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还不下去思过忏悔。”那少女转身从墙边顺手找来一个木棍,气冲冲地朝李涯捅来,吓得他赶紧乖乖地跳下去。

“这丫头真是刁蛮,今天算我倒霉。”李涯虽然气愤,但自忖毕竟现在正接受惩罚,无论如何不能和师姐正面对抗,否则说不定会多反思几天,想到这里只得忍气吞声。

那少女见李涯不再探头出来,感觉自己得胜了,非常高兴,在院子里手舞足蹈,乐得笑出声来。

“看你以后还神气不?”少女挑衅地说道,“回去我就将这件事告诉我爹,看他还怎么吹嘘你的武艺。”

“师姐,我没招惹你吧,你干嘛跟我过不去啊?”李涯觉得这姑娘真是莫名其妙,气愤地回答道。

“那我可不管,我爹越是把你夸得像朵花,我就越看不惯,越不高兴,越生气。”少女恨恨地说道。

“你爹贵姓啊?师姐你肯定认错了人,我可不认识你啊。”李涯叫屈道。

“我爹姓闵,是黄州城驻守将军,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李大侠,我可听说,你对我爹可有救命之恩呢!”少女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李涯一听,完全是糊涂了,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恩将仇报的事情,居然还让自己在这种狼狈不堪的时候给碰上了,怪不得景兰送别自己时提刀闵敏时,神情是那么的难以捉摸,她肯定知道闵将军的女儿是多么的任性刁蛮,难以招架。

见李涯不再回答,闵敏继续道,“想起来了,大侠?要不要我给你磕头跪谢啊?”

看来再多言就是自取其辱,李涯干脆一言不发,不再搭理闵敏。

于是,整个世界清静了,闵敏见里面无人应答,也觉得无趣,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就这样,李涯在这臭气熏天的小屋里好不容易熬了三日,真的感觉在这里和猪羊家畜没有任何区别了。

傍晚时,一位师兄开门将李涯放了出去,传令说师父大发善心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洗洗身体。

这李涯如获大赦一般,感到一股软流在内心涌动,不过见师兄那双手捂鼻的慌张,赶紧去换衣洗澡。

李涯洗了个干净,吃得饱饱的,心情大好地迈着轻松地脚步走进房间,见众位兄弟们正围坐宇文飞床前,义愤填膺地骂骂咧咧着。

“李涯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惊喜地看着李涯,眼睛放出精光来,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这下好了。”

“怎么了?”见众人神色不对,李涯探头过去,见宇文飞胳膊上绑着绷带坐在那床上,神色颓然,赶紧上前关切问道。

“还能怎么样?就是那群狗屁师兄咄咄逼人,一再欺负我们。”几个兄弟上来齐声说道。

听了大家带着气愤面色的描述,李涯终于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李涯被罚闭门思的三天,师兄们各种出言不善,对他各种羞辱,连带这新进门的男弟子都嘲讽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