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订阅率不够不能查看最新章节,造成的不便万分抱歉。自从上次大病修养后,此时已是开春。

妙常的病养了好几个月, 陈娘的脸色便越来越臭,不过好在最近是大好了。

陈娘本想回到此地养老, 可曾经‘故人’并没有放过她, 她被第二次赶出了吴滩边城。

最近这段时间,妙常觑着她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多时,从门内走出个与妙常年龄相仿的小女孩, 她梳着小丫髻, 身上衣物算不上华贵, 却干净整齐,加上清秀的小脸,总的来说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清菡师姐,你出来了。”

妙常几步向前, 牵住小女孩, 眼中真挚, 没有半分等人的不快。

小女孩表情嫌弃, 却还是任她牵着。

现在是春寒时候,妙常的小手已是有些发凉。

小女孩温热的手掌回手握住她的, 开口道:“一会儿师傅出来, 你只管嗯嗯啊啊的就好, 且要看我周旋。”

妙常见她心情不错, 大胆问道:“师姐可知咱们去哪?”

小女孩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还能去哪?背井离乡,躲得远远的,继续往北走呗。”

“那岂不是出了大端?”含霜忍不住惊呼,立马收获一枚白眼。

妙常也垂下头,掩住神情中的复杂。

“站在外面做什么?进马车里去,要是生病了不是还得我伺候你们。”

陈娘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三人赶忙侧到一边让路。

说罢,陈娘俯身上了马车,妙常不敢说话,跟在师姐的后面上了马车。

一行人皆是缄默。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听马夫道:“夫人,前有御女马车经过,我们避让一下。”

马车随即靠边停下。

“御女?师傅,咱们这也有御女?”清菡问道。

妙常也竖起了耳朵。

陈娘打开车窗,把身子向后靠,给两人让出空来,言道:“她们赶几个月的路,到了上京,以后可就是宫里的娘娘了,既是碰上了就看看吧,这热闹也不是时时都有的。”

清菡闻言一下爬到窗边,妙常比她慢了些,窗沿上便露出两对眼睛来。

那是一辆朱轮华盖马车,由两匹品相上等的马匹拉着,车身华丽,流苏垂摇,前后各有一队护卫护送,颇为威风。

清菡上下打量了自己所处的这个狭小空间,这青油布搭成、灰扑扑的一块地方,她垂下头来,掩盖住了所有的艳羡和不甘心。

这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妙常几人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到了北夷乌山。

陈娘在被赶出吴滩边城的十数年里,便寄身与这里,此地鱼龙混杂,来往行走之人众多,她用尽以往累积的所有人脉,才在此处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妙常这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了下来。

此时的上京,御女的选择也刚刚开始。

京中贵女们皆是紧张又兴奋,这少年天子,英武俊秀,又有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不知是哪个女子有福,能与天子成就少年夫妻,琴瑟和鸣。

通过层层选拔的御女们统一居住在秀仁宫,等待最后的殿选。

烈日当空,空中无云,正是百花开放的好时候。

一个个娉娉婷婷的御女走在宫中的石子路上,打头那位长了张银月盘的脸,大眼睛扑闪闪的,与其他御女脸上的紧绷僵硬不同,这位昂首挺胸,浑身放松,施施然如家中庭院散步一般。

只见她柳腰轻摆,行走举止毫无错处,端的是雍容华贵,风姿绰约。

“皇兄你看,还是婳儿最为出色,旁人不过尔尔,畏畏缩缩的,实在小家子气。”

这些从大端各地来的贵女们,在这位小王爷眼中,成了最不起眼的陪衬。

元怀帝淡然一笑,“谢家惯会教导。”

“咱们三人一同长大,现如今到只剩下我形单影只。”

元怀帝没等他说完便转身,回道:“怎的,现在想娶王妃了?”

“可别,可别,臣弟不想家中有个夜叉。”妥星调笑道。

“但凡看中了谁,只消与朕说,朕都会满足你。”

妥星闻言脚步一顿,神情复杂,抬眼望去,却只能看到元怀帝的后脑勺。

也不知皇上这话是真是假。

妥星只当自己丝毫未发现话中机锋,回道:“臣弟还小呢,母后还说要等上几年,皇兄等等我。”

不知元怀帝是离远了还是怎样,他的步伐并未放缓。

第一次殿选,太后宗室都在,他不能缺席。

御女们六人一组,依次进入朝晖殿,被看中的人会有块精致小巧的玉佩赐下,其余的御女们就只能暂时站在殿外的花苑里,等候传召。

参选的御女众多,花圃内虽有几个嬷嬷内监看守,却并不严苛,相熟的御女们也就三三两两的说起话来。

谢家婧婳身边便围着一堆的人。

毕竟谁都想在未来的娘娘面前留下好印象。

这位自小与天子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又是镇国公之女,当今太后的嫡亲侄女,如此种种,谢家送她入宫,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最低也会是一宫主位。

就在谢家女的不远处,却有一娇媚姝色的女子挺直脊背,兀自矜持,似是一点都没被这边的热闹吸引。

那女子虽是站在远处,还是有不少目光隐隐落在她身上。

按理来说,以那人的身份家世不该受到如此冷怠。

皇室子息单薄,这位的母亲是先帝亲妹,华芷大长公主,但这位大长公主与太后有些姑嫂间的陈年往事,现如今谢太后得势,两人间便微妙起来。

比起上一辈的含蓄交锋,年轻一辈的钟秀郡主和谢家婧婳就直来直去多了,谢家婧婳看不上钟秀郡主的妩媚近妖,满身春意,看她就不像是个良家女子,这话是谢家婧婳气急后当众脱口而出的。

简单的一句话,就被人抓到痛脚,钟秀郡主也不是吃素的,哭着进宫来讨说法。

谁也不知这少年天子是被美人哭软了还是为了谢家女压下这件事,竟马上下令,将当时没有封号的表妹封为郡主。

小辈之间的玩笑哭闹并未引起太后与大长公主的注意,等到事情结束,圣上的口谕都传遍了,就算太后不同意这道封赏,也只能认下了。

这也是二人对峙中少数钟秀郡主大获全胜的一次。

从那之后,二人便彻底撕破了脸,连表面功夫都没有了,见到对方只当是看不见,与二人相交的贵女们不得已只能纷纷站队。

钟秀郡主其父不显,空有伯爵虚名,若无意外,两代之后便会被排除于京中权贵圈子,现在不过是有大长公主在,才能撑撑场子。

钟秀郡主进宫,也是为了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