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迈一步又停原地不动,想上前而不敢的样子,杜楚恒完全不加理睬,自己上楼。睍莼璩晓

李婶察觉到夫妻俩之间的不寻常,正左顾右盼,男雇主叫她上楼,沉声吩咐她熬好生姜汤备些夜宵。他声音轻缓,听不出一点怒气,像平日里做的一样为女孩考虑好所有。

倪曼在客厅里揣着颗忐忑的心,等李婶下来一段时间,她才悄步上楼推开杜楚恒的房门。

房间的格局和倪曼那间卧室一致,只是藏蓝的主色调略显沉重。约二三十平米连通的次卧,全置了衣柜鞋柜,衣物鞋帽都有专人打理,每年换季时更换一次。

倪曼挑了套竖领芥末色家居服,在浴室门口徘徊。

她想:万一脚底生滑,杜楚恒不小心摔倒,她进去英勇救美是不是能将功抵过呢。男人已经洗好已经出来了,她还咬着手指天马行空的神游。

杜楚恒没想到她等在门口,稍惊,擦头发的动作一滞。发梢的水珠滑落,顺古铜色胸膛隐没浴袍内,男人脸颊被热水汽蒸出层薄红,五官湿漉漉糅杂了灯光的光泽。

“杜楚恒,你长得很好看。”倪曼诚心感叹。

可她的夸奖没讨好到人,杜楚恒抓过她刚离开唇齿的手,毫不客气客气地咬下去。

没十成力道,也有三四分,倪曼疼得嗷嗷叫。

“狗。”

嗯?男人挑眉,威胁味十足。

倪曼讪讪,“狗狗很可爱。”她揉揉手指上深深的一圈牙印。

杜楚恒刚在沙发坐下,她忙蹭上去,把衣服放一边。

“我帮你。”

她简直像个小土匪,抢过毛巾盖在男人头上就势擦拭起来。力度轻柔,倒也舒服,男人不置可否。

在她以为今夜逃过一劫时,男人低沉的嗓音敲进耳里。

“小曼,你今天让我很生气。”

倪曼捏毛巾的手一紧。

“如果有天我突然失踪不见,你会怎样?”杜楚恒拉下她的手,与她平视,眼神幽深。

倪曼一听,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她嗫嚅道:“今天,是个意外。”

“既然是意外,你能保证以后没有?”男人语气咄咄逼人。

将徐衍拉扯出来并不是好事,她记得杜楚恒和他见过面,生意场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或许杜楚恒会帮她解决徐衍带来的种种困扰,但她不想因自己的事情扰乱他的工作生活。倪曼无法对他说什么,只能沉默。

须臾,她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腰,头埋肩上。

“我不能保证,杜楚恒,但以后每一件事我都会好好想清楚,不让你担心。”

杜楚恒轻微皱了皱眉,倪曼身上淡淡的冷香,绕成一团一团将他裹住,紧而密,困住他的呼吸。

男人沉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