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翔还是太过于单纯了,在桐城的时候,展云飞的存在并没有提高展云翔在分辨脑残方面的水平,或许这也跟杨宁平日对展云翔的多多照顾有莫大的关系。

正因为这样有别于原本轨道的充满了亲情的关心一点儿也没有缺少的落在了展云翔的身上,使得原剧中因为得到不公平待遇而变得异常尖锐脾气暴躁的展云翔懂事了很多,也少了许多的历练和磨砺,跟在杨宁的身边,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只缺乏亲身上阵对敌的经验。

沈流云不介意自己的男人以后是不是一个很有手段的男人,她不愿意在外面勾心斗角了一整天,回到家里也没有个安生,最好能找到一个让她能安心放心的人,但她也不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她的生活中,会兵不血刃的拉低她的智商和水平。

还好展云翔天生就不是一个笨蛋,虽然他也是一个少爷的脾气,但他并不像方少陵那个臭小子那样的惹人讨厌,让沈流云一见他就烦得不行,展云翔性格虽然不太好,却也不会随便的对女人发脾气,否则,沈流云是不会介意花掉她积攒下来的积分,也要向系统强烈的要求更换男主角。

眼看着展云翔和无理取闹的梅若鸿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几乎下一秒就要发生暴力的肢体接触事情发生,沈流云也不打算上前插手,有些事情需要展云翔自己解决,通过那些经验,他才会有进一步的成长。

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梅若鸿这种极品男人,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现在只是一个开头,沈流云觉得这件事情来的时机不错,可以给大家一个很惊喜的开头,未来还有更多让大家更加吃惊的“三观不正”的事情发生,接受能力着实应该提高一下了,省得到时候表现的像村里出来的一样,弱了自己的势头。

谷玉农看沈流云稳坐如山的架势,当然没有答应想要多事儿的管一把的想法,乐于陪坐在一边放松了心情的看好戏。

跟着谷老爷子在生意圈里泡了这么几年,跟那些大大小小的狐狸打了那么久的交道,谷玉农俨然是一个不声不响就把人连皮带骨头都吞吃下肚的小狐狸,像梅若鸿这种小小的货色,完全不够他一个手指头折腾的,既然沈流云有意拿他给展云翔连手,他当然不会介意。

“我不管,你们一定要赔偿我的损失,否则,我梅若鸿是绝对不会轻易的饶了你们的!”自称为梅若鸿的男人肆无忌惮的用一双眼睛打量着沈流云、展云翔、谷玉农三人,评估着三个人的身份地位。

汪子墨和汪子璇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烟雨楼也是他们成立的,而画画更是一个烧钱的行业,梅若鸿当然没有钱,他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如果不是汪子默和汪子璇兄妹两个一直照顾着他,经常送吃的喝的用的给他,他连衣服都未必穿得上,更何况是比较稀罕的自行车。

和富贵人相处的多了,自然而然的能分辨出东西的好坏,梅若鸿看到展云翔小小年纪轻轻,身上从上到下的衣服配饰皆相当精致罕见,沈流云气势张扬扬声强大却是一名女流之辈,谷玉农斯斯文文,又加上他们三个人年纪都不大,唯独谷玉农年纪大一点儿,却也是一幅白面书生的模样,战斗能力不强的样子。

相比较于犯了错还主动向他道歉的杜芊芊,梅若鸿对展云翔的印象就差了很多,一提到要赔偿的时候,立刻就朝展云翔这边冲了过来,张口就是讨要赔偿损失的费用。

“我梅若鸿从来没有欺负过谁,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你这样闯下了祸却丢下一堆烂摊子的人,自己独自跑开不管不顾被你伤害到的人,这种行为真的不配被称之为男人。”梅若鸿义正言词地讨伐展云翔。

展云翔真心觉得自己冤枉比天还大,从头到脚都充满了疑惑不解,莫名其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我是你的债主”正义十足的男人,诧异的问道:“我做了什么了?”

