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个下人的话,周末黑黝黝的眼睛看不出丁点儿的情绪,眸子在顾家人身上一一的扫过,最后落在了顾家大少爷顾晚林的身上,瞄着他半眯起了眼睛,邪恶的勾起了嘴角。

顾晚林在周末刻意而为对他恶意的释放的强大的威压下,差点儿没有像沈府的两个犯了错的下人一样,狼狈不堪的趴到地上去五体投地,幸好他娘顾家老二媳妇眼尖,看到了他的不对劲,当然也明白顾晚林是被周末这个外甥女威慑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太丢脸的行为,赶紧叫下人上前扶住了他。即使是这样,顾晚林也流出了满头的大汗,后背都湿透了,以往刻意营造出来的风流才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周末不屑的撇了只在自己的目光下就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顾晚林一眼,就这种没有丁点儿出息能耐的废物还打自己的主意呢?不知死活,不知所谓,今天在她家里,不能对顾家人做什么,就先放他一马,让他再逍遥几日,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得他生不如死。

收回逼视顾晚林的目光,周末冷酷的驳回了下人的求饶,对于他们的辩解根本不接受,“再辩解你也是失职的下人,沈府从来不需要胳膊肘儿往外拐的人,更不需要像你们这种分不清是非对错,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看不清身份的狗东西。”

新上任的周末的贴身侍卫沈安摆了摆手,让人赶紧动手,别放在这里碍眼,“拖下去。”

两个下人一惊,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他们已经招认了,还牵扯出了主谋,怎么大小姐还要他们的命呀,“大小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啦……唔……唔……”

侍卫们如狼似虎的上前,不再给两个下人喊叫的机会,捂住嘴巴拖了出去,两个下人剧烈的挣扎也没有逃脱掉侍卫们的钳制,鞋都蹬掉了,双腿搭在地上,像死狗一样,被侍卫们拖着架远了。

不一会儿,远处就响起了两个下人的惨叫声,还有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惨,一声比一声响,渐渐的声音弱了下去,直到后来板子停下来。

刚才出去的侍卫回来回禀,“主子,人已经打死了。”

沈安看了周末一眼,见她不欲开口,他便下了命令,“处理干净,让府里的下人都看看他们的下场,再有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死了。”

“是。”侍卫领了命,下去照着沈安的话去办了。

顾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到了一起,胆子最大的顾晚娇缩在顾家老大媳妇的背后,此时此刻面对着周末,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周末给他们的压力,让从没有受过外界风雨的他们承受不来。

两个失职的下人在他们的面前被活活的打死,追究罪魁祸首是他们顾家造成的这个局面,周末虽然没有说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可她的表情和眼神让他们看得心惊胆寒,那么小的一个人,竟然能以自知的气势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想到他们这些日子的事情,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对视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惧和害怕,担心。

对于周末这个从来不了解的亲戚,他们只见过短短的一面,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碰见过一次,那一日,周末去顾家带给他们的气势汹汹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末的形象在他们的脑海里渐渐变得淡了,他们也就抛之脑后,不再在乎。

周末回来之前,整个沈家就是他们的天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料想过,他们还会在沈家遇到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考虑了一会儿,顾家二嫂出来说话了,毕竟顾晚林可是她的亲生儿子,顾家的长子嫡孙,若是今天顾晚林被周末这个小姑娘三言两语给吓着了,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就太有影响了,她这么些年来,一直用心给顾晚林塑造的风流才子的形象,可就全都毁于一旦。

对像是从周末回来后就不再说话的顾玉茹,可能是看顾玉茹这些日子对他们极好,来了沈府爱拿什么就拿什么,还时不时的送些衣料首饰给他们顾家,除了刚才娇娇耍性子非要进流云的房间惹得她生气外,还没有发过脾气,看上去比沈流云这个一回来就打死了两个下人的外甥女好拿捏多了。

顾玉茹又是沈府唯一的大人,两个孩子都得唯她命是从,拿住了顾玉茹,沈流云自然可以借顾玉茹的手来对付她,一脸不高兴不痛快的向她抱怨着周末的不是,“妹子,不是嫂子说你,看流云外甥女这样随意的对奴才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子家的慈悲心肠,你也不管管,怎么就让流云这小丫头做这种事情?那可是两条人命!她这嘴巴一张一合,那边就两个大活人就没有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心狠手辣了呀?”

顾玉茹面不改色的进了周末的院子,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端起侍藤倒满了水的杯子,放在唇边浅浅的啜饮一口茶水,慢悠悠地道:“嫂子这话我可不乐意听,流云现在是这个府里的大当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处置奴才这是她的权力,我早已经不管这府里的事儿,全部已经交给流云了,闺女大了,该学管家了,要不然,以后嫁出去什么都不会,可是要吃大苦头的,现在啊,我们一家三口分工精细,我主管外面的生意铺子,流云整治家里家外的事情,流年专心用功读书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