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在床上翻滚着的时候,我发现我房间上面的瓦片给揭开了,屋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双眼睛很是埋怨,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突然感觉背后冒出了凉气儿。

难道疤哥不知道这样看人很惊悚?

“我看了整整半个月,你和那个人在打情骂俏的。”过了很久,他才这么说着,非常不高兴的模样。

我仰着头睡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

这半个月我可是扮演着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小丫头呀,疤哥这气生得也……

“对了,你看到了吗?那个风手上戴的东西。”

疤哥直接道:“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你在打情骂俏。”

“……你看到之前的那个黑衣男了吗?”

“我也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你在打情骂俏。”

“我弄死你!”

疤哥眼睛在我身上扫了扫,才道:“你弄不到,身量太下小了,跳不上来,我只看到你打情骂俏。”

我觉得,疤哥的脑袋百分之百是坏掉了,难道是在暗处埋伏太久,让他埋伏坏了自己的脑子?我这个时候很想拿一把刀过来,把他的脑袋切吧切吧给切开,再看看里面是不是什么构造有问题。

我非常严肃的瞪着疤哥:“说正事。”

“那好吧。”疤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趴在屋顶上:“你想到办法将那东西从跟你打情骂俏的人身上拿下来了吗?”

疤哥能不说那四个字吗?他能不说那四个字吗?!

“想到了,我会自己拿的,你可以滚远点吗?”

“不行,还没吃饭。”

“自己去。”

“本来是要去厨房的,突然看到你们在打情骂俏,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胃口就忘记吃了。”

“你能不能别每句话带上那四个字?这只会让我从一般想弄死你变成很想弄死你再变成非常想弄死你,结果变成绝对要弄死你,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哪四个字?”疤哥做出疑惑状:“是打情骂俏这四个字还是跟打情骂俏有关的四个字,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打情骂俏这四个字,但是我觉得打情骂俏这四个字不是好字,你还是不要随便的打情骂俏了,不然会造成恶劣的影响,每天都打情骂俏是病,不尽快治疗的话,你会除了打情骂俏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谁来,把这货人道毁灭了!简直是磨人的老妖精,因为疤哥的一席话,很快就让我从面色苍白变成面色红润,我瞬间从床上蹦达起来,穿好鞋子。

疤哥见状,很是疑惑的看着我:“你想做什么?”

“找人打情骂俏!”

“别浪费时间出去找人吧,跟我好了。”疤哥说。

我二话不说便抓起我前面桌上的杯子朝上摔过去,杯子打中了疤哥的鼻子,让他利落的从屋顶上滚啊滚啊滚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动听的声音。

我打开房门,就见疤哥正揉着腰慢慢站起来。

疤哥会这么出现,也就代表着现在没人能够发现,我自然敢把动静搞大一点。

我朝他走过去,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这个欠虐的货色,你刚才在说什么?打情骂俏?打你妹的打情骂俏。”

疤哥听了我的话,突然认真的点了点头:“跟我妹在打情骂俏。”

“弄死你哟。”

“需要我躺平吗?不然我怕你弄不死。”

“嘴贱!”

“……”疤哥不说话了,他就这样的看着我,他似乎企图以眼神表达些什么,但我表示信号不是很好,接受不到。最后疤哥放弃了,好了会儿才接着开口:“女孩家老是穿嫁衣,等以后想嫁人的时候会嫁不掉的。”

说到底,他就是在介意着什么就是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拿出你的威武强壮来,你不能老是在意这种小事。我们是和别人不同的,他们的人生掌握在作者手里,但是我们的掌握在我们手里,你要以一种看蝼蚁的眼神看待世界的万物,超脱世外,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影响得到你了。”

他拍开我的手,再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媳妇儿,半个月没跟你说话,你的脑子坏得更彻底了,坏得真可爱,我能去踩死那只家什么风的蚂蚁吗?”

“你不能真把他当蚂蚁,再说了,他挺无辜的。”

“我不能踩死你,只能踩死他了,我看来看去,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那就是只蚂蚁。”疤哥一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的样子几乎让我瞬间给跪了,这也是神逻辑的一种么?反正,这种逻辑只有疤哥合用,独此一份儿。

“半个月不见,你二了。”

“我要是脑袋残掉了,我就会看着你穿嫁衣嫁第二次。”

“你信不信我还得嫁几次?”

疤哥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有没有一种药,能……药死你这个念头。”

我坚定的摇头,一脸看白痴的表情:“这是剧情安排,我已经在积极的改变了,放心吧,我会让那些男人终身后悔的!”

“……”

“你的表情好奇怪,在想什么?”

“为他们蛋蛋的疼……”

听到疤哥下意识这么说,我突然猛烈的笑了,笑得肩膀强烈耸动:“你说了蛋蛋,我听到你说蛋蛋了,你不行了疤哥,你变得好猥琐!”我用力的拍大着疤哥:“你听见了吗?你的人格正逐渐崩坏的声音?你的世界遥遥欲坠!”

疤哥甩开我的手,他深深的看了我几眼,转身走了。

“我要去吃饭。”他这样说。

看着他的背影,我能感觉到他在崩坏。

这半个月来完全等于是我一个人在孤军奋站,疤哥突然跳出来,虽然损了我,却也让我的心情轻松不少。在疤哥离开后,我连回房间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回去了房间,我躺在穿上开始努力酝酿悲伤的情绪,这真不是个简单的活,要不是我这种老妖怪,还真是很难做到这样大喜大悲而不精神崩坏。在四号回来后,我终于悲伤完毕。

我假装隐藏着悲伤的情绪,做好了晚饭,给疤哥做了一份,藏好,再将给四号和我做的端出来。四号看着我,眼露心疼。

“你相信我,不要想太多,成亲的事可以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