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馆长从包包里拿出纸和笔,摊在桌子上,问道:“梅花,你让我写什么?”

梅花故作冥思苦想状,过了好一会儿,她回答:“大哥,您就写个承诺书吧。”

“你让我写承诺书,承诺啥?”徐馆长一脸的疑惑。

“您不写承诺书,难道要写悔过书呀?”梅花不悦地说。

“好,就写承诺书。”徐馆长答应了。

徐馆长瞅着梅花,问:“你让我承诺啥?”

梅花说:“我说,您写。我怎么说,您就怎么写。”梅花说。

徐馆长无可奈何地应允道:“好,你说吧。”

这个“承诺书”是我早就想好了,打好了草稿,我曾让梅花背了半天,大差不差都能背下来了。

“您写:承诺书…再写,我今天在大华旅社强暴了梅花……”

徐馆长一听:“强暴”两字,忙说:“梅花呀,这么写不合适吧?”

“您本来就是强暴了我嘛,有什么不合适的?”梅花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俗话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嘛。既然您都做了,又干嘛不敢承认呢。”

“梅花呀,不是我不敢承认,也不是想赖帐,是这么写太难听了嘛。我看,就写:我今天在大华旅社和梅花亲热了。你看,用亲热代替强暴,要文雅多了吧?”

梅花撇撇嘴,说:“您这是想避重就轻嘛,什么叫亲热呀,握手也叫亲热;接吻也叫亲热;搂抱也叫亲热,但和那个比起来,显然是两回事嘛。”

徐馆长低头想了一阵子,又说:“如果你觉得使用亲热二字不合适,那就用非礼吧,你看如何?”

梅花扭了扭身子,责怪道:“大哥,您这是想欺负我没文化呀。非礼和亲热是换汤不换药嘛。谁都知道:强行亲吻叫非礼;强行搂抱也叫非礼;还有……”

徐馆长摆摆手,意思是让梅花别说了。

“梅花呀,那你想个词儿,只要能把强暴换下来就行。”

梅花稍一思忖,说:“那就来个干脆的,就说:今天我在大华旅社把梅花强行睡了。这可以吧?”

徐馆长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好吧。”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继续往下写吧。”梅花高兴地说。

“你快说吧。”徐馆长瞅了一眼梅花,眼神中有点异样。

我心想:莫非徐馆长觉察到梅花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如果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就不会写这个“承诺书”了。

“大哥,您继续写:我发现床单上、短裤衩和我的身上都有血,这些血证明梅花是黄花大闺女……”梅花口述道。

“梅花,写这些玩艺干嘛?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无关紧要嘛。”徐馆长皱起眉头说。

“大哥,咋无关紧要呢。这能说明:你强暴的女人是一个纯洁的人,一个守身如玉的人,一个……”

徐馆长又摆摆手,打断梅花的话,说:“好,我写。”