“你毁了一幅绝世之作,你知道吗?”一说起画画方面的事情,梅若鸿立刻激动了起来,边说边手舞足蹈,十足的一个疯子模样,周围的路人看得皱起眉头对他指指点点,他自己却能视而不见,“难道你不知道一幅流传后世的画作价值有多高吗?而我那幅被你毁掉的画比那些所谓的大师都要高,都要有内涵,更蕴含着丰富的感情,我辛苦了整整两天两夜的伟大的作品,就这么被你给毁了,结果你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哦……老天啊,我怎么会碰到这种人?”

“你的画被毁掉与我完全无关,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根本没有挨近你身边半步,所以,你别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展云翔不想跟白痴计较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只想尽快打发了他走,省得在面前麻烦的头疼。

“怎么会跟你无关?!这幅画如果没有人横插一竿子,绝对不会掉到水里捞不上来!”梅若鸿一听展云翔看不起他的画,立刻就爆发了,“你知道什么?这幅画是我精心绘制出来的,我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是,你可以说那幅画不值钱,但在我的眼里,它比所有的东西都要贵重,我不管,你一定要赔偿我的损失,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饶了你,绝对会紧紧的跟着你……”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把画掉进水里面的,你就赶紧找谁讨要损失费之类的东西去,别来这儿打扰我的生活,那些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不会答应你那无理的要求,我最后警告你一句,离我们玩一点燃和,否则就别怪我不对你手下不留情,直接动手了!”展云翔火气一上来,牛脾气立刻爆起,从椅子里“噌”的一声跳了起来,瞪圆了一对猫儿一样的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梅若鸿,明言驱逐道:“你现在立刻就给我走人,否则,你就不用再走了。”

梅若鸿以前用这一招对付了很多的人,都从来没有失手过,今天这个点子看着不硬,没想到却是个硬骨头,啃起来还真的是挺硬的,不过,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他也不相信展云翔的话,“我不会屈服的,虽然你有很多的人,很多的手下,而我,只有势单力薄的一个人,但是我不会向你认输的,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你必须要真诚的向我道歉,并赔偿我损失掉的那一幅绝世名画的补偿,否则,我宁死都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梅若鸿话还没有说完,展云翔就听不下去了,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只不过帮那一对摔着的的姐弟而已,至于梅若鸿那什么鬼劳子的“绝世之作,惊才绝艳”的画纸完全被他忽略掉了,一边挽袖子,一边站了起来,把双手手指掰得“咔咔”的响,对惹他不开心的人,更没有好气的直接威胁,“如果你再不识相的滚蛋,我就不客气了,正好已经好几天没有打过架了,我的手都痒了,我不会介意拿你来试试拳头。”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梅若鸿可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更想让自己站在制高点上,随意的批判别人,借以抬高自己卑劣的自卑心理,使他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

“若鸿,若鸿,你在哪儿?回答我一块啊?”一道清脆如响铃的女音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

“子璇,我在这里,你们快点儿过来啊!”

伴随着皮鞋又急又重且富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一个身着西洋长裙烫了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年轻女孩子朝他们奔了过来,一脸的惊喜和欢快,“若鸿,你怎么在这儿啊?”

“哦,子璇,看到你们来真是太好了,我正苦恼着要怎么办呢,没想到你就来了,你真是我的解花语,我真是太爱你了!”接住一溜烟跑下桥,直接冲进他怀里的美人,梅若鸿控诉的指着展云翔述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西装装扮的美女垂下了两行泪水,靠在梅若鸿的怀里,抬起纤纤细手心疼的抚摸着梅若鸿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有些失控扭曲的脸颊,柔声细语的劝尉着梅若鸿,“若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在烟雨楼等了你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人影,我担心你,就缠着大家陪我一起出来找你了,谢天谢地,幸好你没有事儿,要不然,我真是生无可恋了。我想,如果事情真的发生到了那个地步,若鸿,我一定会给你殉情的。”

“子璇,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的一片深情了!怎么办啊?”

“若鸿,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我理解你,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了你,我的生活将会是了无生趣的一片乱麻,如果没有了你,这个世界上也将会没有了汪子璇,若鸿,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的一切,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你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两个当事人搂搂抱抱的互相倾诉着自己对对方的爱和情,旁边看了现场的人们却感觉有些适应不良了,胆子大的看不顺眼儿的,纷纷开口台湾斥击两个人的无耻和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