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我看着面前的桌子上一天比一天多的食物,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心情。从那天晚上过后,我发现第二天丫鬟给我端来的早饭是普通人的两倍,我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遇见南宫渣。

我现在已经可以随时在遇见他的时候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这一天,我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南宫渣已经不满足于每次和我谈这种提高人素质的话题。他要和我聊天其他的,每天聊诗,他被我压制,聊天人生哲学,还是被压制,这个时候,他已经放弃了和我在那个地方纠结。

南宫渣认为我和他的喜好非常接近,而且,我的才华也许还在他之上,对于这种事,他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为了和我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他每天搜肠刮肚的很是凄惨。我们脑袋里的东西都来至同一个人,而且我还知道的比他多,自然压制他多一点,奈何他不懂,独自苦逼了好些时日。

见过我对食物的别样爱好后,他像是豁然开朗了一样,遇见我再也不谈那些风花雪月,而是谈一些比较实际的事。他拐着弯的打听我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虽然他没有明白的问我是什么身份,我知道他已经非常迫切的想知道了!

除了打听我的,他还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了自己的情况,家里有什么人,他的身份,他的产业,他每天要做的事。他几乎是对我毫无隐瞒,看他已经坦白到这份上了,我能不说些什么吗?于是,我只好隐约的透露了一些什么父亲逼婚,什么跳悬崖,什么被救到画舫里的事。

我清楚的记得,他所透露的东西里,完全没有半点是关于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女配的。这种男人,真是不整都对不起自己。而且,他那意思已经很明显,非得打动我,让我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这种可能性,即使是山无陵天地合也没有。

他不明白,可是我懂。大概是我每天都把东西吃得太干净的关系,让他以为我总是没吃饱,于是拿到我面前的食物一天比一天多,天知道,我只是不想浪费,其实我的胃口还是很小的。一餐吃那么五碗米饭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我一点点真实的本质,南宫渣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越来越轻松,笑容也越来越多,我不愿意承认是我的傻样取悦了他,导致他一连几天心情都非常好。不过,他越轻松,就代表越是相信我,越把自己放开,这是好的发展,我不打算防碍。

等一会,再次遇见南宫渣的时候我想去表示一下早饭不用给我送一大桌……肚子快撑爆了好吗?!这对我的胃来说压力很大,也是很不健康的,暴食绝对不好。虽然我的身材天生就不易发胖,但我也要防着点。

那日,疤哥来的时候帮我把几个小木箱子都带了过来,第二天我就让他帮我把东西都换上容易携带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钱总是要随身带着才会让我比较有安全感。绿竹也跟我干了一样的事,她向来是个聪明的大丫头。

来到南宫家的时候,我生活得一直很好,光是我这屋就有好几个丫鬟,除了不太方便行动之外,一切都还好。到现在我还没明白疤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每天都有看到他换成不同的皮跑来跑去,好几次从我身边经过,我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扒下他那一身皮……

原因是,他给我带来了银子,却声称忘记了带那两张他承诺给我的皮!真是岂有此理,不讲信用,真真是小人也!

吃完早饭后,我往下看了看,我的小肚子又被撑起来了一块,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怀了个刚显怀的包子……

对此,绿竹不敢嘲笑我,其他丫鬟只敢肩头耸动一下,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之前她们在我面前连肩膀也不敢耸动,在知道我脾气还算好之后才敢这么做,没发出声音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其实……我也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蠢。

我一脸正直的一手支着下巴,想坏主意的时候,我总是表现得如此坦然。

丫鬟们把我吃完的盘子收好陆续的出去了,我依旧在沉思。我知道这个时候南宫渣还在工作,我出去了也撞不见他,这天早上,我不太想出去消食……虽然我很撑。绿竹给我倒了杯水,我懒洋洋的开口:“我肚子里再多出一点点东西,我就会吐了。”

”……那怎么办?”

我如怀孕的女人一样摸着我的肚子,幽幽的开口:“等我消化……”

我这话才说话,旁边的窗户突然被一阵强风吹开了,我抬头,看着绿竹道:“你出去走走吧,不要留在这里……”

绿竹很是疑惑:“为什么……我得照顾小姐啊。”

我认真的看着她:“我肚子撑得难受,你替我出去走走消食,记住要走得平均,每步的距离要一样,你从我屋里走到南宫屋外,再从南宫的屋外走回我的房间,我的肚子大概就不撑了。”

“这样也行!?”

我立刻点头:“行啊,必须得行,这我有经验。”

绿竹似懂非懂的被我忽悠着慢吞吞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了,她有的时候聪明,但有的时候又很好忽悠,算是个好丫鬟,可惜我嫌带个人在身边太麻烦了。

见人走得没影子了,我才慢吞吞的走到门边,将门给关好了。我转回头来,立刻看到我原来坐的桌边坐着一个长相普通,穿着普通的粗使丫鬟。她手里捧着一个木箱子,她把木箱子在桌上放好。

我慢慢走过去,扶着腰问:“哥们,这就是你的目的?”

他抬起头,第一眼扫到我的肚子,再扫到了我的脸:“你让我无言以对了,还好我还有些积蓄,不然怕养不起你……”

如果可以,我真想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