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悲伤,我悲伤得不行了,我悲伤得都哭不出来了。

一边是一直想做些什么的疤哥,一边是不甘示弱的绿竹,一边是一直状况外的阿三,我们四个人,酿就了一场悲剧。我们各想各的四个人,一起出动后成功的破坏了我原本的计划,我们四个人,走向了一个凶残的结局。

现在,怨气还没怎么消,目标人物就已经满脸血的倒下去了,我现在几乎可以想象,我们四个人再分歧下去不统一一下想法,才子活不到明天。要知道这个才子可是动不动就病得去掉半条命的那种人,受一下打击就病得要死,更别说被这么凶残的对待了。

才子晕过去后,吓坏了才子的那一群小豆丁学生们。才子已经在这里混了一年了,因为为人温和有礼,因此和村里的每个人关系都不错。而我们才初来乍到,一出现就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很可能被村里的人列为敌人。

而最重要的是,那个被抓胸的姑娘还是目击我们伤害才子的目击证人。她很讨厌我,我看得出来。

在我想着退出去的方法时,那姑娘已经用某种嫉妒的眼神扫视了我好几眼,扫完才推开守在才子面前的阿三,跑去扶住才子,不让我们靠近。她特别的不让我靠近,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她的杀父仇人一样。

同性相斥,我懂。这个文里跟剧情有牵扯的女炮灰和女配基本都讨厌我恨不得弄死我,现在出来个讨厌我的路人甲小姐,老实说我毫无压力。比较让我有压力的是,我该怎么收场。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不准你靠过来,我跟先生已经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先生喜欢的人是我不准你再纠缠先生!”就算那姑娘抱着的才子已经一脸血,说着这样的话的那姑娘在说那种话的时候,还是害羞的红了脸,一副羞涩的又凶悍的模样,一点也不知道害臊和矜持是什么,一副恨不得全村的人都知道她被才子抓胸了似的。

我眼露委屈又心痛的情绪,拿帕子住捂住嘴,脸色苍白的咳了好几声,很好的隐藏了我差点要喷笑出来的情绪。我觉得,如果是这姑娘的话,等才子好了的时候,搞不好会被逼婚。

我学着小白花女主的样子,一边不敢置信的摇头,一边慢慢向后退,眼睛就在我眼眶里,要掉不掉的。那姑娘见我这副样子,也不急找帮才子找大夫,而是非常得意的看着我。最后,我做出一副崩溃的样子,终于朝外面跑了去。我跑得非常快,一点也不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一下就跑了出去。绿竹见我跑了,立刻跟在我身后,大声喊着小姐。

我一跑,他们几个人自然也追着我出来了,终于,我们成功退场。

我跑到离私塾很远的地方了,才用一种非常恐怖的眼神看着疤哥,一边看着,我一边把我手里的帕子丢掉,再从怀里拿出另一张,一捏,帕子里藏着装着动物的血的血袋爆开了。

见血染红了帕子,我又丢了一张帕子,在伸手进怀里拿新的。我一路走,一路捏,捏了好几张血帕出来,我捏帕子的时候,还一路看着疤哥不挪眼。

疤哥顶着我的脸,扭摇摆臀的,走在我身边就像一个真正的姑娘家,跟他一比,我简直就是一个威武强壮的汉子,这不科学,明明我的身材比较娇小。一定是疤哥常常扮女人,现在心里也住进去了一个女人。

现在疤哥全身上下除了身高之外,没有一个地方像男人,而且还顶着一张天下第一美人的脸,可我就是没办法把他当女人看待,我深深的排斥着他这副样子,不,我绝对没有羡慕他的身高和那一巴掌就把人扇得三孔流血的手段。

我怎么可能羡慕他呢?我生气还来不及,这一个个的,就会坏我的事儿。

“我想过了,我们要统一想法和目标,不能再像刚才一样,想到怎么做就怎么做,亏我为了在他面前好好演好这个角色做了这么多道具,结果只用上了一个,还没起到什么作用。”我摆出一副非常计较的嘴脸,说着。

疤哥扭头看我:“媳妇儿,你想怎么做。”

我瞬间停住脚步,推着疤哥的背就把他糊到了一边的墙上。我狰狞着脸色开口道:“不要顶着我的脸叫媳妇儿,你这个变态。”以我的力气想推疤哥去糊墙自然是不可能,可是,他完全不反抗还顺从着我的动作,要做到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便也不是不可能的高难度动作了。

自我牺牲完了疤哥狠撞了一下墙再回过头来,流下了一管鼻血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

我当没看见,淡定的走在前面,可是嘴角就却抽搐了一下。

“哥们,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误会了自己力大无穷跑去推别人了怎么办?还有,别以为你转移话题的方式新颖了一点我就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真是天真。”我走在前面,对这跟在我身后的疤哥说教。

疤哥脚步大了一点,很快就跟我并肩而走了。他现在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鼻血,十分淡定的样子。

“天真的人是你才对,男人就该教给男人来对付。”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而且我对女人又不感兴趣,只好动男人了。”我说。

疤哥又道:“你可以找个地方住下来,没事玩丫鬟,有事玩阿三。”

我不高兴的鼓起脸:“说得我很喜欢玩人似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常常被玩的绿竹挤了过来,非常不高兴的开口:“小姐,你又想玩弄我就丢掉吗?走那么快我都要跟不上了。”

我更不高兴的伸出手,抵住绿竹的脑袋,把她从我和疤哥中间推出去:“乖,没事去玩阿三,有事玩自己,别多事,正商量正事呢,什么玩弄不玩弄的,被别人听见误会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