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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把腿上的鲛人断手扯下来,狠狠的甩在鲛人群里,那群鲛人争先恐后的抢过就撕咬起来。

我们看的心惊肉跳的,连同类的肉都吃,可见这些鲛人残忍至极。

我们倒是不担心这些怪物会爬上来,它们离水太久就会全身脱水而死。

以前看新闻,有渔民从南海里捞出一条鲛人,那鲛人离水五分钟就变成一具干枯的腊鱼,至今标本还留在某个博物馆内。

我们小心的沿着船骨,爬上破烂的楼梯来到第二层船舱,这一层保存的还算完好,一股霉味呛的我们直咳嗽。

我们拿探照往船舱里照,只见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小木桶,五十公分高,松油裹面防水,一个个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黄灿灿的。

中间有几张大长桌拼在一起,上面有些碗筷,瓷碟,铜酒壶,器具上和桌子上铺满了灰尘,周围一圈凳子上也是厚厚的灰尘,原来是个餐厅。

就在这时,大熊忽然小声的嘘了一下,对我们打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和黄纯不明白大熊的意思,大熊把我的灯压低,我们这才发现,地板上有两条湿漉漉的婴儿脚印,那脚印好像是蜡水构成,两边高中间低,在这古旧的船舱里显得很是突兀。

脚印是从一个木桶下面一直延伸到我们脚下,步子很小,好像是要从楼梯口下去,大概是听见我们上去,就飞快的跑回木桶那边,因为第二条脚印明显步子大了很多,到了两排木桶中间就不见了,应该是跳到哪个木桶里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心脏猛的加速,额头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这千年鬼船出现小孩子的脚印,很不寻常。

黄纯弯下腰,用剑尖在一个脚印上挑了一点透明液体,用鼻子闻了一下,脸色大变,小心的对我们说:“尸蜡!这是尸童蛊”

我也吓得魂不附体,小声的说:“我曾听师傅说过这尸童蛊,这是南北朝,从南洋传到大陆的一种降头术。把胎死腹中七八个月的婴儿从母体里面挖出来,然后装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面,放在火上烤上一天,本来婴儿尸体在密封的空间里面,需要六个多月才会形成尸蜡,放火上烧烤,婴儿会在一天内全部蜡质化。然后取出来放在一个更大的容器里面,放入五毒(毒蛇,蝎子,蜈蚣,蜥蜴,蟾蜍),以邪恶的秘术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练成。那婴儿在胎中七八个月已经成型,并且有意识,胎死腹中怨念极重,再加上母体也跟着死亡,灵魂中惦记孩子,阴灵也会附身于死婴当中,这种恶鬼已经是很难对付。以五毒炼制,浑身是毒,刀劈剑砍会让尸蜡溅到身上,立马一命呜呼,无药可解。”

大熊听了也是吓得腿脚发软,诺诺的问:“那这个外国鬼,你们有办法吗?”

我看了看黄纯,小声的问:“用火?”

黄纯面色凝重的摇头说:“不行,这玩意被火烧不死的,全身有火,我们更麻烦。跑也没用,它被根据我们的气息追过来,不死不休。唯有比这尸童蛊更阴煞的东西才可以除掉它”

我从挎兜里拿出装千年珍珠水递给大熊,说:“我们只有拼了,这千年蚌精的内丹应该可以解毒,只要不怕它的尸毒就好办,喝了我们去找它。”

我们三人喝了一口珍珠水,扒开满天的蛛丝,悄悄摸了过去。

整个船舱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和脚踩船板的吱呀声,气氛格外的凝重。

大熊走在前面,用长矛小心的挑开桌子旁边的一个木桶盖子,我们就往后面躲。

半天,那个木桶毫无动静,我跳到桌子上,伸过头往里面望。

那里面盛了半桶淡黄色的尸油,一个惨白的人头泡在里面,整个面部泡的已经发胀变形,眼睛眯成细缝,已经看不清楚,一头乌黑的长发凝固在里面,看起来恶心至极。

我连忙扭过脸去不看,再看下去都要快吐了。

黄纯看我表情,惊愕的问道:“里面有什么啊?”

