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的时候,只有自家的小酒鬼抱着一根栏杆,嘴里哼哧哼哧得劲。睍莼璩晓他打了杜琛的电|话,却是忙音。杜楚恒只好放弃,拉住女孩上下划动的手,“小曼,你在干什么?”

“飞。”

杜楚恒满头黑线。掌心的手冰凉,他不由攥紧。

“你抓着我的翅膀了。”女孩不依,挣手,“杜楚恒飞远了,和别人。追不到了,追不到。”

她急得掉泪。她哭时向来没声音,轻轻的抽噎,垛积一扎扎的委屈。

“我就在这里。”他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倪曼泪水涔涔,伤心得很,一直重复着“追不到了,追不到”,凄怆的语调。

杜楚恒不懂她的害怕,自然不明白她哭的原因,只当她酒后失控。倪曼拽紧他的手,这一次,杜楚恒恨不下心将她一个人送回卧室。步调右移,他将人抱到自己的卧室。

接下来,近半个小时里,杜先生和他糊涂了的妻子,反复一段毫无营养的对话。

别飞走别飞走。

恩。

等我,等一下。

好。

追不上。

别急,我在等你。

静,须臾。

“杜楚恒,我等了好久,还是没看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