“绍俊!”

宫绍俊从刚刚的失神之中清醒过来,眼中充满了惊喜,“芜溪,你怎么来了?”

宫父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不要捣乱!”

宫绍俊为爱冲昏了头脑,做出太多太多的傻事,如今被记者包围,更是需要慎言慎行。

阮芜溪抚摸肚子,“绍俊,我有你的孩子了!”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人为之一痛。

记者们正义感爆棚,“请问宫家准备如何处理阮芜溪,是打胎还是?”

阮芜溪听到打胎,脸色刷白,“绍俊,他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可如此对待他。”

她一暗示捕风捉影的记者很快的就脑补出豪门强迫贫困少女的剧情,转过头来追问阮芜溪,“宫家真的要让你打胎?”

阮芜溪眼睛泛起泪光,带着哽咽的哭腔,掏出宫母当初砸在她脸上的纸币,“宫妈妈,我的孩子是无价的,不是你区区几万块就买下的。”

宫母欲哭无泪,她的确拿钱砸人,但不是让她堕胎啊!行云嘴角微微扬起,“父亲,她的演技如何?”

“不错,难怪能够将宫绍俊迷得神魂颠倒。”

记者追问到,“请问你有证据?”

阮芜溪有恃无恐地说道,“餐厅的工作人员可以为我作证。”之后他们却考证的确有此事,而却相关的工作人员也站出来说话,坐实了宫家的丑恶嘴脸。

宫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如今宫家的名声算是彻底的败坏了。如今唯有宫绍俊娶了阮芜溪才能够解决掉她带来的负面影响了。他仿佛苍老了数十岁,“你娶她进门吧!”

宫绍俊看着极其陌生的阮芜溪,对她恨之入骨。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得出她在抹黑宫家。原本对她的爱意转化为滔天的恨意,他恨不得将阮芜溪挫骨扬灰,可是宫父却告诉他必须娶阮芜溪。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当初要是对行云从一而终是否就不会如此。

他黑着脸,忍住心中的厌恶,拉起阮芜溪的手,脸上带着不情不愿的神色,“我会娶阮芜溪的。”

阮芜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是她瞧见宫绍俊眼中的杀机与厌恶是怎么回事。

行云默默的点头,“父亲,走吧,好戏在后头呢!”

记者们纷纷记录下眼前的一幕,将事情的经过报道出去。宫绍俊的婚事一波三折,最后终于尘埃落定。群众们见宫家在他们的言论之下不得不屈服心里就格外的爽快,是的,他们的仇富心理又在起作用了。

三个月之后,行云完成了国家的项目,幽昙算是站稳脚跟了。她捡起手中的报纸,看着肚子已经越发明显的阮芜溪身穿婚纱,脸色憔悴,没有一点新婚的喜悦的时候,不由得笑出声来。#宫少低调成婚,阮芜溪面容憔悴,疑受冷待。

阮芜溪每天都被宫母刁难,苦不堪言。而宫绍俊又不在她的身边,就连新婚之夜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女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婚礼就如此被毁掉了。

她抚摸肚子,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嫁入豪门?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原本以为凭借上个世界的经验,可以轻易的安抚宫家的人,可是……

可是她太高估宫绍俊对阮芜溪的爱,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太低估行云的算计。

不过幸亏,幸亏她还有孩子,想到孩子,她便有涌起继续在折磨人的宫家生存下去。如今她怀有身孕,宫母虽然刻薄,但不算太过,勉强还能够坚持下来。

宫绍俊再次回来,他瞥了一眼阮芜溪,冷哼一声,黑着脸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