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终于被他松手的打开,叶栖雁搀扶着他走进去。

早就在门口的土豆,看到人回来激动的直摇尾巴,一个劲的“汪汪”叫。

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它没敢像是往常那样往池北河身边凑,反而是两只前爪并用的一个劲往叶栖雁身上扑,似乎有些忌惮着主人。

“土豆,乖一点!”

池北河抬手,在土豆脑袋上摸了摸。

连续被主人冷落多天的土豆,像是受*若惊,两个棕色的眼珠子瞪圆了半天,然后哈了两下舌头,扭身夹着尾巴非常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垫子上趴着。

叶栖雁看了看里面的房间,支吾着,“嗯……进卧室吧!”

“好!”池北河点头,重量又放在她身上了一些。

在他们进屋的时候,房间里的灯都打开,同时安装的空调也是跟着打开,可搀扶着他往里面走的叶栖雁,却觉得很热很热,双颊都已是绯红一片。

将他扶到双人牀上坐下,她直起身子的呼气,同时擦着鼻尖上冒出的汗。

见他抬手按在太阳穴间,连忙问,“是不是头疼了?”

“还好,有点涨而已。”池北河摇头,低沉说着。

“喝了酒都这样!酒劲上来了就会不舒服一些!”叶栖雁对此很有经验的说,扯了扯他身上的西装外套,瞥了眼浴室说,“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你去洗个澡吧,能缓解不少!”

“嗯。”池北河点点头。

两人分工行动,池北河起身进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响起,叶栖雁去厨房里给他冲泡蜂蜜水,又找到狗粮给土豆的盘子里放上,再加满了水。

“汪汪汪——”

土豆各种冲她摇尾巴,还是女主人靠谱!

叶栖雁也是越来越喜欢土豆,这只英犬早没有最初见到时的傲娇,总一个劲的用圆脑袋蹭着她,像是小糖豆一样各种爱卖萌撒娇。

和土豆待了一会儿,叶栖雁听到水声停止,端着蜂蜜水回到了卧室里。

池北河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手里面拿着条毛巾的正擦着头发,和之前的习惯一样,只在腰间围着条浴巾的出来,毫不保留的对她展示着好身材。

他似乎有些上酒劲的,直接甩了拖鞋靠坐在了牀头。

“蜂蜜水冲好了,已经凉了,你赶快先喝了吧!”叶栖雁走过去,微俯身的将蜂蜜水递给他。

池北河伸手接过,很正经的说了句,“谢谢。”

蜂蜜水的甜度刚刚好,喝到胃里面会缓解不少,只是他在喝的时候,目光从未离开过她。

叶栖雁当然也是能感受到他那么强烈的眼神,里面灼着某种她熟悉的热度,只是一杯蜂蜜水的功夫,她就已经被他盯得不知所措了。

“喝完了!”

池北河示意着手里的空杯。

见状,叶栖雁伸手过去想要接,握住的却不是空杯,而是他厚实的大掌。

“你……”她呆了下。

池北河不给她多反应时间,手腕上直接用了力道,很轻易就将她带入了怀里。

叶栖雁虽是有所防备,但也是趔趄的撞到了他的怀里,鼻头撞入上面的肌肉上,一阵酸麻泛滥开来,蔓延至她的心尖。

池北河将空杯随手放到一旁,手揽住她的腰,薄唇低吻在了她的耳廓。

须臾间,她的耳边已经被他吻得泛红一片。

叶栖雁缩着肩膀在躲,试图在对着他说,“我觉得,你喝了酒,这个时候应该早点睡觉休息要好一些……”

“我不这么觉得。”池北河否定了她的话,抓住了她抵在牀边的小手一带,然后埋首在她的发丝间,“你觉得它都那么兴奋了,我可能睡得着么?”

叶栖雁感觉眼前有火在烧。

缩着手背在伸手,她挣扎的想要起来,却被他抱的更紧,“你干什么?”

这样的问话,却更像是明知故问。

“是你自己要来的。”池北河勾唇,不紧不慢的指出。

“……”叶栖雁窘迫极了。

她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我以为你还能继续忍耐……”

“嗯。”池北河应了声,随即挑起眉毛的告诉她,“我忍得住,但它不行。”

他低沉说话时,喉结在上下滚动着,内双黑眸里的眸光深沉,哪怕他努力收敛着,看她的眼神也是想要一口把她给吞掉的样子。

池北河将她直接抱上了牀,意思昭然若揭。

翻身在上,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房间里气温很快就狂升起来。

(此处自行脑补中……)

叶栖雁伸手只是象征性的推了下,就没多扭捏的顺从了。

毕竟她不放心的要跟着他进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毕竟也一周的时间了,虽说和她所想象中的时间还是稍微短了些,但看着他郁闷的模样,她也真的是于心不忍。

而且他那一番不像情话的情话,醉了她的心。

原本扒在门边试图刷存在感的土豆,一见到着情形,立马耸耷下两个耳朵,非常有自觉性的颠颠跑回了自己的垫子上。

*********

晨光明媚,老住宅小区里有很多晨练的老人。

停在楼下的白色陆巡前后的红色灯叫嚣着亮起,随之楼门洞里有拿着车钥匙走出来的男人。

池北河依旧穿着身手工剪裁的黑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单手抄着裤子口袋,长腿迈动间的步子快且不乱,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跟稳重。

