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什么?”苗丝雪瞪起了眼。

“我,我喊你丝雪呀,难道你不叫苗丝雪吗?”我有点糊涂了。

啪!苗丝雪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这一嘴巴扇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就象着了火一样。

“丝雪,你怎么能打人呢。”苗母赶紧走上前来,把苗丝雪拉了过去。

“妈,难道您没听见这家伙喊我丝雪吗,他凭什么喊我丝雪呀,这不明摆着是调戏我嘛。”苗丝雪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对…对不起,我…我没这个意思……”我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唉!怎么能喊“丝雪”呢,确实有点太暧昧了嘛。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的口误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爱上了苗丝雨,经常在心里默念着“丝雨”,所以,说顺了口。一不小心就喊出了“丝雪”。

“你这个坏家伙,撞死了我姐,还跑来调戏我。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苗丝雪说着,又掏出了手机。

“丝雪,别报警。”苗母一把夺过苗丝雪的手机,转脸问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伯母,我只是想问一下苗丝雨葬在哪儿,我想去一趟。”我赶紧说。心想:也许自己太罗嗦了,不该说那么多的废话,直截了当问墓地就好了。

“哦,你进来说吧。”苗母的脸色变得和缓多了,她似乎觉得:这个小伙子挺有人情味的,当初,苗丝雨安葬时,这个小伙子就想来,但被谢绝了。现在,他又要到墓地去看望苗丝雨,没有再拒绝的道理了。再说,这小伙子说了,苗丝雨托梦给他,让他去一趟,如此一来,更不能不告诉他墓地在哪儿了。

“妈,把墓地告诉他得了,干嘛还让他进屋呀,晦气!”苗丝雪不满地说。

“丝雪,妈想问问,你姐给他托了什么梦。”苗母解释道。

“哼!人死如灯灭,哪儿会托梦呀。就算是要托梦的话,也会给爸、妈和我托梦嘛。凭什么给撞死她的人托梦。妈,一听就是装神弄鬼的话,别信他的胡言乱语。”苗丝雪对我翻了个白眼。

“丝雪,先听听他怎么说。”苗母把我请到屋里,她指着老式方桌旁的椅子说:“你坐吧。”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现在,我被苗丝雪扇了耳光的半边脸,还火辣辣地发烧,那一巴掌,扇得太实在了。

唉,这个苗丝雪看起来挺斯文的,怎么扇起人来,象母老虎一样。我恨恨地瞅了苗丝雪一眼。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想认清了人,好再开车撞我呀。”苗丝雪气呼呼地说。

“你…你……”我有口难辩。很想说:“不是我撞你姐,是你姐闯到我的车轮下。”但一想,假若这么一说,她肯定又会赏给自己一个更响亮的耳光。唉,反正这个黑锅已经背了,钱也赔了,不提也罢。

“我记得你姓章吧?”苗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