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送走了二夫人,从大夫人处出来,官少忧先让人将宛平送到书房去等他。而后他走了几步路来,忽而转过头来笑着道:“我今日才知,原来我竟是命了你一日三次送梨子煮糖水来。只是不知道,那梨子和糖水究竟哪里去了?这三日来,你可是贪了我九只梨子呢。”

林夏瞪他一眼:“小气!你都不来救我,就等着我编瞎话。我不自圆其说还能怎么办?要不要我说因为王爷吐血几欲身亡,所以我是每天去给他送血的啊?”

官少忧这回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他笑了一会儿,林夏见他心情很是开朗。“王爷,看来你的病是好了。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目光闪了闪,看向别处道:“是你的方法好。若是平时,免不了要喝七日的苦汤药。”

林夏一看他提起汤药来整个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好像明白了什么。“哦,原来你怕苦!”

他一愣,一打扇子,“才不是,别乱猜!”

林夏也不戳破他,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怕苦的。许是盯得他不自在了,官少忧手掩住唇角咳了一声,道:“我去书房见宛平,你忙你的吧。”

林夏乐呵呵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等等。”他叫住我,我回身去,笑嘻嘻看他:“还有什么事啊,怕苦的王爷?”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什么话……你说的那个梨子,我很有兴趣。从现在起,本王命你继续一日三次做梨子送来。好了,你去吧。”说完就摇着扇子离开了,留下林夏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他离去的潇洒背影。

又平安的过了段时日,春风已经渐渐离去,初夏的味道已经愈来愈近了。天气还介于春夏之间,忽冷忽热的。往往早上刚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凉,而到了午时就热得直流汗。

这天林夏正在院落里清理花坛边上的围栏,这是她按照现代的习惯搭建起来的,放在这古色古香的院落里倒是蛮有一番别样风味的。

正当她擦得起劲儿,一个巴掌突然的就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林夏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回过头去怒目而视,一见竟然是好久未见的官天湛,瞬间那点怒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四公子!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你都干嘛去了?”

官天湛见到林夏也是很高兴。他笑着在围栏上面坐下来,随手扒拉几下花草说:“这花被你照顾得不错。怎么样林夏,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林夏扔了花铲也挨着他坐下:“当然了。自从上次宴席之后,我们大概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你还没说呢,你都干嘛去了?”

“唉,我可怜啊!”说着他长叹一口气摆出可怜的模样来。“上次被二哥抓住和你玩闹,将宾客抛诸脑后之后,被二哥数落了一番,让我闭门思过了五天。后来我一放出来,就想来三哥这找你的。可谁知二哥一纸文书上到父王那里,说什么我需要锻炼,体察民情。于是父王就打发我去体验民间疾苦去了。唉,那可真是疾苦啊。你知道把我弄到哪里去了?山区啊!”

“让你到山区干嘛?鸟不生蛋的地方。”

“可不!”官天湛一拍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是要拓展农业,考察地形去了。我就弄不明白了,那山区的土地那么贫瘠,地势险要的,怎么就能种出粮食来?反正我也是跟着走个过场,主要的还是那几个官员的事。唉……”

林夏一听,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自己上次所说的梯田,让王上和世子都觉得眼前一亮。只是世子想一想就一定知道是她的主意,若是他拿这个做文章,还不知道会不会给官少忧造成影响。不过那个狐狸那么狡猾,什么事能够难得住他?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我自己。我能自保的话,也算是替他省了一份心。

于是林夏道:“那你今日这是得了闲工夫,才来找我的了?”

“那是!我昨日才回来,今日就连忙跑过来找你了。你这一个月可是风生水起啊?我看看,这脸蛋儿好像是圆了那么一点!”

“啊?”林夏吓得连忙去摸自己的脸,她最怕谁说她胖了,全天下爱美的女孩子都受不了别人说自己又胖了这种话题。

官天湛“哈哈”大笑,“骗你呢,看把你紧张的!”

林夏没好气的瞪他一下顺便给了他轻飘飘一拳表示不满。官天湛也不在意,“林夏,我有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