明媚的晨光打在他严肃的脸廓上,都是格外的意气风发。

而跟在他后面走出来的年轻女人,明显要有落差许多,素净的小脸上垮垮的,很平坦的水泥路,双腿走起来却有些打晃,似乎没休息好又体力不支。

走到白色陆巡边上,池北河替她拉开了车门。

叶栖雁也不客气,直接弯身的坐进去,抬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池北河绕过车身坐进来,就看到她像是个懒懒的小猫一样的缩在那,睫毛偶尔颤动。

“这么累?”他好笑的挑高了眉毛。

早上起来的时候,怀里搂着的娇躯让他就有些血液沸腾,若不是看在昨晚将她折腾的实在是太晚了,好像外面天都已经见亮了,不然起牀前一定要再一次的!

“嗯——”叶栖雁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拉长着的尾音,代表着她此时有多么的累。

池北河闻言,薄唇勾起邪气的弧度,故意道,“我怎么不觉得,反而浑身上下都有劲儿呢?”

“……”叶栖雁无语的闭上眼睛。

他当然是吃饱喝足了神清气爽,她可是被吸干了元气的!

昨天晚上他缠着她没完,对于他的无限精力和BT的体力,她在黑暗里无比愤然的问,“你喝了酒,不难受?”

“我现在只剩一个地方难受。”

池北河听后,只是咬着她的耳垂这样说。

之后……

没有之后了。

叶栖雁完全被他折腾的再也说不出来话,只有破碎的音。

白色的陆巡行驶出小区,他们先是到店里吃了早餐,然后往公司的方向行驶。

一路上池北河都握着她的手在掌心里,偶尔用指腹来回的摩挲,偶尔放在薄唇边轻吻下,要是兴致来了,还会张嘴咬上一口,不疼,但是会痒在心里。

中间两人也没有交谈,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微眯,不知想着什么。

在距离池氏还有不到一公里距离的红色信号灯停下时,他在拉起手刹的同时,严肃的脸廓侧向了她,“我们做的时候,是不是不戴着舒服?”

“啊?”叶栖雁没反应过来。

“我以后不想戴了。”池北河似是在和她商量。

叶栖雁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话里面所指的戴是戴什么……

这样毫无预兆的被他提起,脑袋不由卡顿了几秒,一时间给不出反应来。

池北河扯唇,径自的淡淡继续说,“感觉戴着总会多少影响感觉,还是不戴的时候舒服,但是你不能吃闭孕药,那种药物对身体不好,长期服用的也不行。”

叶栖雁听后,素净的小脸已经是通红。

他说这样话的时候怎么跟吃饭喝水一样的随意,丝毫不觉得难以启齿,真是要羞窘死个人了!

“你觉得呢?”池北河坦然的问向她。

“我不知道……”叶栖雁差点都咬到舌头。

睫毛轻颤的也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她声音颤颤,“……那你想怎么办?”

天呐,一大早上的,他们两个竟然在讨论这种没有下限的问题!

“以后不戴了。”他沉吟的说。

“那样会不卫生吧……”叶栖雁支吾着说。

“你再说一遍!”池北河语气沉了。

“……”

她不敢吭声了,不知哪里说错话了。

池北河眯起了黑眸,眉眼间已经有危险的风暴,“你嫌弃我?”

“我……”叶栖雁更加支吾了。

其实在她心里所想的是,还是让他做着措施比较好,一是安全一些,再来也真的是相对程度上干净一些,当然并不是嫌弃之类的。

“我从遇见你开始,就你一个女人,你敢嫌弃我?”

池北河却明显对于她的话很在意,眉头蹙的非常紧,声音沉沉。

他们相处之间,女人的心思最细腻敏感,也是知道他在这方面只有她一个。

“我不也是一样么!”

叶栖雁不服气的回嘴,小声的嘀咕着,“除了第一、次,一直以来也只有你……”

“嗯。”池北河想到此,眉间不悦顿时也缓解不少,对着她重新扯唇说,“这周公司里有很多事情要忙,抽不出来时间!周末的时候吧,我让陈秘书去安排一下,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做个小手术!”

叶栖雁没有吭声问。

心里也明镜他所说的小手术是什么,有些不是滋味。

偏头看了看车窗外,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她扭头对他试探的询问,“你呢,你在我之前有过吧?”

“嗯。”池北河又应了声,比刚才要低了些。

眼前不自觉浮现起银白色的打火机,上面刻着的一小排英文字母。

“前女友?”她抿起嘴唇,有些闷的问。

“不是!”池北河蹙眉。

不是?

叶栖雁张了张嘴,从最初的压抑,到最后只剩好奇了,“那是……?”

半晌都不见他回答,抬眼发现他立体的五官线条不知何时紧绷了,眉眼间也又恢复了阴沉,似乎是比刚刚还要更加阴沉一些。

“马上到公司了!”池北河硬邦邦的说了句。

叶栖雁看向前方,果然池氏的写字楼跃入了视线里。

只是偷偷的瞥向他,怎么感觉刚刚的问题他像是不愿回答一样呢……

*********

傍晚,私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