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开口,拿过桌上的茶杯,缓缓拨动瓷盖子,“我不承认你和阿恒的婚姻有效。睍莼璩晓等有适合他的女人,希望你能知趣离开。”

见她沉默,老人当她舍不得眼下的安逸富贵,心中嘲弄轻视扎推。他撂下杯,规劝俨然成了威吓,“你要不听话,我这老头子活这么大岁数,多得是对付人的方法。”

略默,倪曼问:“什么方法?”

杜老爷子当刻气得吹胡子瞪眼。

“…”

“你打定主意缠着阿恒了?”老人狠锐的视线钉在她身上。

专门打造的铁皮搓衣板,一格凹一格凸,硌得膝盖的疼痛一寸寸深。只要她答应,她就可以起来免皮肉痛楚。

同样,只要她不答应,别说今晚不好受,以后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怕更甚。

倪曼敛睫不语。

“你自己心里也明镜着呢,我孙子并不是喜欢才娶你,既然他因长辈之间一句玩笑话照顾你三年,你难道不懂知恩图报?对他来说,你就是一个重包袱。”

扔下一句你给我跪着好好反省,老人摔门而出。

包袱?累赘?

倏然以飓风之势席卷的苦痛将倪曼弄懵了。

她感到有些冷。

又很迷茫。

究竟为了什么痛,和舍不得。

倪曼望向前面一处,瞳光溃散无神。不晓得跪了多久,杜楚恒进屋把她带入怀里,抱上车。

她低头不说话,黑刘海掩住麻木的脸。

膝盖揉上药膏,肌肤一片冰凉,女孩眼里稍微有了些懵懂的神色,将杜楚恒愣愣看着。见她这模样,杜楚恒拨通心理医生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