我捂住嘴摇摇头。我们三个又挑开另一个,里面还是满满的尸蜡,已经凝固,一只人脚半个大腿泡在里面,肌肉发白,外翻无黑血块,满船舱都是一股油腻的味道,我们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大吐起来。

黄纯吐的蜡黄的脸都得白了很多,他抚着胸口说:“这些残肢砍下来,清洗过的,尸油里没有血污,应该是......”

我连忙打断他,说出来更加让人反胃,可是我脑海里出现一群人围着桌子吃人肉的场面,我忍不住又哇的一声,大吐起来。

我们都快要把胆汁都要吐出来,我有气无力的朝黄纯和大熊摆手道:“还是别再打开了,我来测一下那鬼物在哪里吧!再开,我就要吐死了。”

两人头都点的跟拨浪鼓似得,我摸出罗盘,楞住了。

这船舱里面死的人太多,满是怨气,罗盘指针转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

我忙对大熊点点头,大熊闭目凝神,打开天眼,看了一会儿摇头说:“这个地方鬼魂野鬼太多,被那鬼给吞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残魄在乱转,我也看不了。”

我了个去,还真得让我们一个个找啊?

我从大熊手里拿过长矛,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敲着木桶,大熊和黄纯提着剑,守护着我两侧。

我连续敲了几十个木桶都没反应,我们已经走到脚印的尽头了。

我心头突然有股莫名的烦躁,正当我要砸木桶的时候,前面的一个木桶忽然倒了,飞快的朝我们滚过来。

我反应敏捷,直接把长矛就朝木桶扎了进去,里面流出一股腥臭的黑水,接着,一股阴森森的怪笑在木桶里响起来,那怪笑能刺破木桶,“咦嘿嘿嘿嘿”响彻整个船舱。

我们连忙后撤到桌子旁边,那木桶忽然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大熊反应迅速,单手就把一张桌子掀翻,挡在我们面前。

只听见隔壁桌面“噗呲噗呲”一阵响,我们慢慢的伸头往那边望。

一个木桶上坐着一个婴儿般的怪物,看不清面目,全身上下都淌着黏糊糊淡黄色的尸油,那尸油一滴滴顺着身体往下面掉,跟团软化的黄油一样。

我们不敢大意,这玩意传说很厉害,我们也不知道它厉害在哪里?

我们三个死死的盯着那尸童蛊,大气都不敢喘。

那小孩肚子上有一股黑水冒了出来,正是我刚才用长矛扎的,只见它伸手往那个黑洞上一抹,尸油就把那个伤口给堵住了。

那尸童蛊站了起来,浑身掉着尸油,嘴巴咧开,露出一排犬牙,阴森森的笑了起来,笑的很诡异,我们心里一凉。

那尸童蛊忽然单手平伸,那手就想口香糖一样,拉细变长就朝我们卷了过来。

我们那里见过这种诡异的事,不敢碰其锋芒,连忙转身就跑。

大熊拉过一把凳子就砸向那只手,那手转了个弯,继续朝我们射了过来。

我回头一瞄,那手已经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我急忙拿长矛去扫那长手臂。长矛扫在上面,软绵绵的,接着那手拉着尸童蛊的身子就朝我们飞了过来,我吓得急忙把矛给丢掉。

那手卷起长矛就朝我胸口刺了过来,大熊在我旁边急忙拿雷击剑去挡,哐啷一声金属脆响,火星四溅,大熊被股大力直接砸的飞了出去,撞在前往三楼的楼梯上,那破烂的楼梯立马四分五裂,把我们的退路给砸没了。

我感觉到一股阴风往我脖子袭来,我想也不想,急忙朝侧面滚去。

我回头一看,那尸童蛊的身子继续朝大熊飞去,两只长手,一只拿着长矛朝我扎来,另一只向黄纯抓去。

我们不知道珍珠神水能不能解毒,只有在地上滚,躲避那尸油。

那尸油的粘性很强,不会甩出来到处乱射,我们才没被溅到身上。

那尸童蛊的动作太快,没一会儿把我们累的满身大汗,险象环生。

我仰面躺在地上,眼见着长矛朝我砸了过来,我急忙咬破舌尖,一口气血就喷了过去,那手碰到血雾,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