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夫人一听这消息,也是吃了一惊,待一看她的脸成了这般,一时也是又急又气又心疼又无奈道:“海鲜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你也不瞧瞧,你这孩子,与太子殿下虽好心,到底两人都极年轻……”

傅宇恒惭愧的低下了头,喃喃道:“对不起,娘亲,此事的确是我没想到,害妹妹受了这苦……”

“罢了,太医怎么说?!”兰夫人道。

“太医说没有大碍……”傅宇恒道:“只需静养几日,定时喝些汤药也罢了……”

“那就好……”兰夫人松了口气,道:“颜颜这是什么命,这脸怎么就这般的受苦……”

“是胡老太医亲看了,绝不会有事……”傅宇恒道:“下一次我一定注意,说来惭愧,每次带妹妹出门,都会出事……”

兰夫人也叹了一口气道:“下一次出门多注意些罢。”

筱竹看了看傅倾颜的脸,道:“既然义父说无事,该是无事,夫人放心罢,只是此事,到底不宜声张……”

“明日太医来,只说是我偶感风寒……今日颜颜别回自己院子,就在金兰院中住下,只说是侍疾……”兰夫人顿了顿道。

筱竹点头,道:“那拂冬也进不来金兰院,应无事。”

兰夫人到底是不放心的,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

傅宇恒安慰了几句,这才回了前院。

兰夫人对傅倾颜道:“我的儿,让你受苦了,都怪你哥哥,做事情没轻没重的……”

“不怪他,是我自己贪嘴,一时未想到海鲜不能多吃……”傅倾颜无奈的道。

“罢了,还好无事……”兰夫人道:“只是以后再也别碰这些东西了……”

傅倾颜应了一声。兰夫人心疼的看着她,道:“晚上与娘亲一起休息,娘亲看着你,可别挠破了,再留下疤痕,这脸可就……”

兰夫人心中一疼道:“太医可留下什么药?!”

“有的……”杏雨道:“这一瓶,说是一天擦上三次,最多三五日也就去了……”

兰夫人这才接了过来,小心的帮傅倾颜擦药。

“晚上你回去还是我回去?!”杏雨道:“拂冬姑姑在院子里,只别透出什么来才好……”

“我回吧……”荷香道,“你留在这里陪姑娘侍疾……”

杏雨点点头道:“也好,你做事我放心……”

荷香应了一声,便回去了。

当夜,兰夫人就称了病,第二天就请了胡老太医前来诊治。

第二天一早,小豆子就亲让人送了玉肌膏去了傅府。

同时,因为太子病了,又叫了胡老太医来诊治,胡老太医也是忙的手忙脚乱。宣帝得知后,更是讶异道:“沛儿怎么与她一同病了?!”

大太监没应话,宣帝到底牵挂,道:“走,去东宫瞧瞧太子……”

“是……”大太监应了一声,便陪着宣帝来了东宫。

太子一听是宣帝来了,忙道:“怎么样,装的像吗?!”

“很像,太子殿下放心,只要稍虚弱一些就成,若是装的太病重,反而麻烦,万一陛下宣齐太医就不好了……”小豆子道。

太子点了点头。

宣帝来的时候,看到太子成了这般,便有些心疼,道:“脸有些白,怎么突然病了?!有发烧吗?!”

“没有发烧,父皇别担心,可能是昨晚睡觉吹着风了,”太子笑着道:“早上起来身上有些发软,起不来身子罢了,没有发烧,父皇别担忧,估计吃一两剂药也就好了……”

宣帝松了一口气道:“想来是这些日子累着了,趁此也好好休息一番。”

太子点头,道:“如此,儿臣只当是休几日假了。”

宣帝笑了笑,摸了下他的额头,果然见没发烧,才道:“让胡太医好好的守着你,若是好了,与朕说一声……”

“嗯。”太子应下,道:“朝中事务繁忙,儿臣现下帮不上忙,父皇就去忙吧……”

“朝中事务有父皇在,你不必忧虑,好好休养……”宣帝又叮嘱了几句话,这才转身要走。

“父皇?!”太子微起了身,怔怔的看着他。

宣帝神情柔软,太子才道:“待太后寿辰那天,父皇可否让儿臣完成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