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骑着马从队伍的最前面跑过来,快到周末面前的时候拨转马头停了一下,等周末走过来了,和周末保持齐头并进,“主子,前面就到青城了。”

“嗯,让大家都注意一点儿,别撞到人,现在要是在青城里出了什么事情,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周末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沈安抿嘴露出一抹怀念的笑意。

沈安被主子用那种堪称回忆往昔时光的目光看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反正他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干脆利落的忽略不计,“主子放心吧,您调/教出来的人手,哪有那么蠢笨不懂事的,要真是撞到路人,不用等主子您出手,我就先饶不了他们。”

看着威风凛凛的骑着大马跑到前面告诉一众侍卫周末的吩咐的沈安,周末吃吃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笑到在马背上前仰后俯,合不拢嘴也停不下来。

这一回跟着她一起出来的侍蕂侍竹,看自己家主子笑成这样,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他们刚才并没有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主子突然就这样了。

沈安训完人后一返回来就看到笑得正开心的周末,左右想想发生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呀,扭头看了看侍蕂侍竹两人,以目光询问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侍蕂侍竹两人各自对他做了一个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无辜表情,主子的心思谁猜的中,他们对此也很摸不着头脑的,好吧?

沈安揣了一肚子的好奇,在周末的面前,他一向都憋不住话,勉不了亲自问一问原因,“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高兴,难道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周末又笑了一会儿,才堪堪的停了一来,看着还一脸不明所以的沈安,时不时的笑一两声,“看到你刚才的威武风采,我不过想起了当初刚遇到你的情况了。”

话一出口,立刻见效,了解事实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噗……”侍藤是跟在周末身边最早的一位贴身侍人,因为他处事周详谨慎小心,比较懂得周末的心思,所以周末经常会带着他在身边,想起初次遇到沈安的情形,最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安一听周末提到这个话茬,立刻尴尬的羞红了一张俊朗的脸庞,羞恼的叫了一声,“主子,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您现在还提它干嘛。”

两人的相遇相当的搞笑,搞笑到听闻过此事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周末每一次想起来,都要忍不住的笑上半天才能停下来。

沈安就恰恰的和别人相反了,谁让他是当事人之一,还是最搞笑的那一个,在别人的笑声中,次次都是以恼羞成怒为结局。

那一次是周末从青城去省城的时候,摆脱了沈渊这个渣男,周末的心情真是H极了,骑着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宝马,在山路上肆意的纵马前行,把一干侍卫们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看不见踪迹。

独自一人纵马狂奔了很久,快到省城的时候,遇到了那时候还是一个不起眼没前途行为搞笑作风逗人的沈安,那家伙扛着一把大刀拦路抢劫,在道路上刨了好几道大坑,用树枝在坑道上撑着,上面盖着浮土,人要是一个不注意走过去了,就会掉进去。

要不是周末警醒,远远的就看出那一片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心中暗自起了警惕,提早勒住了马,铁定是要掉进他挖出来的坑里了。后来,两人之间又经过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折腾,特别是沈安的表现,让周末当场就爆笑出声,止也止不住,直把沈安笑得面戏耳赤,抬不起头。

周末了解了沈安的情况后,看向一路随行的她收获的能力不凡的第一大属下严叔,示意他上前处理一下这个让人很无话可说的现场。

严叔摸了摸骨,觉得沈安还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材,就答应收下沈安,带到身边调教好了,再给周末送回来做个侍卫。

周末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沈安在第一次见面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保准她转眼就能把这事给忘光光了。直到杨周末跟前最贴心的杨宁一把手离开,为了煤矿的事情被周末留在桐城,成为了那边的主事儿的老大,被严叔操练的死去活来好几回的沈安出师了,严叔送来给她做侍卫。

周末留他在身边还提了贴身侍卫,这也是沈安自己的本事,一则是因为他是严叔的徒弟了,多少得给严叔一个面子;二则沈安的功夫确实很厉害,对付十来个人不在话下轻而易举的拿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碰到周末那天他突然失手了,才落了个天大的把柄,让周末足足笑了他一辈子。

一行人说说笑笑赶路的时候,前方左边的山坡上哗哗啦啦响起了树叶摩擦还有重物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警剔的提起了注意力,四处巡视着可能会出现不好情况的地方。

周末的视线落在山坡上,看着已经没有了树叶的干枯树枝中,一团天空蓝色的东西快速的从山顶上往下滚,飞快的滚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了了周末的队伍前面,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连撞带摔的滚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吁——”

侍卫们很是及时的拉住了马缰绳,止住马儿往前踏出的马中蹄,避免那个跌落山崖的人没有摔死,反而是悲催的葬身马蹄之下。

“保护主子。”沈安大喝一声,率先护在周末的身旁。

远远的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的人,从那么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沿路撞到了那么多的东西,摔到地上都半天了,爬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爬起身来,看身量又是个不大的孩子,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失,能有什么威胁,沈安别的都好,唯独心性急燥,喜欢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