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在老徐头的坟墓上做了什么手脚呀?”丁水萍好奇地问。

“大姐,见面再说吧。等你老公把这件事办完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交代道。

“小弟,你放心,这个事儿我一定帮你办好。”丁水萍说完,挂了电话。

我愁眉苦脸地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慢腾腾地朝车子走去。我想尽量拖延时间,晚一点到达徐家湾。

“诗文,是拉稀吗?”曲惠关切地问。

“岂止是拉稀呀,简直就是拉水。”我撒谎道。

“啊!这么严重呀。”曲惠一脸的惊诧。

“唉!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我歉意地说。

“诗文,你这是说的啥话,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我看今天就别去了,我陪你赶紧到医院去吧。我怀疑你是拉痢疾,如果不及时治疗,一旦脱水就麻烦了。”曲惠说。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我心里有数。你让我休息半个小时,也许就会没事的。”我心想:曲惠执意要给老徐头做这个法,迟早得遂了她这个心愿。早点把这个事儿办了,她安心,我也放心。

我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休息了半个小时。

“我觉得好多了。”我摸了摸肚子,说:“一点也不疼了。”

“诗文,你确定没事了?”曲惠不放心地问。

“没事。”我对曲惠笑了笑,突然,我产生了一丝愧疚感。我知道,曲惠虽然跟刘雄结了婚,但那只是一种形式,或是对父母和社会的一种妥协。在曲惠的内心里,只爱着我一个人,这种爱,从她初中开始一直就没改变过。

我对曲惠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也爱着她,但遗憾的是:曲惠和刘雄结了婚,而刘雄又是救了我一命的铁哥儿们。在爱情和义气之间,我无法舍弃“义气”两字。况且,我也不愿意做可耻的第三者。

老徐头明了曲惠内心的苦楚,他想让我当曲惠的“备胎”,才起心要搅局我和苗丝雨的“阳缘”。否则,我也不会和老徐头成了死对头呀。

如今,我和老徐头斗到这一步,实属无奈之举呀。这些,我无法对曲惠坦陈一切,因为,她毫无疑问会和老徐头站在一起。

“曲惠,对不起了。”我暗暗地说。

我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当车子快到丁家村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知道,老板娘丁水萍给我打电话了。

我停下车,对曲惠说:“我肚子又有点疼了,不过,只有一点点疼,比刚才好多了。”我说这话,是不想让曲惠太担心我了。

我下了车,朝一处洼地跑去。

我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丁水萍打来的。

我赶紧回了一个电话,一接通,我就急切地问:“大姐,事儿办得咋样了?”

“小弟呀,我告诉你:你拜托我的事儿,已经办妥了。”丁水萍兴冲冲地说。

“谢谢大姐了。”我欣喜地说。

“小弟呀,我老公盘问了我好半天,问是谁拜托我办这个事儿,显然,我老公有点怀疑我有外遇了。我呢,急中生智就报出了曲惠的名子,哈哈…我老公一听是老徐头的表侄女拜托我办的,就不生疑了。我又说了,曲惠马上会到饭店来照顾我的生意。我老公一听,就更没话可说了。”老板娘丁水萍喜滋滋地说。

“大姐,你还怕老公?糊弄谁呢,哼!”我冷笑了一声:“小弟我虽然没吃过肉,但我看过猪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