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杜楚恒一脸阴郁。悫鹉琻浪

杜琛手抄在口袋中,脑袋低垂,掩饰自己的不安。

“刚才在做什么?”

杜琛含含糊糊吐出几个字。

“大声点。砝”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杜琛再羞燥,还是把话说出口了,“我,我喜欢她。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

话被杜楚恒一个硬邦邦的拳头砸回去,杜琛口腔里隐隐涔出血腥味,他伸出舌尖一卷唇瓣,伤口刺痛,他那一点微酣的酒意散了去。杜琛扬眸朝他哥哥望去,眼睛里星光盈成华晕,许许哀伤碎在其中。

杜楚恒心中一痛逦。

这个他最喜欢的弟弟,他向来疼他,却没想到他会在自己胸口插了把刀进去,不深也足够痛。更甚至他手里还握着刀柄,却不觉得这一刀是拜自己所赐。

或许,他是无意。

无意喜欢,谁也不能阻止,他原谅。但如此,便可以肆意妄为吗?

“什么时候开始。”杜楚恒沉声问。

“很久了。一开始,我不知道她就是你要娶的人。”

杜楚恒心里五味陈杂,难怪从一开始的小别扭,后来他的恶言相向,十足初高中生为吸引自己喜欢女孩时的举动。

“你以前不知道,那现在呢?你刚刚在做什么?”

杜琛瞳仁一缩,愧色转浓。

心里随风而长的火苗越来越旺,杜楚恒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对面的男孩一顿狠揍。他长胳膊一伸,搭过倪曼的手将她抱到怀里。这一次,一杯特制鸡尾酒度数高过啤酒不少,倪曼彻底醉死了。

被男人安置躺好,也没醒。

“哥。”

杜楚恒关车门的当口,杜琛追过来一手抵住车门。车里的男人挑眉,脸铁青着睨他。

“对不起……。”杜琛嗓子里扎了把浸过苦胆的枯草,每说一个字,各种苦涩渗入咽喉。如果他能一早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就可以在不够深时抽身离开。只是后来一次次相见,一次次的惦记,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他说:“对不起,哥。我刚才一时太冲动,对不起,你打死我算了。”

“打死你有用吗?”杜楚恒冷声。

“只此一次,以后不要单独出现在她面前,否则,自己定好出国的机票。”

杜琛无言以对。

他内心深处,翻涌着无数激流。一方面,他知道确实不能再和倪曼见面,早点从这一段……见不得光时的感情中抽身。可是再也不见的念头刚动,就如同车轱辘从心上碾过,整个胸口碎裂。

杜琛去了酒吧,一杯一杯,自己灌了个烂醉。彩灯交织的昏暗房间形形色色的男女,他身姿玉立,清隽俊逸,不时有人攀过来打招呼。一个两个,全被他一记刀子目光封在两步外。

拨开三五个围他身边的女人。

偏有女人不怕死,往他身边靠。

“做个朋友怎么样?”

杜琛自顾自喝酒。

她也不以为意,不停在他耳边叽歪。杜琛懒得挪屁股,分了一小缕眼角余光斜过去,看上去倒是个挺清纯的女人,搭讪男人倒肆无忌惮大胆的很。

要是换那个女人,估计除了沉默还是傻呆着。他们之间除了楚恒哥,似乎没别的交集,只要自己不去找她,她从来不会联系自己。

所以,以后只会断了见面。

也好,那么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自己忘不了的。杜琛唇抿杯沿,一仰脖,大半杯烈酒入喉。不知什么时候,酒吧的灯光一暗,音乐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喂,喂。~”

调试话筒的声音很响亮,杜琛蹙眉不满,而一直赖着不走的女人双眼冒光,跃跃欲试。很多包厢的门打开,男男女女鱼贯而出。灯光迷离,大厅此时热闹而拥挤,在场的人贴身扭腰摆臀,举手击掌。

dj凑近麦克风,“各位朋友,kiss.time又要开始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噢,噢。”

台下人,欢呼,掌声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