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夜色最最迷人的时候,霓虹璀璨。

郁祁汉放大的眉眼近在尺咫,眸色像他身后的夜色一样黑,瞳孔里面清晰的映出她的影子。

周围喧嚣的热闹好像都一下子淡出了千里之外,白娉婷傻掉的看着他,那样不知所措的像个小孩子,他的一句话激起了她心底的千层浪。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面前的气息离得远了些。

郁祁汉站直了身子,薄唇勾起出妖孽的弧度,“现在不打嗝了吧?”

“……”白娉婷脑袋空了两秒。

看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她心里极沉的震了下。

她差点以为……

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白娉婷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打嗝都被他这样给吓回去了,瞬间觉得尴尬又恼羞成怒,以及为自己刚刚所起的所有小情绪。

“不用客气。”郁祁汉懒懒的说道。

客气……客气尼妹啊!

白娉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大步往前走。

郁祁汉双手插在裤兜里,步履悠闲的跟在后面,狭长眼眸里尽是*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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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军绿色的普拉多从公寓楼区行驶而出。

上班的高峰期,车速开的都不快,直到上了高架桥以后,才算是通畅了不少,没过多久,越野车稳稳停在了一栋写字楼前,有她所在的杂志社。

坐在副驾驶的白娉婷,打着哈欠的去解身上安全带。

对于他捎自己上班,她已经懒得说谢谢了,平时帮忙做饭洗衣服的也都平摊。

注意到车锁一直没开,白娉婷不解的朝着身旁的郁祁汉看过去。

就见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肘回弯,从打开的储物格里拿出来两张票递向自己,不禁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啊?”

“朋友给了我两张话剧票。”郁祁汉淡淡的回。

“哇靠!是《》,听说炒鸡贵的!”白娉婷接过看清楚上面的内容,顿时低呼起来。

她其实对于话剧方面一直挺喜欢的,觉得比电影看起来要更爽,都是演员最现场的表演,而且这票上面的位置也特别好,距离舞台特别近。

她捏着票,不敢置信的问,“你这是给我的?”

“不是给你,是赏你。”郁祁汉斜睨向她,语气慵懒。

“……”白娉婷嘴角抽搐了下。

正准备回嘴反驳时,听到他醇厚的男音淡淡的又继续说,“晚上我下班可能会晚些,就不过来接你了,你直接到话剧院那等我,看完了直接在外面吃饭。”

意思是要和他去看?

白娉婷拿着票下了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一起在外面吃饭还有看话剧,这怎么说都有点像是情侣之间才有的配置活动吧,他们两个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点儿……

迈入写字楼前,白娉婷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那辆军绿色的普拉多竟然没走,而是还停在那里,车窗半放下来,露出里面驾驶席郁祁汉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左手手指尖夹着一根烟,刺客他没有抽,透过烟雾的看过来。

似乎是正在等待着她进入到楼内,才会发动车子离开。

触及到那双狭长的眼眸,心里不由的轻动了两下。

白娉婷忙收回视线,没敢回头的快步走进了写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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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眨眼过去,到了傍晚时分。

独立的话剧院门口,十几层的台阶通往正门,外面的票口处还有人在排着长长的队伍,电子屏上播放着有关话剧演出的预告影片。

白娉婷揣着两张话剧票,和其他等候的人一样的站在门口。

时间一秒秒的流逝,天色都不知何时降了下来,远处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

随着人流都在往里面进入,等在门口的白娉婷也有些焦急了,放眼望去,很多行驶过来的车子里,都没有那辆军绿色的普拉多。

有广播已经开始提醒在检票了,她低头看着手里捏紧的话剧票。

所有人都排队的在检票口那边陆续入场,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形影单只。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白娉婷从包里面翻出来,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的果然是“郁祁汉”三个字,她接起的放在耳边,“喂?”

“蜡笔小白,抱歉。”

线路接通以后,就响起醇厚的男音。

听到后面两个字时,白娉婷心里就有了预感,紧接着就听到他继续说,“我过不去了,你自己看吧。”

他那边似乎显得很是嘈杂,不时有皮鞋落在地砖上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在喊着医生或者护士。

“怎么了?医院有紧急情况?”白娉婷连忙问。

“不是。”郁祁汉否认。

白娉婷手指攥了攥,想到似曾相识的情况,脑袋里窜出个念头,“是不是桑珊她……?”

“嗯。”郁祁汉没有隐瞒的回。

“哦。”白娉婷瞬间便明白。

怪不得……

那边郁祁汉似乎是很忙,始终有脚步声在走动,他挂断前匆匆的说了句,“你自己看吧,出来后别忘了吃点东西再回去。”

白娉婷看着已经切断线路的手机,手指在屏幕边缘处收紧。

……这是被放鸽子了?

拜托,这是他给的票要看的好不!

白娉婷回身,只得径自的朝着检票入口方向慢吞吞走去。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前面排队检票的人都已经进入到了里面,白娉婷还站在那,迟迟的没有动,原本满心期待的话剧,在此刻不知怎的,忽然变得没有多大的兴致了。

“小姐,再不进去的话里面就开演了!”

站在里面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微笑的提醒着她。

白娉婷捏紧手里的话剧票,迈出去的腿最终收回,“算了,谢谢。”

在工作人员惊诧的眼神注视下,她狼狈的扭身离开,站在话剧院的门口,她放眼望着外面进进出出的车辆,似在从中搜寻着什么。

白娉婷深深的呼吸,吐出一口浊气。

将话剧票丢回包里面,她踩着台阶往下走,在附近的快餐店点了一份汉堡套餐打包,然后重新坐地铁的直接回去。

四十分钟后,白娉婷进入了公寓楼区,用钥匙打开了门,屋里面自然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男士拖鞋和她的整齐摆放在鞋架上。

白娉婷撇撇嘴,将自己的拿下来换在脚上。

到厨房里将打包的汉堡套餐逐一拿出,开始埋头吃起来。

平时她常常用来充饥的食物,此时都不知道吃下去的是什么,胃里面像是塞满了石头,堵得慌。

强迫着自己全部吃光后,白娉婷揉着突起的胃去换了衣服洗澡,然后像每晚一样的看着黄金档的电视连续剧来消磨时间。

过程里,她总会不受控制的竖起耳朵,聆听门外的动静。

每每电梯有“叮”的声响时,她都不由的屏息凝神,以为会是他。

墙上钟表指针到数字11,白娉婷回头看了眼玄关的方向,客厅的光亮透过去,昏暗的光线里,鞋柜和衣架的轮廓都孤单的站在那。

收回视线后,她拿遥控器关了电视机,起身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关门的关上灯,白娉婷哼哧哼哧的怕上牀,将被子拉高在脖子的位置,双手平放在上面,没过多久,又换了个侧身的姿势,她在心里面告诉自己:

白娉婷,要是还像上次那样等你就是猪!

紧紧的闭上眼睛,她逼迫着自己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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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白娉婷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