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琛眼睛都瞪大了,木着神情问:“什么意思。悫鹉琻浪”

倪曼吸鼻,把眼泪忍了回去,故作轻快的连连反问:“字面上的意思,你真的不懂吗?你不是常叨叨,让我快和杜楚恒离婚吗?”

杜琛飞快地眨巴眼睛,不知为何,清俊的脸颊漫上微红,“什么时候。”

倪曼啧啧两声,不和他计较。

既然已经请假了,倪曼便没有打算回电视台,何况,她没一点进入工作的状态。车门来不及拉上,杜琛快一步挡了,逼问:“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眇”

这种一遍遍剥开伤口的自残行为,倪曼很久没做,现在也不想再有。于是,她很明智的转移话题,说天气很好,要是不上班就好了。

杜琛才不被她牵着走,又一次把倪曼扯回到她真的离婚吗,为什么要离婚的问题上。

“离婚的原因,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倪曼声线放低,对杜琛的刨根问底不是不恼怒疗。

我明白什么。杜琛心想,忽而,脑瓜飞速运转,呐声道:“因为苏瑜姐?”

专挑人家的痛处踩,还一脸无辜。倪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十万个为什么已经有答案了,我可以走了吗?”

青年眼珠一转,一手拿出手机,顺带拉了她一把,倪曼一时没留神被他拽下,懵懂懂被拉到副驾驶座上,按住杜琛系安全带的手,她总算知道问:“你做什么?”

杜琛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对拨通电hua那头的人说:“爷爷,我晚点再过来。……遇上了一个朋友,不鬼混。”

对话断断续续,倪曼约能猜出一个大概。她这个时候只想一个人呆呆,于是,在某人挂了电hua又十分自觉坐在驾驶座后,说:“我们不同路。”

杜琛问她去哪里。

“去电视台。”

“刚好,我也去那边。”杜琛笑,八颗皓齿,笑容那叫一个真诚。

倪曼不得不改口道:“我请假了,要去别的地方。”

“你去哪我就去……”话还有一半滞留舌尖,杜琛侧首斜睇她,目光不复刚才那么友善,“原来,你刚才骗我。”

着实有那个打算,不过技术不够娴熟。倪曼心想,她没有把这个谎话继续圆下去,垂下长长的睫毛,“我想一个人散散心。”

杜琛默了会,啪嗒关上车门,一语定音,“要是你想不开,我又是最后见过你的熟人,倒时我不成了帮凶了?所以,我必须跟着你。”

这算哪门子因果关系。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有过激行为吗?倪曼在脑子里不停搜索。

倪曼赶他不走,不得不答应。下巴朝被丢在一旁的跑车示意,“那你开自己的车。”

杜琛踩下离合,说会有警卫员把他的车开进去。“你今天别想丢下我。”最后,他郑重表示。

倪曼没办法,随他四处转悠,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北市人,但因着出门的次数寥寥无几,一些新开发的休闲游乐场她数不出几个。

杜琛便不征求她意见,在离电视台不到半个小时的地找了家野烤店。这家烧烤店与其他家不同,有独立的温泉配了一个跑马场,大块大块后花园周围翠竹葱葱,微风和着沙沙声,花香摄鼻,一壶清酒,惬意赛神仙。

后面一句话,是杜琛加上起的。

倪曼拿着酒杯,天人拉锯半响,明智果断的换了杯果汁。

杜琛神色不由黯然,看不到醉酒,当然也听不到她酒后吐真言了。这,却也不妨碍他琛少爷把酒言心,“我哥同意离婚了吗?”

好好的东西都堵不住这个话题了吗?倪曼哀怨不已,“你为什么揪着这个不放。”

杜琛眼睛不自然的转回烤肉上,“关心我哥呀。”

“那你到时候问杜楚恒吧。”倪曼睐他一眼,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说:“你幸灾乐祸,能不能别写在脸上。”

杜琛竖眉收色,“像你一样做个面不改色的人不好,老的快。”

“……。”

倪曼干脆离开座位,趴在护栏上。这一处算半个山腰,差不多俯视小半边城市。远远看去,一切平静而安宁。

好似她。

看上去和正常人没几分差异,可心里翻涌的巨浪,硬生生把她五脏六腑全部移位。和杜楚恒算是生了间隙,水泥血肉都无法填补了,心里有一块空荡荡的,就这样缺失一辈子。

而且这种痛,她只能捱过去,不能哼不能哭。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